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裡拿出來的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內衣,而是一套演出服。
好死不死就是她跳芭蕾的時候常穿的那一種。
只是少了下面的白色連褲襪,只剩下那什麼都遮不住的裙子。
穿好兩條腿涼颼颼的,沒半點安全感。
她覺得現在給她一套情趣的都比這個強。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只能忍著羞恥推開了浴室門。
剛一站住就被外面的燈光晃的眯上了眼。
所有的燈都是開著的,婁梟翹著腿坐在沙發上。
那種好整以暇的整齊,跟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簡歡拽了拽抹胸上精緻繁瑣的蕾絲,聲如蚊蠅。
「我換好了。」
燈光太亮,讓她泛紅的雙頰,顫動的睫毛一覽無遺。
男人那不可忽視的目光沿著她的腳踝緩緩剮蹭著往上,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嗯,跳個舞看看。」
跳舞?
簡歡哪裡肯用這副姿態跳舞,扭手扭腳的不肯,「這連個台子都沒有怎麼跳?」
婁梟仰靠在沙發上,微微仰頭,「聽話,你好看,隨便跳跳也好看。」
原本打定主意糊弄過去的簡歡愣是被哄得說不出個「不」字。
心裡暗暗的想,虧了婁梟平時不怎麼哄人,要不還被他撩死。
干跳太尷尬,簡歡說想放個音樂,婁梟也隨她了。
拖到不能再拖,簡歡只能閉著眼開始跳。
到底是她摯愛的跳舞,哪怕此刻的場景氣氛都不太對,一旦開始跳舞,她還是立刻投入了進去。
長臂舒展,微微欠身的樣子像極了天鵝。
本該束起的長髮披在身上,少了幾分優雅,反而多了些嫵媚。
轉身時長發散開弧度,下落遮住半張臉,看向婁梟的眼好似含著一汪清泉,沿著瞳孔蕩漾開來。
婁梟眸光微暗,對著她抬手,「過來。」
慵懶撩人的姿態勾的人不由自主就走了過去,等到被掐住腰,簡歡才覺出不妙。
「等等-唔-」
嘴唇被咬住,激烈的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
分開時,她已經說不出個不字,頭垂在他肩膀上輕喘。
耳後的低笑帶著要燙傷她的熱度,「乖,讓我檢查檢查作業,瞧瞧你準備的怎麼樣。」
「不-」
簡歡有些慌張,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昏沉間,她感覺到額頭被點了點,「顧頭不顧尾,不合格。」
莫名的,他覺得他說的好像不只是這件事。
只是她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思考,漫長的夜全被他寸寸填滿。
-
月落日升,刺眼的日光都被遮光的窗簾擋住,床上的女人睡得昏沉。
正迷糊著,臉被捏了捏,「別懶了,起來。」
簡歡被折騰的都快散了,手往背後一揮,示意他趕緊走開。
婁梟看她那軟乎乎的樣兒就好笑,抬手探進被裡逗她,「都中午了還不起來,懶死你得了。」
她跟個蠶蛹似的裹著被子扭著躲他的騷擾,「中午怎麼了,就不起。」
婁梟眸光掃過她不願睜開的眼睛,「你今天不想出去了?」
「出去幹嘛……」
等等,好像今天還有什麼事情來著。
對了,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