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趁我辦正事,你強吻我老公?

  第149章 趁我辦正事,你強吻我老公?

  「聽我的,煉化它,你會知道我有多快樂!」

  蒲鳴龍狀態癲狂,聲嘶力竭。

  若是放在外面,肯定會讓人覺得這是瘋人囈語。

  可在圖騰祭壇的召喚下,對蒲鳴竹卻具有無與倫比的蠱惑性。

  神仆的血脈,遠遠不如神使,受到的影響要輕不少。

  但這只是相對的。

  看著地上的神石,她無數次生出將它撿起來的衝動。

  最終。

  她撿了起來。

  蒲鳴龍嘴角瘋狂上揚,為自家姐姐馬上就要脫離苦海而興奮。

  然而下一刻。

  蒲鳴竹將神石塞回了他的手裡,輕輕撫摸他毀容的臉頰:「蟲蟲,咱們姐弟倆好好聊聊天吧,先不要談這些打打殺殺神神鬼鬼的事情好麼?」

  蒲鳴龍:「……」

  他怔住了。

  有點想哭。

  心中卻又有憤怒滋生。

  就當他想破口大罵的時候。

  蒲鳴竹從懷裡摸出了一塊山楂糖,剝開塞到了他嘴裡:「這些年,你一定很委屈吧!」

  蒲鳴龍:「……」

  方才還洶湧的戾氣,頃刻間煙消雲散。

  姐姐能拒絕他的神石,他卻拒絕不了姐姐的山楂糖。

  他背過身,微微仰起頭,將沒來得及流出的眼淚蒸騰乾淨。

  隨後才轉過來,神情輕鬆道:「我能受什麼委屈?我這些年過得不知道有多瀟灑,正巧現在我也沒事情干,你要是想聽,我不介意給你講講。」

  「好!」

  蒲鳴竹笑著點了點頭,尋了一塊石頭,用袖子把上面的沙塵擦了乾淨,待蒲鳴龍坐下,才坐在了旁邊。

  蒲鳴龍一開始聲音有些乾澀,講了許久聲音才慢慢平穩下來。

  除了在涉及李潤月的事情上會選擇略過,其他內容都講得頗為詳細。

  蒲鳴竹越聽神情越複雜,沒想到這些年,他居然經歷了這麼多事情。

  當年第一次進諸神遺蹟,小姐修為太低,打開大門之後,就在遺蹟外守著。

  是姐弟二人護送秦開疆和李氏兄妹進的遺蹟。

  那次,除了李潤月被「神」的殘靈入侵,其他一切順利。

  但誰都沒想到,蒲鳴龍趁著眾人給李潤月療傷的時候藉機離開,另尋了一個祭壇,用不知道從哪偷來的秘術,以重傷的代價偷來了一顆神石。

  後來。

  蒲鳴龍又強行煉化了神石,從此神智失常,幹了許多天怒人怨的事情,還強行催眠手下信仰他,從而開始了所謂的神道修煉。

  最終為皇室所不容,在一起出海行動中,蒲鳴龍被秘密處決,丟進了海里。

  結果誰都沒想到,蒲鳴龍沒死,還被人救了,雖然被九幽腐霧纏身,但後來通過修煉,反將九幽腐霧煉化成了自己的宗師之道。

  之前,蒲鳴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弟弟究竟哪裡來的秘法取煉神石。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有次裝作重傷,騙蒲婉君討要神使傳承以保全性命,在裡面找到了危急情況強取神石的秘法,還有熔煉神石建造大聖廟的手段。

  然後,他鋌而走險,熔煉完神石之後,直接融於自身,試圖把自己打造成人形大聖廟。

  幾次險死還生之後,最後還真成了!

