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簡歡一直沒見過婁梟。
但跟前幾天的冷落不同,他時不時會發幾條簡訊過來,或是在深夜打通電話,引她說些助興的話。
她能猜到,他很忙,忙到沒時間來找她。
只是她但凡想問什麼,婁梟總是能把話題扯到那檔子事兒上。
這一耽擱就到了婁老爺子的壽宴。
簡歡作為婁家媳婦,早早的就去婁家幫忙。
婁老爺子的壽辰,早上都要祭祀先祖。
雖然以婁家的傭人數量做這些事情綽綽有餘,但為表示孝心還是要過去應卯。
從早上六點忙到了八點,先祖的供台終於擺好。
今天人多,供台擺到了花廳。
八點半,人陸陸續續的都到了。
簡歡退到最末尾五房的位子,剛站下就被瞪了一眼。
是婁景楊,自打上回不歡而散後,他就一直沒回過家。
本想冷著她,讓她一個人備受煎熬,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讓他心裡多了一股子無名火。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小混混了。
賤貨,等會兒祭祀結束,他非要好好問一問她不可!
九點,婁老爺子扶著婁時儀的手進來。
剛一站定就環顧四周,「婁梟呢?」
婁時儀笑,「肯定是給爺爺準備大禮去了,應該一會兒就來了。」
「哼,他能給我準備什麼大禮。」
「他不氣死我,就算是孝順了。」
笑聲自人群後響起,「爺爺,這可是你說的,不要我的禮,那我可收回去了啊。」
眾人紛紛回望,唯獨簡歡僵了下。
因為那聲音正是自她背後響起的。
婁老爺子看到婁梟來了,表情好看了些。
但還是忍不住呵斥道,「你站那幹什麼,到前面來!」
婁梟不動,戲笑道,「我站遠點,您也少生點氣,省的您壽桃還沒吃就氣飽了。」
「你!」
婁老爺子正想發火,一旁的婁時儀笑吟吟道,「爺爺,吉時要到了。既然二哥謙虛,您就隨他吧。」
明知道婁梟不是那麼想的,但被婁時儀這麼一圓場,他面上也好過些,狠狠瞪了婁梟一眼。
「取香。」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婁老爺子身上,簡歡隱晦的回頭看了眼。
恰好對上婁梟。
花廳沒遮擋,刺目的陽光落在他臉上,黑眸眯起,看著不大舒服。
但在看到她時,唇角又盪起一抹笑。
歪頭挑眉,無聲的做口型,想我了?
簡歡迅速轉過頭,只留下一個後腦勺。
婁梟瞧她那慫慫的小模樣,樂了一回。
不過他素來不喜這種刺眼的陽光,沒一會兒就煩躁的想走人。
忽然有道影子落到他臉上,擋住了刺目的光。
抬頭,簡歡站在剛好的位子對他露出個獻寶的笑。
一閃而過,卻比陽光更耀眼。
不可控的想她是如何小心挪騰,一邊挪一邊回頭觀察,直到把影子落到他身上。
心臟處的血液鼓譟著,躁,也熱。
十幾分鐘後,祭祀結束,大家陸陸續續往外走。
擦肩而過時,低沉的嗓音撩過耳畔。
「今晚來找我。」
簡歡在一瞬間僵住。
今晚…
依照慣例婁家人是要在婁家公館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