「不睜是吧,那我看你這眼睛也沒什麼留著的必要了,給你挖出來?」
婁梟語調帶笑,似乎挖人眼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迫於惡勢力,簡歡不情不願的睜開。
「要說什麼嘛。」
小聲嘟囔,「你睡誰不睡誰的關我什麼事兒啊。」
瞧她別彆扭扭的,婁梟嗤了聲,撐起上身,狠戳了幾下她額頭。
「行了小弟妹,再裝就沒勁了。」
簡歡想躲他的手,又被壓得動不得,煩的不行,索性放棄掙扎。
「是又怎麼樣啊,二爺不是說了,規矩都是給我定的,您睡一個睡八個都是你的自由呢。」
明明處在劣勢,一張小嘴還是不饒人。
婁梟發覺他這個小弟妹不僅蹬鼻子上臉的厲害,還很會耍賴。
每每等他想好好教訓她的時候,她又開始裝乖裝慘。
從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能鬧。
手背照她臉上拍了兩下,「一個沒睡你都彆扭成麻花了,睡八個你還不活活擰巴死?」
簡歡剛要回嘴,忽然捕捉到了重點。
沒睡?
又覺得不太可能。
「那天你明明說要去別地兒消火的。」
「不信去問韓縱。」
韓縱…
簡歡停頓幾秒,忽然瞪大了眼,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他。
婁梟見她眼睛嘰里咕嚕轉,挑眉,「把你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收收,我喜歡男人女人,你還不清楚?」
簡歡勉強認同。
也不覺得婁梟會在這種事上騙她,因為他壓根就沒有跟她解釋的必要。
莫名的,心情好了幾分。
身體也沒剛剛那麼排斥。
婁梟眼看著她舒展開身體,甚至還主動伸手搭他肩上。
那雙水眸轉了轉又開始作妖,「二爺幹嘛跟我解釋啊。」
呵,得了便宜還賣乖。
「誰讓你護食呢?」
被婁梟打趣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辯解,「哪有。」
婁梟沒說話,居高臨下的覷她,等到她自己心虛移開視線才不緊不慢道,「因為這點子事兒鬧騰一晚上,你說你該不該罰?」
簡歡心裡不大服氣。
如果不是他那樣說,她又怎麼會誤解。
不過她也明白什麼叫適可而止,婁梟破天荒哄了她這麼久,她要再找事兒搞不好會被他順窗戶丟出去。
主動抬起手臂勾他,「二爺想怎麼罰嘛?」
跟剛剛的消極怠工不同,眼波流轉,聲音也嬌嬌軟軟,儼然一個積極的小情人。
婁梟樂了,手伸進她跟沙發的縫隙里,順著脊背往下刮,帶著笑意瞧她。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看到那屋裡的鋸床了嗎?」
簡歡誠實點頭。
雖然那會兒沒人在用,但那麼大的鋸床,還是讓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知道那是幹什麼的嗎?」
「鋸木頭?」
婁梟笑著搖頭,「是鋸更有意思的東西的,譬如…」
大掌扣住她的大腿根,往起提了提,「這個。」
雞皮疙瘩自他握住的地方蔓延,察覺到威脅的簡歡就著他的力道纏在他腰上,軟了音調撒嬌。
「那可不行,沒腿了就…」
貼在他耳邊,「跪趴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