  雖然限制條件極為苛刻。

  但也確實擁有了依靠信徒修煉,並且將「神力」賜予信徒的能力。

  後來他傷愈,知道西南諸國與大乾摩擦頻繁,便選了最有潛力的百越,想要發展自己的信徒。

  結果被百越皇帝推三阻四,然後介紹到了南詔。

  他利用南詔的貴族,發展出了很多高手,自己也摸到了戰神境的邊緣。

  隨後他便聯合西南諸國,對乾國發動一次總攻,由他帶領南詔當先鋒。

  這一戰,只要能打贏,他就能成為西南諸國的神,即便手段受限,也至少能成就戰神境的修為。

  可偏偏這一戰,他又遇到了秦開疆。

  深陷圍殺之局,秦開疆正式踏入戰神境,將圍殺他的數位宗師強行斬滅,駭得本欲出手的蒲鳴龍一遁千里。

  秦開疆看出有「神」存在,當即請示李弘,李弘立刻修國書給南詔皇帝,讓他放棄「神途」。

  南詔皇帝怒不可遏,卻也在考量其中利害關係。

  但蒲鳴龍自是不願放任秦開疆繼續崛起,於是一通訓誡蠱惑,外加鼓動仇恨,最終南詔皇帝還是撕毀了國書。

  於是秦開疆頂著重傷,一路殺穿南詔皇城,屠盡了所有信奉偽神的貴族。

  踩著廢墟一般的南詔國都,把西南各國都召集起來,開了一場會議。

  會議的內容就是,以乾國的實力,可以滅掉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國家,南詔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乾國沒有精力管這些偏遠之地,所以他也沒那麼想打。

  可如果哪家敢與偽神勾結,南詔就是他們的下場。

  隨後。

  直接撤軍。

  各國瓜分南詔舊城,蒲鳴龍在西南也沒了容身之所,便潛藏進了嶺南,建立了偷天閣,又過了一些年,滲透進了京都。

  蒲鳴龍恨得牙根痒痒:「姐!秦開疆就是我們的一生之敵,他殺我一次,又毀我根基一次,小姐被殺他袖手旁觀,現在還對李星羅敬而遠之!

  我們蒲家的悲劇,他至少要負一半責任!

  姐!

  我想為小姐報仇!

  你也肯定想,對吧?

  我教你煉化神石,咱們一起掀翻這個勞什子大乾。

  到時一切都聽你的,你心疼李星羅,我不介意扶她當女帝。

  就算不維護大聖廟,我們也能建立起神國!」

  蒲鳴龍越說越激動,再次進入了癲狂的狀態。

  蒲鳴竹問道:「你能做得到麼?你手底下有幾個宗師,乾國有多少,妖族又有多少?你的神術受限,發展信徒只能面對面進行,那些普通將士,普通小妖,你又能怎麼掌控?」

  一席話。

  直接把蒲鳴龍問住了,他臉上的狂熱之色漸漸消退,神情變得極為難看。

  蒲鳴竹輕嘆了一口氣:「蟲蟲,這是取死之道,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好麼?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帝姬能夠安安穩穩活著。」

  「放屁!」

  蒲鳴龍聲音愈發悽厲:「蒲鳴竹!你真把自己當聖人了?口口聲聲說為了小姐一家,然後就可以為了活著,殺掉李知奕?下次再遭遇危機,是不是還要殺李星羅?

  守護兩個字從來沒有離過嘴邊。

  乾的卻是畜生行徑!

  你在守護什麼?

  我問你在守護什麼?」

  蒲鳴竹低著頭,身體不住顫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蒲鳴龍冷笑一聲,將手旁的神石撿起,揣到了自己的懷裡,大踏步離開:「我要去做我的事情了,你不要拖後腿。」

  一邊走,隨手凌空一攝,將斷手吸了回來。

  手臂與斷手同時化作黑霧,融到一起之後再度顯形,看不出絲毫傷痕。

  蒲鳴竹急了:「蟲蟲!」

  「滾!」

  蒲鳴龍一掌拍出。

  蒲鳴竹頓時猶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半跪在地上大口嘔血。

  只能用絕望的眼神,目送蒲鳴龍離開。

  聽著身後姐姐的呼喚。

  蒲鳴龍心頭戾氣叢生,但他這些年,一直都在跟這些東西對抗,所以也不至於影響了心智。

  現在的他,只關注自己的目標和結果。

  至於過程,可以不擇手段。

  神石!

