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人都麻了,好不容易把盛東影糊弄過去,又碰上宮偃。
她主動交代,「那個,我是追著小東在餐廳撞見宮偃的,今天是他生日,我就呃,跟他一起,吃了個蛋糕……」
簡歡越說越沒底氣,聲音也小的不能再小,「你是不是生氣了。」
婁梟笑的如常,抬手給她鬢角垂落的髮絲掖到耳後,「我為什麼生氣?」
「是因為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生氣?還是你趁著我不在偷偷陪宮偃過生日給他送溫暖生氣?」
簡歡被說的抬不起頭,縮著脖子,「對不起,我錯了,你罵我吧。」
婁梟眸光掃過從車上下來的宮偃,「罵你麼,回頭你又要說,我讓你害怕,一通委屈的怪我沒給你自由。」
他每說一句,簡歡的頭都要低一低,說到最後她那顆腦袋都要鑽進胸口了。
吶吶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的意思是……」
就在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時,低沉男嗓打斷了她,「婁二爺。」
簡歡一轉頭,宮偃已經從車上下來了。
他步入兩人之間,「是我帶著阿樂來看東影的,還請婁二爺不要為難她。」
這話明面上是把責任攬過去了,卻把簡歡跟婁梟之間的縫隙扯的更大了些。
到了這會兒婁梟已然耐心告罄了,路燈光影之間,輪廓平添幾分戾色。
「怎麼著,你們宮家是有什麼流浪狗血統,認個主之後就只能圍著主人轉了?」
「我跟我老婆說話,你也要出來插一腳,是宮家要倒了,你要改行當牛郎,提前熟悉熟悉業務麼?」
婁梟那種玩世不恭的腔調,宛如一記耳光,在夜色總尤為響亮。
宮偃眸光泛冷,「難道在婁二爺眼中,阿樂就不能有自己的社交嗎?」
「她一直為東影的傷不安,今日來看過了,她也能安心。更何況她並沒有跟東影接觸,這也要責怪她嗎?」
婁梟樂了,「不是宮偃,你裝你媽聖人呢?不是你拿盛東影當魚餌釣她的時候了?」
「到底是讓她安心還是解你自己的私心,還用我點破你?」
宮偃頓了兩秒,緩緩道,「就是因為我曾經做錯了,傷害了她,我才要彌補。」
「更何況,比起我,婁二爺做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簡歡耷拉著腦袋不敢動,眼珠往左看看婁梟,右邊看看宮偃,腳底下的路跟燙腳一樣的站立不住。
奈何這種場面不是她裝鴕鳥就能躲過去的,兩人之間的火藥還是燒到了她身上。
肩上一緊,她跟個陀螺似的,直接給轉到婁梟身前了。
婁梟壓著她肩膀,對著宮偃揚了揚頭,「聽見了麼,宮家主為你叫屈,你不表示表示?」
被他壓著,簡歡跟個被提住後頸的貓一樣動彈不得,正要開口表決心,忽的看到了對面暗影處那一閃而過的影子。
那是,宮靈?
想到宮靈也在看,話在嘴裡掉了個個,「謝謝你,看到東影過得好,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