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司樂去劇團排練,這個月有一場電台演出,姚老師從一個劇目里節選了片段讓他們練習。
一天的緊張排練過後,司樂跟小晴她們一起聊著天往外走。
突然,面前多了個人。
林子白笑吟吟看著司樂,「師姐,今天我過生日,我想請你們一起到我家玩。」
小晴愛熱鬧,一下子就答應了,「哎你怎麼不早說,我們也好準備禮物啊!」
林子白一雙眼睛往司樂臉上飄,「不用禮物,師姐你……們能來我就很高興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又是同門師弟,司樂不好拒絕,給秦小桃發個消息就跟他們一起出發了。
……
林子白住的是一套四十平的公寓,很乾淨整潔。
他點了小龍蝦跟一些燒烤啤酒,都是年輕人愛吃的。
司樂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也不敢多喝,拿著一杯啤酒小口喝著。
偏偏後面他們提出來一起玩遊戲,司樂不怎麼玩這種酒桌遊戲,輸了幾回,也就是兩三杯,她就覺得頭有點暈暈的。
怕自己喝多,她跟林子白說了一聲,要先走。
林子白立刻站起來,「師姐,我家小區裡面很繞,晚上不好走,送你下樓!」
司樂確實有點暈,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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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微涼,司樂喝多了也不怎麼想說話,林子白是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麼。
眼看要到小區門口了,林子白搓著手道,「師姐,聽說你離婚了……」
司樂一猜就是小晴說的,點了頭,「是。」
聽到這個答案,林子白眼前一亮,他站住了腳,「那師姐,你能不能考慮一下……」
「嘬嘬-」
戲謔的語調打斷了林子白的表白。
轉頭看,竟是婁梟,他正站在路燈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我是不是打擾什麼了?」
司樂本就有些醉意,出來一吹風頭更暈,定了定神才看清是婁梟,她面露驚訝,「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回京城了嗎?」
他踏著地上的樹影走過來,高大的身形投射在地上,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他視線在兩人間掃了眼,突兀的笑了,「幸虧我沒走不是麼,要不就錯過了今天這場好戲了。」
如果是清醒狀態下的司樂,一定能聽出婁梟這話很危險,可現在她的神志被酒精侵蝕,非但沒聽出來,反而陰陽怪氣的反擊道,「是啊,不是你說的麼,離婚之後,跟誰在一起都行,我得謝謝你哦。」
林子白聞言一怔。
這話雖然聽上去是互不干涉,可是她那種語氣,擺明了就是沒放下。
師姐對他的時候從來是溫柔的,他從來沒聽過師姐這樣抱怨陰陽的語氣。
或許,這才是師姐本來的模樣吧……
林子白面上落寞,可他不想就這麼放棄,「師姐,你剛才不是說頭暈嗎?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說著他想去扶司樂,還沒碰到她,她的身體就被另外一雙手臂攬過。
婁梟眉骨低沉,眼中已有戾色,「林子白是吧,你膽子不小啊。」
「頭好暈啊。」
司樂被婁梟一晃,感覺天旋地轉,面露痛苦,軟軟的靠在了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