  他需要神石!

  雖說這片遺蹟中,有兩個人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安全,那個大母龍的屬性更是把自己克製得死死的。

  但沒有關係,那個母龍需要丁琛,那個法身想殺丁琛。

  兩人便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只要他們一直打,自己在這個地方就是無敵的。

  一路殺過去。

  把所有的好處都揣到自己兜里!

  ……

  丁琛已經尿褲子了。

  本以為這只是一場撈功勞的福利遊玩。

  自己只要跟著沐先生過來轉一圈,摳幾顆神石便好。

  結果轉頭就出現了這個敖姓妖皇,把沐先生壓製得死死的,還對百越百般羞辱,三句兩句就把百越和沐先生雙贏的局面,變成了百越給他們雙方當狗。

  不是?

  憑什麼啊!

  好!

  我打不過你們,我忍著!

  先忍辱負重摘了神石,回去之後再跟皇帝商量對策。

  可結果,遺蹟裡面又闖入了這麼一群殺胚。

  上位大妖!

  天帝說殺就殺!

  那麼強的天帝,被這金甲女子三招逼走。

  震懾天帝的金甲女子,在這法身之前,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而這法身……

  要殺自己!

  我能不能瘋麼?

  丁琛跑。

  法身追。

  金甲女子各種保護。

  丁琛卻仍然覺得自己插翅難飛。

  這兩位半步戰神境的高手控制力極強,一點能量都不浪費,除了法身殺自己的狠招,其他任何招式都沒有半分殺傷逸散。

  可即便這樣,那金屬顫鳴之聲,也嚇得人肝膽欲裂。

  丁琛要跑死了。

  按理說他比起別人雖然弱,卻也是個四品巔峰的高手,不至於跑個步都累。

  可這遺蹟對人的壓制實在太強了,渾身真氣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只是跑步就已經是氣喘吁吁。

  「咻!」

  一道金色的細線電射而來。

  沒有任何能量逸散,就像是一根金色的頭髮。

  但丁琛知道,這一頭髮下來,自己肯定要死。

  好在一顆金色的鱗片劃出一個美妙的弧度,擋在了他面前三丈的地方。

  「叮!」

  「轟!」

  爆炸劇烈,把丁琛掀出去好幾丈遠。

  筋斷骨折,臟腑移位。

  像條蛆一樣,在地上艱難蛄蛹,一邊蛄蛹一邊大口嘔血。

  要死了?

  我要死了麼?

  丁琛不想死,他拼命掙扎,剛掙扎一會兒,他就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雙腳。

  壞!

  真要死了!

  不過抬頭一看,他放下了心來。

  是沐先生和一眾大妖。

  沐先生皺了皺眉,俯身將他攙扶了起來,三下兩下恢復了他筋骨和臟腑的錯位,疼得他差點昏死過去,不過很快一股暖流注入,痛苦消減了近九成。

  「謝,謝謝……」

  丁琛第一次這麼真誠地給沐先生說謝謝。

  沐先生卻理都沒理他,隨手將他交給了一旁的大妖。

  旋即看向兩道交手的人影,眼角一陣接一陣的抽搐。

  這兩個人,怎麼能強得這麼過分?

  敖錦再度接下法身一招,冷聲喝道:「帶著丁琛去找神石,我拖住這個人!」

  「好!」

  沐先生沒有絲毫遲疑,立刻帶著僅存的七個大妖離開。

  他們心裡都清楚,丁琛現在就是最重要的人。

  只有他,才能幫自己這些人摘得神石。

  如果他死了,後面一切都會變得舉步維艱。

  如果現在上去圍攻,這神秘法身一定會選擇突圍逃跑,然後伺機偷襲,一個藏在暗處的敵人,針對一個不得不保護的人,這個後果誰都不想看到。

  所以逃!

  讓敖錦纏著這個高手,這才是最正確的解法。

  接下來一宗師七大妖要時刻緊密抱團,讓秦牧野望而卻步,讓那團黑霧不敢輕舉妄動。

  會贏的!

