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1章 番外:吃瓜篇

  京城

  司樂臨睡前正刷手機,突然,眼睛睜大,在床上撲騰起來,對著浴室沒頭沒腦的喊人。

  「老公!」

  「婁梟!」

  「婁梟!!」

  浴室的霧氣被男人的寬肩撐開,浴巾系的松垮,搭在男人精壯的腰身上,透出幾分荒唐過後的慵懶頹態。

  沒來得及擦乾的水滴沿著胸口的匯入腹部,沿著肌肉的溝壑在浴巾上洇出濕意。

  婁梟聽她喊得這麼急,還以為她碰了哪兒撞了哪兒,出來就看到床上跟落岸的金魚一樣撲騰翻滾的女人。

  手裡的毛巾在她屁股上抽了回,「撞鬼了?鬼吼鬼叫的幹什麼?」

  司樂爬起來跪立在床上,一手搭他肩膀,一手把手機往他臉上懟,「快看!你快看!」

  她只顧著激動,懟的太近他根本看不清。

  婁梟拎著她的腕子往後退了退,又被她晃的眼花,也沒耐心了,攬了她的腰身,給她撂回床上,免得她興奮過了頭栽下去。

  「你說,我懶得看。」

  「顧音音結婚了!你猜跟誰!」

  不等婁梟問她就憋不住道,「霍風!霍芸山的兒子!天啊,這樣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怎麼說結婚就結婚了!」

  婁梟靠在床上隨意道,「也不算八竿子都打不著,之前霍芸山擺過酒,娶了顧音音做小老婆。」

  「什麼?」

  司樂驚呆了。

  那顧音音豈不是霍風小媽?

  天呢天呢!這比她膽子都大!

  八卦心驅使,她忍不住推著婁梟,「你快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婁梟紋絲不動,手臂搭在隨意屈起的腿上斜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他老子,我怎麼知道。」

  司樂悻悻,立刻丟開手去,「切,原來你也不知道。」

  見她「勢力」的德行,婁梟好笑的捏著她的臉把她轉過來,「想知道去參加他們婚禮不就得了。」

  司樂被捏著臉說話都變得含含糊糊的,「我跟人家關係不遠不近的,人家怎麼會邀請我啊。」

  「想去?」

  「嗯嗯!」

  婁梟抬手沿著她的側臉,扣住她後頸,壓到眼前,「求求我。」

  他的目光太直白,看的司樂心口發熱,別開臉裝腔作勢的哼了聲,「好啊好啊,這結婚才幾年啊,想你幫我點忙就這麼難,還要我求你,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婁梟沒被她混過去,玩味的勾起唇。

  在女人後頸蟄伏的手突然的動了,沿著她愈發成熟勾魂的曲線往下,她跳起來,「你幹嘛呀!不是剛才,剛那個過。」

  婁梟挑眉,「怎麼,結婚久了,這點事兒都不肯配合了?」

  「你-」

  意識到他是在堵自己,她悻悻道,「我求行了吧,求求你了,我真的很好奇。」

  額頭被戳了戳,「不誠心。」

  司樂很想硬氣的說不用你了,可實在是架不住那顆八卦的心,少不得扭到他面前,圈著他脖子晃,「求你嘛。」

  結婚了幾年,這張臉沒什麼太大變化,可那眉梢眼角的風韻卻是更勝從前。

  她很知道他喜歡她什麼樣,塌著腰,貼著他,眼神偏偏無辜的很。

  婁梟直接上手按塌了她支著的腰,人被攏進懷裡搓弄一把,「等著吧,明兒給你門票。」

  聽他點頭,司樂再沒什麼不放心的,正要睡覺,餘光看到他沒擦乾的頭髮把床單洇濕了一塊,跳腳起來,「哎呀!你幹嘛不擦乾頭髮,你看床單都被你弄濕了。」

  婁梟低笑一聲,「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司樂一時沒懂。

  戲謔的嗓音貼著她耳畔,「剛床都濕成什麼樣了,也沒見你說自己一句。」

  司樂臉『騰』一下熱了,罵了句「流氓」就埋頭進被裡再不冒頭。

  -

  婁梟一向說到做到,隔天司樂就接到了請帖。

  結婚日子就在周末,也就是三天後。

  司樂十分後怕,好險!差點就吃不到瓜了。

  她剛好休假,打算乾脆回海城呆兩天看看梁慧琴。

  晚上跟婁梟說起時,他只問了句,「去幾天?」

  司樂想了想,「三天吧,帶櫟櫟回去,媽總念叨他。不過周一他們幼兒園有個活動,周日就得回來。」

  說到這,她目光看向婁梟,「那我周末就不能陪你嘍。」

  婁梟瞥了她一眼,「習慣你用完就丟了。」

  這話說的司樂不自在,主動往他懷裡坐,圈著他脖子,「哎呀,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嘛,要不。」

