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體沉淪之前，簡歡努力保持清醒，「你幹什麼……」
婁梟看著被自己抵在門上的小女人，粉面桃腮，眼中閃著驚慌，如緞似的長髮已經被攪亂，跟本人一樣慌不擇路的散開。
抬手在她耳垂上撥了下，那顆小珍珠不知死活的跳了跳，完全不知道主人的難處。
「特意打扮了？」
簡歡耳垂泛紅，別過頭，「是我媽媽讓的。」
「哦-」男人拖著嗓音，「那回頭替我謝謝丈母娘。」
此刻婁梟的態度又跟剛才不同，像是這一周多的疏離沒有發生一樣，戲謔的同她玩笑。
他的遊刃有餘襯得她的進退兩難格外不值，掙扎劇烈起來，「放開。」
婁梟沒禁錮的太死，讓她能在他的懷裡掙扎，但是又逃不開。
在把人惹毛之前，他稍微用了點力道把她扣進懷裡。
「抱會兒就放你走。」
緊貼的身體讓她能清晰感覺到威脅，也不敢亂動了。
擁的久了，身體的熱意一點點蔓延，勒著她的手臂溫暖又強勁。
在這樣的氛圍下，簡歡身側的手攥了又松，還是沒忍住又問了一次，「昨晚，你怎麼來了。」
「想你啊。」
輕飄飄的嗓音沒有半分正經。
簡歡蹙眉，想她會在她出來之後離開？
心裡煩悶，「你不想說就算了。」
婁梟好笑的在她屁股上拍了把，「哪來這麼大脾氣，我說實話還要生氣？」
再開口他的語氣認真了些，凝著她的眼睛，聲線惑人，「沒騙你，真的想你。」
簡歡怔怔望著他，他明明笑的如常，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那你為什麼又走了？」
婁梟眼中閃過戾色。
當然是怕他會直接把她裝上車，帶回京城關起來。
不單是昨晚，之前的每一夜，他都在『上去把她抓下來捆回去』，和『讓她舒舒服服在家躲著』之間選擇。
如果是前者，只需稍稍拿她家人做個威脅，甚至都不用怎麼說，她自己就老實了。
如果不想明著來，設個局讓她自投羅網也是不錯的。
要是他想，有一百種辦法能夠讓她回到他身邊，繼續過那種戰戰兢兢的日子。
不過……
一想到她從前一舉一動都要看他臉色的小狗樣，又有些不忍心了。
就像是撿回來的流浪貓，放在手裡養久了，總是捨不得她再去流浪的。
……
所以婁梟沒回答，只是給她掖了掖碎發。
「你呢，想我了麼。」
想。
「不想。」
婁梟笑著捏她的臉，「就知道你是個沒良心的，玩兒野了是吧，心裡還有我這個老公麼，嗯？」
簡歡不說話，她的眼中閃過糾結，手上捏著裙子，咬了下嘴唇，「婁梟，你，其實知道的對不對？」
婁梟眉骨上挑，「哦？知道什麼？」
一番掙扎之後，簡歡鼓起勇氣仰起頭，「知道，我在計劃著離開你。」
「……」
空氣安靜下來。
簡歡看著婁梟眼中的笑意一點點消失，只剩下濃郁的黑。
她的心也跟著發沉，更加確定，婁梟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的，知道她在，一點點的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