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樂見婁梟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只得自己唱獨角戲,「感情不和。」
婁梟挑眉,舌尖在腮上不爽的彈了下,沒說話。
工作人員看了看相關資料,「你們有孩子,孩子還小,不考慮繼續修復感情了嗎?」
「不考慮……」
「怎麼修復感情?」
婁梟跟司樂同時開口,他像是被勾起了興致,「有什麼好辦法能立刻修復感情麼?」
工作人員在這工作這麼多年,很輕易就能看出哪些夫妻是不可調和非離不可,哪些只是一時衝動的,她明顯把這兩位歸於了後者。
推了下眼鏡,「修復感情的方法有很多種,如果沒有大的原則性問題,你們可以試著重新相處,互相多些體諒,畢竟結束容易,再開始就難了。」
「這樣啊—」
婁梟拖著長音,用戲謔的語調道,「老婆,我覺得人家說的有道理,要不要試試,嗯?」
擺明了他就是故意的,迎著工作人員期待的眼神,她冷下語調,「不用,其實我出軌了,就不考慮了。」
「……」
工作人員的眼睛從。。變成了OO,一言不發的開始辦手續。
旁邊婁梟似笑非笑,「出軌?」
司樂裝聽不見。
很快,兩本離婚證被送到了他們手裡。
站在民政局外面,司樂看著手裡的離婚證,神情怔怔。
此刻,她有一種切切實實的感覺,他們……離婚了……
正當她回想這兩年的婚姻時,手裡一空,離婚證被收走了。
司樂不解,「你做什麼?」
婁梟把兩本離婚證放在一起,「你冒冒失失的,再弄丟了,我幫你保管。」
這話跟當時他收走她結婚證的時候說的一模一樣。
司樂默了默,「那我就先走了。」
剛要放下空空的手,她的手指就被握住,抬眼婁梟對著她笑,「抱現在不合適了,握個手告別吧,好歹合作一場。」
他握著她的手,拇指在她掌心揉了揉,不像是握手,倒像是調情。
司樂沒動,等他放開她的時候,兩人之間最後的觸碰也沒有了。
他立在台階上,對著下面揚了揚下巴,語調輕飄,「走吧,韓縱會送你去機場。」
她下意識想問,你呢?
後知後覺,他跟她沒有關係了,他們已經,結束了。
她沉默的走下台階,在離開前,她轉過身看向婁梟。
「再見。」
台階上,婁梟無聲看著她上了韓縱的車,而他自己則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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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
司樂靜謐良久,忽然聽到抽噎聲。
轉頭一看,竟然是韓縱,他哭的好慘。
她遲疑道,「你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韓縱一抹眼淚,「我是替您哭啊,您說您跟二爺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怎麼最後還是be了啊,我磕的cp怎麼能be啊。」
韓縱跟秦佳佳在一起,張口閉口都是網絡術語。
司樂原本憂愁的心情被他打亂,她無奈道,「現在也,算不得悲劇吧。」
「怎麼不算悲劇啊嗚嗚,您不知道二爺他……還有您……嗚嗚……」
末了司樂自己離婚沒時間傷心,一路上都在勸韓縱振作起來。
到了機場,司樂耳邊清淨下來,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她緩緩閉上眼。
婁梟……
眼淚從緊閉的眼睛裡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