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片刻。
婁梟的注視太有壓力，就在簡歡覺得，讓韓縱去也不是不行時。
手機被他收回掌心，似笑非笑，「非得使喚我是吧？」
「呃…」
不等簡歡解釋緣由，額頭就被狠戳了下。
「成，我給你記著。」
直到婁梟拿著車鑰匙離開，簡歡還有些不可思議。
他真去了？
約莫半小時，婁梟提著一大袋子不同品牌尺寸的衛生棉回來。
沖了個澡的簡歡出來看到，直接傻住。
這是把人家貨架都給搬空了？
「傻愣著幹什麼，等著我伺候你？」
簡歡趕緊小跑接過重新鑽回衛生間。
出來前，她換回了正常的衣服，總算是有了些安全感。
外面，婁梟正站在陽台那抽菸。
從他的角度往下看，是那片拾掇了一半的花園。
不似原來雜亂無章，又不像婁家公館那般規規矩矩。
是比原先順眼了些。
簡歡見他盯著花園瞧，被按到窗外的記憶跟著復甦。
站在幾步之外的安全距離不敢再往前。
雖然她沒出聲，但她身上那股沐浴過後的混雜香味兒被熱氣一熏，十分有存在感。
婁梟扭過頭，看她立在那不動，勾了個笑。
「過來。」
簡歡有些遲疑，就這麼一個停頓的功夫，婁梟的笑淡了幾分。
「不聽話是吧。」
品出威脅，簡歡只得磨蹭著過去，在他面前立定。
規規矩矩道，「二爺。」
看她不停瞄著窗邊，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婁梟眼中流轉出幾分興味。
煙挪到齒間深吸兩口，捻滅。
把人扯到懷裡，忽略她的僵硬，推她到窗邊，在背後擁她，「來，看看你修的花園。」
簡歡站在窗邊一動不敢動，生怕這位爺一個不高興把她推下去。
拖鞋裡的腳趾緊張蜷縮，乾笑兩聲，「我手藝不好，哪裡有什麼好看的。晚上風大，還是進去吧。」
剛想動，身前橫的手臂就攔住了她的去路。
「進去？」
摻雜了笑的嗓音在夜晚格外撩人，「今天不方便吧。」
雖又被打趣了，但她心裡的緊張卻鬆了幾分。
都能開玩笑了，應該是不在意這件事，了吧？
在他懷裡轉了個身，仰頭看他被月色潤的繾綣的眼。
「你不生氣了？」
婁梟捕捉到她眼中流轉的狡獪，手指穿在她發里，「你覺得呢？」
「肯定不生氣了！」
簡歡斬釘截鐵，「這點小事兒英明神武的二爺肯定不會放在心上的。」
一聲哼笑，「你倒是會給我帶高帽。」
聽他懶散的音調，簡歡知道這事兒算是過去了，人也鬆懈下來。
「二爺今天要歇這嗎？」
「怎麼著，嫌我礙眼想趕我走？」
「怎麼會呢。」
仰頭累了的簡歡視線往下，落在他突起的喉結上，委婉道，「這不是我今天不方便伺候二爺嘛。」
「沒事兒。」
婁梟笑的葷素不忌，指腹在她唇角蹭了下，「正好玩玩別的。」
簡歡：「……」
-
進到屋裡，婁梟並沒像他說的那樣，急著「打嘴仗」，而是叫了餐廳的菜。
其中有一道熱湯，簡歡覺得味道很不錯，小口小口的喝著。
熱湯下肚，胃裡熨帖，連帶小腹都沒那麼難受了。
之前他們也一起吃過幾次飯，但像這麼和諧安靜的，還是第一次。
吃飯時，簡歡頻頻看向婁梟，他鬆了衣領，挽著袖口，很家常的樣子。
可配上他那副不家常的長相，莫名的吸引人。
「看我管飽麼？」
婁梟掀起眼皮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