  「嘭!」

  敖錦與金色法身硬撼一記,雙方各自向後退了幾步,照例是勢均力敵。

  她目送丁琛離去,神態頓時輕鬆了不少,揚眉挑釁道:「閣下!還要再打麼?這方遺蹟之中,還有一個修為與你我比肩的高手,再打下去,就讓他坐收漁人之利了!」

  法身沒有回話,飛速閃身離去。

  敖錦卻身如游龍,如影隨形地跟了上去。

  法身甩不開她,只能再度停下。

  敖錦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方才我就一直在想閣下的身份,十八年前我養父從乾國京都負傷而歸,應該就是閣下的功勞吧?

  說來也是我運氣好,閣下沒有好好準備,若是多攜帶一縷圖騰源炁來,恐怕我這具身外化身,根本不是閣下的對手。」

  法身不置可否。

  繼續靜默前走。

  敖錦微微蹙眉,只能飛快跟上。

  她清楚,法身現在也陷入了相當被動的局面。

  只是這麼跟它耗著,很有可能讓那個黑霧人坐收漁人之利。

  雖說那黑霧人剛才被她輕鬆逼退,但那只是屬性的克制。

  硬拼,黑霧人肯定拼不過沐先生和自己的手下聯手,但以那人陰祟的風格,斷不可能正面強攻。

  可自己,只能跟著這個法身限制,不然讓他走脫,襲殺了丁琛,事情就麻煩得多了。

  黑霧人雖然也不好處理,但他至少是想要保丁琛的。

  就算出事,自己也有希望劫他一劫。

  當然。

  最好的結果,是這位法身也想找到黑霧人,然後兩人聯手把這個不穩定因素消滅。

  可現在看它,好像一直在盲目瞎轉。

  敖錦又勸說了幾句。

  可惜無果。

  只能繼續緊跟著他。

  ……

  某處祭壇。

  「找到了!」

  白玉璣聲音中滿是喜意。

  這個遺蹟之中,獸祭壇異常稀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諸神時代」,圖騰獸已經走向沒落的緣故。

  找了十幾座祭壇,總共只有一座獸祭壇。

  而且被毀壞得特別嚴重,萬妖金丹雖然有反應,但反應程度完全達不到成丹的標準。

  好在……功夫不負有人心,總算找到了一個能達到萬妖金丹標準的祭壇。

  不過這個祭壇有點怪。

  它中間樹立的雕像,明明就是個人。

  可只對獸祭壇有反應的萬妖金丹,卻因它而活躍了起來。

  「這……」

  白玉璣有些遲疑。

  李星羅眉頭微皺:「人本質也是獸,他可能本來就是圖騰與人神兩個時代中間的產物,所以才會這樣吧!」

  「嗯!」

  白玉璣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那我先上去了,你們多多幫我警戒,除非遇到完全解決不掉的危險,不然最好幫我拖一下時間。」

  秦牧野沉聲道:「好!」

  這次遺蹟給的壓力的確大。

  萬妖金丹很重要,但也只是提升修為的途徑之一。

  就算能成就天品的宗師之道,或者說大妖之道,也不可能直接獲得比肩戰神境的能力。

  所以,只能盡力爭取。

  他跟李星羅對視了一眼,兩人手指捏印,一個個強橫的護體法術籠罩在了白玉璣身上。

  白玉璣沖兩人笑了笑,便跳上了祭壇。

  掌心玉瓶中的萬妖金丹,也隨著她接近祭壇中心,變得越來越活躍。

  秦牧野呼吸有些粗重。

  眼前的祭壇,的確有些與眾不同。

  是活的!

  而且特別活!

