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搭在腰間,精壯的腰隨著呼吸帶動肌肉的起伏,在暗夜中平添欲色。
婁梟沒動,掀眼皮看她,嗓音帶著幾分被吵醒的啞。
「被你蹭醒了。」
簡歡啞然,不敢說自己是要落跑,陪著笑道,「我想去洗手間,怕吵醒二爺。」
「哦?」
微微上挑的尾音聽的簡歡不自覺吞咽。
婁梟閉眼勾唇,「我還以為,是我沒伺候好你,讓你忍不住自己動手。」
耳根子發熱,簡歡吶吶,「其實我也沒那麼想去洗手間,已經很晚了,睡覺吧。」
「我是想睡,但你看著不想。」
簡歡知道自己瞞不過他,索性說了實話。
「婁景楊已經發現了,如果他抓到我夜不歸宿…」
說到一半,簡歡意識到,她說這些跟婁梟並沒多大關係。
這個男人哪裡會理會人間疾苦,他巴不得天下大亂。
於是她話鋒一轉,「他已經懷疑我們了,我是怕他真的猜到是你。到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果他鬧起來,也是麻煩。」
在她說話的時候,婁梟一直眯著眼看她,唇角的笑若有似無,看的簡歡心裡沒底,頭也越來越低。
「說完了?」
簡歡點頭。
「這麼說,你是擔心我?」
簡歡猛點頭。
婁梟玩味一笑,對她伸手,「過來。」
剛剛逃離苦海的簡歡又被拉了回去。
婁梟一手搭在她腰上,另一隻手插進她發間,那力道叫她不能再低頭躲避,只能趴在他身上仰頭看他。
胸膛相貼,平生出幾分旖旎。
「寶貝兒,下回再說這些甜言蜜語,眼睛要看著我,不然太假。」
簡歡乖巧,「知道了。」
見她連否認都不否認,婁梟反而樂了。
「不掙扎一下?」
「二爺想我掙扎我就掙扎,不想我掙扎,我就認。」
這樣的馴服,是婁梟喜歡的。
他伸手摸煙,磕了下煙盒,幾根煙從裡面冒頭。
簡歡抽出一根,殷勤的送到婁梟唇邊,等他咬住,幫他點上。
煙霧從上揚的薄唇中溢出,婁梟騰出手,把煙夾在指間。
「想走就走,又沒綁著你。」
簡歡眼前一亮,在他側臉上響亮的親了下。
「謝謝二爺!」
還沒起來就被扯了回去。
等她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煙味才被放開。
「叫韓縱送你。」
「不用了吧。」
簡歡不想這麼晚了還麻煩韓縱,「我自己回去可以的。」
「不好意思?」
「有點。」
「行,那我叫景楊來接你。」
婁梟叼著煙去夠手機,「自己的未婚夫總不會不好意思了吧?」
簡歡咬牙切齒的擠出個笑,「還是麻煩韓縱一趟吧。」
…
韓縱趕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一點。
坐上車,簡歡歉疚道,「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麻煩你過來。」
韓縱笑呵呵的擺手,「這晚什麼,夜生活才剛開始。」
一路上兩人隨意的聊著,韓縱看著流里流氣,倒是挺逗一人。
還給她講婁梟保鏢阿鯤的趣事,說阿鯤前幾天去相親,結果人家女孩見他坐那跟一面山似的,直接給嚇跑了。
阿鯤回來鬱悶了好久,問婁梟怎麼著才能看著不那麼嚇人。
簡歡起了好奇,「二爺怎麼說?」
「梟哥讓他帶著毛衣針,在姑娘來的時候當著人的面打毛衣。」
簡歡莞爾,的確像婁梟能出的餿主意。
「然後你猜怎麼著,那憨批還真信了!哈哈哈,可樂死我了。」
簡歡想像了一下阿鯤那個塊頭織毛衣的畫面,忍不住也笑了一回。
車剛好停下,簡歡解開安全帶,「麻煩你了。」
韓縱正要回話,副駕駛的車門猛地被扯開。
一聲怒喝,「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