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樂皺眉,「你的意思是,想要知道我父母是誰,我就一定要認他們?」
「不,只要您帶著小少爺去一趟歐洲就可以了。」
又是婁櫟,司樂有些納悶,為什麼他們一定要婁櫟去?
聽了她的疑問,老伯嘆了口氣,「因為您的父親,於前些日子去世了,我的主人,也就是您的爺爺,他的時日無多,所以他很想見一見小少爺。」
聽到自己的親生爸爸也死了,司樂說不出心裡是種什麼滋味,明明她從沒見過對方,應該沒什麼波瀾的,可是聽到這個消息,她竟然有種鼻尖發酸的感覺。
她忍不住道,「那我的親生母親呢?」
「她,在生下您之後就過世了。」
聽到他們都去世了,司樂沉默片刻,「好,我會去的。」
老伯聽了十分高興,「飛機都準備好了,如果您方便的話,現在就可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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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家三口踏上了飛機。
飛機上,司樂看著裝飾華麗的內飾,對著婁梟招手,示意他低頭。
婁梟偏頭,她湊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說,他們不會把我們仨賣了吧。」
婁梟看她那耗子膽子的模樣,唇角勾起,「現在想這個是不是晚了?」
司樂撅了下唇,「你堂堂婁二爺,還保護不了你老婆孩子嗎?」
「嗯,有道理。」
男人扣住她的脖頸把人按到面前,「承認你是我老婆了?」
司樂臉熱,視線飄忽,「不承認能怎麼樣,人都被你霸占了。」
男人低笑一聲,「不白霸占你,回去把證領回來。」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一旁的婁櫟看著外面的風景,表情逐漸悲憤。
翌日中午,飛機落在一處莊園的停機坪,幾乎占據了整個山的歐式建築活像是什麼生活在深山的吸血鬼。
司樂看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古堡,抱著婁櫟的手臂緊了緊,「你說他們不會偷我孩子吧?」
婁梟瞥了眼死死抱著司樂脖子的婁櫟,「偷就偷了,省的我們自己養了。」
司樂眼睛都瞪大了,聽聽!這是人話嗎!
見她急了,婁梟笑了,「開個玩笑。」他看向婁櫟,「你辛苦生的,也不好送人。」
婁櫟背後一陣發涼,好險好險……
……
莊園太大,先前的管家老伯派車過來接人,轉過幾個花園,車子停在了狀似宮殿的建築前。
「這裡是主人的房間,三位請進。」
房間門被推開,映入眼帘的是用料考究的實木床,上面躺著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
他一頭銀髮,鼻樑高挺,眉骨是歐洲人的深邃。
在司樂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看司樂,準確來說,他是在看司樂懷裡的婁櫟。
他點頭,「像。」
他的中文不似老伯那麼純正,有種彆扭的口音。
司樂抱緊了婁櫟,「像什麼?」
老人這才看向司樂,「我太太是亞洲人,婁櫟跟你爸爸一樣,都是亞洲面孔。」
聽到這兩個字,司樂心裡刺痛,「你說是我的生父麼?」
「是,他是我最愛的兒子,也是我最孝順的兒子。」
聽到老人對那個生下她卻沒有負責的男人評價,司樂冷笑一聲,「是麼?但是他卻不是一個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