  他甚至感覺,這個祭壇剛剛被埋進遺蹟不久,就連信徒也都還存在。

  同樣也是這座祭壇,給人的蠱惑力最強。

  就像是頂級啟蒙老師湊在你耳邊玩ASMR,告訴你:試試嘛!試一下就不是小孩子了。

  當然。

  蠱惑強度要強十倍百倍,這可是生命升華的誘惑,實在讓人很難抵擋。

  秦牧野不停對自己用【清醒】這個命格技都尚且如此,都不敢想像李星羅得承受多少。

  他側過臉,看了一眼李星羅,擔憂道:「你要不離得遠一些?」

  「不用!」

  李星羅面色有些發白,但眼神還算清明,她看了一眼祭壇,目光有些敬畏忌憚:「我隱隱覺得,這個祭壇可能會吸引人過來。放心吧,只要不上祭壇,我應該能克制住。」

  「好!」

  秦牧野不由心生佩服,配得上「大帝之路」這個評價的人果然不一般。

  李星羅則是抱著秦牧野的手,勉強維持著站立,心中卻在叫苦不迭。

  這座祭壇,實在太勾人了。

  讓她既想衝上去,看看進化究竟是個什麼事。

  又想遠遠逃離,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如果不是白玉璣需要保護,以及小器靈的勸說,她可能早就逃了。

  小器靈說,蒲家人以及後面的人,所追求的神路,可能並非是真正的成神。

  反而是被天生地養的法則俘獲成奴僕。

  獸圖騰時代,凶獸追求的是無窮的力量,此乃物之極。

  人圖騰時代,他們追求的是無上的地位,此乃心之極。

  真正神應當掌控法則,而法則是物與心運轉的規律,而非是物與心本身。

  就像一味追求力量,力量會越來越強,強到和太陽一般熾熱強大,但這種力量有什麼意義?

  就像一味追求地位,享受世間生靈的頂禮膜拜,手握信徒的生殺予奪的大權,肆意玩弄更改別人的欲望,可結果無非只是奴役,奴役別人的同時也自我奴役。

  譬如愛欲。

  本質無非就是繁衍的本能給予生靈的錯覺。

  但錯覺並非只是錯覺。

  人想繁衍。

  獸也想繁衍。

  後者只會交配,前者卻會發展出更加巧妙的感情。

  正是這種感情紐帶,才能讓人族的族群生命力更加旺盛。

  拋開這些過程,只看本質與結果,人與妖獸並無不同,但兩者切切實實是不同的。

  所以拋去過程,恰恰是最錯誤的選項,這可能也是那些教派被王朝毀滅的原因。

  當然。

  王朝同樣有這些弊病,王公貴胄制定的律法,同樣是只看結果。

  但相較於教派,已經強很多了。

  小器靈告訴她,煉化更多願力,可能並不會直接讓她沉淪,但一定會讓她更容易迷失。

  但克制對願力的誘惑,一定是必修課。

  只有克制這些,才能更快體悟心物的本質。

  就比如現在。

  只是……

  祭壇上。

  白玉璣站在了正中央,一股玄奧神聖的氣息悄然逸出,縷縷鑽入玉瓶的萬妖金丹之中。

  願力很精純!

  而且一點也不稀少。

  最恐怖的是……

  李星羅嘴唇微微有些顫抖:「牧野,你有沒有感覺,這些願力好像對我們並沒有排斥,我們……好像可以吸收!」

  「感覺吸引力比圖騰源炁都要強!」

  秦牧野也有些難頂,剛才那種蠱惑,是祭壇的召喚,現在的躁動,是發自內心的渴望。

  他握著李星羅的手:「還能頂得住麼?」

  「不是能不能,是必須要頂住,這氣息恐怕會把附近的高手吸引過來。」

  李星羅神情凝重,她劇烈喘息了一會兒:「不過……我可能需要一些事情分分心。」

  秦牧野沉聲道:「什麼事?」

  李星羅本來抱著他胳膊的手,悄然攀向他的脖子,身體也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神情迷亂,目光中帶著一絲懇求與期待:「牧野,你是怎麼吻玉璣的?我想知道帶著喜歡的吻是什麼感覺。」

  秦牧野:「!!!」

  白玉璣:「???」

  要不……你們把通訊法器關一下呢?

  她看著成丹緩慢的萬妖金丹,覺得下面兩個人肯定很難熬。

  猶豫片刻,咬牙道:「愣什麼呢,趕緊親啊!」

  李星羅醉眼迷離,緩緩湊去。

  秦牧野心一橫,吻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