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樂一愣,「你說什麼?」
反應過來,她「騰」的一下站起,咬牙切齒,「哥!你為了給自己辯解,居然這樣詆毀婁梟,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她就想走,但是司爾文攔住她語調急切,「歡歡,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
「雲家為什麼出事出的那麼巧合?偏偏趕在了他想挽回你的時候?」
「還有雲靜,她是怎麼從京城婁梟眼皮子底下跑出來,還這麼順利的策劃了一切的?」
「包括婁梟醒過來的時機,那封信剛被你跟媽媽發現,他就醒過來。到底是因為他該醒了,還是因為他沒有必要睡下去了!」
這番話在司爾文心裡壓了許久,他的語氣激動無比。
說完他握住了司樂的肩膀,「歡歡,婁梟這樣的人,從來只有他算計別人,他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被雲靜算計?甚至是你懷孕,這一切都是這麼巧,你難道就沒懷疑過嗎!」
可無論司爾文如何說,司樂的臉上始終沒有任何波動,她只是冷冷看著他,「說完了嗎?」
司爾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司樂甩開了手,她後退兩步跟他拉開距離,看向他的目光陌生又牴觸,「所以,你想用這些無端的猜測,讓我相信一切都是婁梟早有預謀是麼?」
司爾文搖頭,他還想說什麼,「不,我不是猜測,是他……」
「夠了!」
司樂氣得指著他的手指都在發抖,「司爾文,我以為,對於爸爸的死,對於那封信的隱瞞,你起碼還是有愧疚的,現在看來,簡直是大錯特錯!」
「婁梟為我做的,一樁樁一件件,我都看在眼裡,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什麼?」
「我不想看見你,你出去!」
司爾文從來沒見過司樂對他這樣的疾言厲色,一時間怔愣的說不出話,「歡歡……」
就在這時,做完檢查的梁慧琴回來了,看到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她立刻衝過去抱住了氣得發抖的司樂,「你又跟歡歡說了什麼了!你不知道她懷孕了情緒不能激動嗎?難道你害死你爸爸還不夠還想害死你妹妹肚子裡的孩子!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媽,我沒有,我只是……」
司爾文百口莫辯,最終,他無力的垂下了頭,「對不起,我……是我的錯。」
說完這句,他就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在身後關上,看著走廊里來來往往的病人跟家屬,司爾文的臉上多了一抹自嘲。
現在的他不僅沒有了妹妹,沒有了媽媽,也沒有家了。
他們都不想看到他,他們都恨他……
如果單單是這樣就算了,偏偏他們接受了另外一個人。
妹妹把他看做摯愛,媽媽把他看成親子,為什麼,這世界為什麼如此不公……
就在司爾文失魂落魄的時候,一道驚訝的嗓音響起,「爾文哥你怎麼坐在地上,發生什麼事情了?」
司爾文遲鈍的轉頭,看到面前一臉關切的李敏。
「李敏?」
「是我,爾文哥,你快站起來,出什麼事了我們一起想辦法。」
司爾文閉了閉眼,再張開,他瞳孔蓋著一層暗色,他啞聲道,「李敏,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幫幫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