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司樂坐在床上做了幾個深呼吸,「我準備好了!」
男人靠在床頭嗓音懶散,「是……」
「等一下!」
司樂打斷了他,緊張又期待道,「這樣太沒有儀式感了。」
婁梟被她逗笑,「不就是告訴你是男孩還是女孩,要什麼儀式感?」
「哎呀就是……你不懂!」
「那你說點我懂的,是放點菸花還是辦個宴會?」
「不用那麼複雜,就記錄一下!」
說著她有了主意,拿出手機點開錄像對著婁梟。
「可以開始了。」
「男孩。」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毀掉了司樂所有的溫柔。
她的笑僵在臉上,給寶寶穿小裙子的夢徹底碎了。
不僅如此,男孩要是像婁梟,那要怎麼管???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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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天天長大,司樂的身子愈發笨重,原本纖細的腿開始水腫,睡覺總是不踏實。
尤其是到了七個月,必須在腰後墊著靠墊才能睡下,起夜次數也多了。
婁梟向來警覺,只要她一動他就會睜眼,給她開燈牽著她去。
這幾個月為了陪她,他經常京城海城兩地飛來飛去,晚上還被鬧得睡不好,弄得司樂有些心疼他。
這天回到床上,她看著重新給她搭好小窩的婁梟,懨懨道,「要不我們還是分床睡吧,不然夜裡你總被吵醒也睡不好。」
婁梟給她按回床上,不緊不慢道,「我一個人睡冷。」
司樂被逗笑,撅了下唇,「騙人。」
婁梟把她攬入懷裡,看她發青的眼圈,親了親她的眼睛,「生了這個就不生了,太累。」
司樂靠在他身上,眼皮也重了,嘟囔道,「是啊,太累了,都怪你。」
「嗯,怪我。」
許是愛人的懷抱太過溫暖,司樂睡得很踏實,第二天早上胃口不錯,多吃了點東西。
只是馬上她就聽到個噩耗,婁梟要回京城兩天。
她的臉瞬間垮了,吃飯都不香了,「怎麼又要走啊。」
給她盛湯的梁慧琴拍了下她的手,「女婿是去忙正事,別胡鬧。」
司樂撇了下嘴,眼圈紅了。
最近她的情緒起伏愈發大,明明就是一點小事,可她卻覺得很委屈。
梁慧琴現在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就要掉小金豆,好笑道,「多大人了,還哭鼻子。」
司樂更委屈了,「我也不想啊,這個眼淚它不聽我的!」
看她又要作,婁梟把人帶回懷裡箍著,腿上顛了顛,「不走兩天了,就一天,嗯?」
司樂抽噎,「不要,一天你又要連夜回來,你要是累死了,我怎麼辦。」
婁梟被逗笑,「行了,甭活作了,這回回來就不走了,一直陪到你生。」
她丟掉擦眼淚的紙巾,紅著眼睛抬頭,「真的?」
「真的。」
心裡高興了,嘴上還是要矜持一下,「那集團那邊怎麼辦?」
「交給時儀,給她分了股份,以後她就可以代表我了。」
聽到婁時儀升職了,司樂很為她高興,「三姐好厲害。」
婁梟順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把,「胳膊肘往外拐?」
司樂哼了聲,「本來三姐就很厲害啊。」
說著說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八卦兮兮的湊過來,「對了,三姐跟伍斌他們兩個,有沒有什麼進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