  小小的聲音貼著他,「我今晚提前加班補償你?」

  婁梟目光很是放縱的沿著她領口往下掃,「那你得自給自足才行。」

  ……

  都說男人婚後的精力是走下坡路的,司樂認同不了一點。

  許是兩人的開始太過偷偷摸摸,以至於每一次的糾纏都帶著點有了這回沒下回的瘋勁兒。

  再加上司樂演出時而一走就是一周,一回家更是了不得。

  人家回家是休息,她回家是更高難度的排練。

  這周末原本是說好跟他在家膩歪的,現在臨時放了他鴿子,司樂心裡還真有那麼點小愧疚,小手一揮,很是大義凌然道,「放心!我可以的!」

  「哎!」

  話音剛落就被橫抱著起身。

  「來,給我開開眼,你是怎麼可以的。」

  「……」

  關上門的臥室里,男人的調笑伴著月光撞了她滿懷。

  彎月被揉碎,夾著那些玩弄撩撥又充盈成滿月。

  期間少不了葷盪戲謔,「臊什麼,之前又不是沒玩過。」

  「你柔韌性這麼好,怎麼不行?」

  「聽話,寶貝兒。」

  「真乖。」

  「……」

  好歹熬走了夜色,司樂又陷在日光里拔不出來。

  還是婁梟給她從被裡撈起來,「起來,飛機上再睡。」

  客廳,婁櫟早就整理好了自己,背著小小的書包正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晃著兩條小短腿。

  司樂困得厲害,婁梟半拎著她出門,後面還跟著個小豆丁。

  到停機坪上,司樂打了個哈欠,「你回去吧,行李跟兒子給我。」

  婁梟挑眉,「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回去了?」

  司樂的瞌睡蟲都跑了,「什麼?你要跟我一起去?」

  「對啊。」

  司樂後知後覺,指著他,「那你昨天還!」

  「噓。」

  婁梟抬手撥了下她的耳垂,俯身道,「教壞小朋友就不好了。」

  司樂知道自己又被套路了,氣得磨牙。

  飛機上

  機上服務人員笑眯眯道,「早上好啊,婁小少爺。」

  婁櫟很是穩重的點了點頭,只是一開口還是稚氣的童音,「我媽媽要補覺,麻煩給我媽媽拿條毯子,再拿兩個靠枕,謝謝阿姨。」

  服務人員心都萌化了,趕緊準備了送過去。

  就這樣,司樂蓋著婁櫟要來的毯子,靠著婁梟,一路睡到了海城。

  -

  婚禮是在周六,賓客不多,一來不想惹人口舌,二來則是顧音音沒有家人。

  不過有武鎮的那些孩子,倒是熱鬧不少。

  坐下時看到個熟人,趙鳴。

  彼此打過招呼後,趙鳴眸光探究,「你朝我要霍風的請柬,是對霍芸山的那攤子有意?」

  婁梟後靠在椅背上,很是懶散,「我對接盤沒興趣。」

  趙鳴看了他一會,瞭然,「那你是想讓我提拔霍風。」

  婁梟樂了,「我又不是他娘老子,我管他做什麼?」

  趙鳴擰眉,「那你為什麼非要來參加他的婚禮。」

  婁梟看向低頭企圖把自己藏起來的司樂,捏起她下巴,勾唇道,「陪老婆來看戲的,她喜歡聽偷情的故事。」

  司樂:「……」

  趙鳴:「……」他推了兩個應酬,一個會來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儀式時。

  司樂看著眼睛紅紅的霍風跟一臉雲淡風輕的顧音音,覺得他倆真是有種不般配的般配。

  因為婚禮人少,流程也相對隨意,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喝酒。

  婁梟跟趙鳴在走廊說話,司樂正無聊的時候,身邊多了個人。

  顧音音看向她,「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司樂雖然好奇,但是被她這樣一說,也不好意思了,「啊?我沒什麼想知道的啊。」

  顧音音指了指外面,「婁二爺已經吩咐過了,你要聽我們的熱鬧。」

  司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為了吃口瓜她這張臉真是丟盡了!

  顧音音倒是沒所謂,更何況,霍風現在在政圈處境尷尬,婁二爺跟趙鳴來參加他的婚禮,也是一種訊號,對他有益無害。

  投桃報李的講了起來。

  雖然顧音音講的沒什麼起伏,可司樂卻聽的一愣一愣的。

  聽到顧音音親手結果了霍芸山,司樂的眼睛都瞪大了,聽到霍芸山怎麼辜負那些女子的,她又氣得咬牙切齒。

  等聽完一整個故事,司樂像是也跟著驚心動魄了一遍,長長的舒了口氣。

  此刻,她終於能理解顧音音之前種種看似奇怪的舉動。

  末了,她問了自己最疑惑的問題。

  「我聽你說了這些,好像,一直是霍少爺追著你不放,你呢?你喜歡他嗎?」

  顧音音身後,霍風站住了腳。

  他最多只問過她,心裡有沒有他。

  至於喜不喜歡,他不敢問。

  雖然已經結婚,但他經常趁著顧音音睡著的時候瞧她。

  恨不能把她的心盯出一個窟窿,然後把自己的名字塞進去,讓她再不能這樣冷淡。

  可要是問他想不想知道顧音音喜不喜歡他,他想,這份想都快把他磨死了。

  這比他出任務流血流汗更甚,好歹流血是往外淌的,這份磨人,是往心裡鑽的。

  不問心裡悶,可問了如果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怕是會疼死。

  幾秒鐘。

  又好像是一個世紀。

  終於,顧音音回答了司樂的問題。

  「嗯。」

  短短一個字,霍風五臟六腑回落,快步衝過去連椅子帶人抱進懷裡,悶在頸窩的呼吸都是熱氣。

  顧音音看著反光的擺台,輕輕勾起唇。

  莽牛,就是莽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