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服務生視線交換，誰也不敢答話。
萬一說錯了什麼，影響了婁二爺的婚姻，那豈不是有八條命都不夠死的。
先前那個男服務生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太太！我都是胡說八道的，我不認識夏暖暖，也沒見過婁二爺，這些都是我編造的……」
眼看他被嚇得哆嗦，司樂只能安撫道，「你不用這樣緊張，我認識夏暖暖，並且我也知道之前發生的一切，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天跟婁梟一起的朋友是誰，你告訴我之後，你們剛才說的，我都可以當做沒聽見。」
幾人交換眼神，最終還是吐出了一個名字。
「是，一位穿著花布衫的男人，好像是姓郝。」
郝仁。
司樂點點頭，「謝謝。」
得到答案後，她沒有再回宴會，轉道去休息室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本打算去找郝仁，誰知剛一推開門就撞上了婁梟。
她一愣，「你怎麼在這。」
婁梟似笑非笑，「這句話不該我問你麼？」
「宴會還沒結束，女主人就跑了？」
「陳廠長沒來，我留下去也沒有意義。」司樂頓了頓，看向婁梟，「你今天弄得這些，是為了促成跟陳廠長的合作嗎？」
她的眼神滿是戒備跟試探，像是感知到危險的小獸，只要察覺到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要立刻逃竄。
迎著她的目光，婁梟輕飄應了，「不然呢？」
司樂沒輕易相信，追問道，「你不是說夏暖暖難哄麼？」
「嗯，陳廠長也挺難哄的。」
司樂：「……」
她姑且理解成，跟陳廠長的合作很重要。
「陳太太說了，她回去會勸陳廠長的，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婁梟那雙黑眸深不見底，一眼不錯的注視著她。
突然，他扯了扯唇，「這樣啊，那我得謝謝你，你剛才沒怎麼吃東西，請你吃飯。」
「不用了，我不餓，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司樂就想走，然而跟他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的手臂被抓住。
下一秒，她直接被大力甩到了休息室的沙發上。
「你幹什麼！」
「放開！」
剛一掙扎就被他單手扣住兩隻手腕按在了頭上，另外一隻握住了她的脖頸。
司樂看著撐在她上方眼帶血絲，青筋暴起的男人，似乎又看到了前天他在電梯裡掐著她脖子的婁梟。
她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沒再掙扎，聲音都輕了不少，「你……你怎麼了？」
婁梟不說話，自上而下的盯視著她，呼吸漸重，像是在壓抑，又像是馬上就要暴起。
忽然，外面一聲驚叫，「梟哥！」
韓縱衝進來拉他，神色慌張，「梟哥，這是司小姐！你快放開她！」
司樂從沙發上坐起來，眼神複雜，「婁梟，你是要掐死我嗎？」
韓縱擋在兩人之間，儘量不讓她看婁梟，「那什麼司小姐，您要不先回去，回頭再說。」
……
離開酒店，司樂站在夜色中心有餘悸。
婁梟到底怎麼了？
思來想去，她撥通了郝仁的電話。
「喂，郝仁，你方便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