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好奇，「誰啊。」
石英博笑，「我覺得你知道會很意外。」
這一說簡歡更好奇了，「誰啊誰啊，是不是英博哥的初戀女友？」
「算是吧。」
石英博看向婁梟，「幸虧婁二爺現在結婚了，要不然我也不敢把人帶來。」
話里話外的意思叫簡歡的笑凝結在臉上，「你說的該不會……」
「英博。」
一聲輕喚，石英博轉頭，迎了過去。
「不是說了下去去接你，怎麼自己上來了。」
視線里，女人同樣一身白色的長裙，清冷絕色。
那種冷色之上的麗色，如同霜雪天依舊開放的紅梅，只是那紅到底是花瓣還是血色染成，無人知曉。
「好久不見，阿樂。」
清清淡淡的一句招呼，仿佛那些傷痛苦難都不曾發生。
簡歡死死盯著宮靈那張沒有分毫變化的臉，胸口的呼吸劇烈的像是要抽乾她。
石英博的注意力在宮靈身上，並沒有注意到簡歡的表情，他含笑道，「雖然我們互相認識不用做介紹，但是我還得畫蛇添足一下。」
「靈兒，我女朋友。」
「……」
女朋友？
簡歡看著石英博的嘴唇開合，聲音卻像是幻聽一樣不真切。
「不過我爸爸跟宮家的長輩還不知道，你們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石英博玩笑道，「如果婁二爺想要打我，請容許我換一件衣服。」
宮靈看向婁梟，意味深長道，「婁二爺已經有阿樂，肯定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對麼？」
婁梟眸光泛冷，內里蘊藏著警告。
詭異的氣氛自幾人之間蔓延，石英博終於注意到簡歡的臉色，「怎麼了？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血氣一陣又一陣衝上額頭，簡歡忍不住，「你害了我爸爸跟英博哥，你居然還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面前，你……」
「阿樂。」
石英博眉頭緊蹙，「老師的事情我也很痛心，但這件事源頭在宮天河，不是靈兒，害了我更是無從說起。」
猝不及防見到宮靈，簡歡覺得自己的胸口跟要炸了似的疼，此刻石英博的袒護更是叫她眼前發黑，「你不信？」
她拉著婁梟，「你說，是不是宮靈，是不是她！」
拔高的嗓音引來周圍的矚目，石英博安撫道，「今天是石家的宴會，如果有什麼誤會，等到晚些再說好嗎？」
親眼看到自己殺父仇人，簡歡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下來，「你為什麼要害我爸爸？你敢說英博哥的手臂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面對她的疾言厲色，宮靈沒有半分心虛，「阿樂，老師當時出事的時候，我在宮家步履維艱，唯一能幫我的就是婁梟，如果你說是我，那你也在懷疑婁梟嗎？」
不等簡歡做反應，肩上就按了手，把她整個人轉過來。
婁梟越過她發頂，似笑非笑，「宮靈你想死麼？」
明明他用的是玩笑的口吻，可字字句句都像是催命符。
石英博上前一步，「是我考慮不周，今天這個場合不適合咱們深聊，阿樂狀態不好，婁二爺帶著上樓上休息室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