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白玉璣:帝姬,我邀請你加入這個家!
李潤月的忽然出現,讓本來還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冷卻了下來。
就連大猿也忍不住皺了皺眉,把視線移到了一旁。
這個女人瘋得有點過。
沾著就晦氣。
所有人都假裝沒有看到這個人。
除了尤天嬌。
雖然她只是一個侍妾,但嫁給秦開疆的時間,跟沐劍秋差不多,所以也清楚當年的一些事情。
對李潤月這個瘋批,她向來是敬而遠之。
有些事情,她甚至不敢回憶。
多得不談。
當年李潤月為李弘立下那麼多功勞,人族功臣之中,僅次於秦開疆和李銳。
結果卻換來十幾年幽禁。
足以見得她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
甚至這十幾年幽禁,都是李弘法外開恩的結果。
時隔多年,尤天嬌再次見到李潤月,身體都忍不住有些微微顫抖。
此刻,她腦海里只有四個字:別來沾邊!
「開疆~」
李潤月的聲音細軟柔媚,就像是乖乖女呼喚自己的情郎。
秦開疆卻連眉頭都不皺,仿佛一點也聽不到一般。
尤天嬌忍不住了:「長公主,你……」
「閉嘴!」
李潤月低喝一聲。
尤天嬌打了一個哆嗦,閉口不言。
秦開疆這才皺了皺眉,卻還是沒有說話。
李潤月楚楚可憐道:「開疆,你要是不高興,就罵我好了!再不行,打我也可以!就是不要不跟我說話,求你!」
眼見她的手馬上就要抓過來。
秦開疆這才吐出兩個字:「閉嘴!」
兩個字,無比的平靜。
卻好似藏著滔天的怒意。
李潤月僵了一下,只能把話咽了回去,委屈地把手收回。
卻還是目光盈盈地看著他。
心中不斷安慰自己,別看他現在高冷的很,到了時間還是會光溜溜地壓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些,她心裡平衡多了。
她第一次覺得蒲鳴龍好像有點作用,居然真能讓開疆答應這個要求。
但又覺得蒲鳴龍的用處好像也不多,只從開疆那裡要來了十次。
十次……
好少!
不過無妨。
十次算好時間,一定能懷上開疆的孩子。
到時殺了蒲鳴龍,提著他的腦袋向開疆道歉。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開疆應該也會慢慢原諒自己吧?
嗯!
就這麼辦!
……
遠處。
白玉璣把目光從高台上移開,好奇地看向李星羅:「帝姬,長公主與秦……是什麼關係啊?」
她本來作為世子夫人,可以與秦開疆他們同坐。
但面對這位戰神境的仇人,實在很難不心生懼意。
接觸得越多,就越容易暴露。
正好李星羅也要來,她乾脆就跟李星羅坐一起了,正好也能代表秦牧野露面,穩一穩這位帝姬的心。
李星羅面色有些古怪:「你真要聽?」
「但說無妨!」
白玉璣點頭,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只有對敵人足夠了解,下手成功才有可能高。
李星羅輕捏法決,飛快凝成了一個隔音的光幕。
卻還是有些不放心,聲音也壓得低低的:「一開始我也不太清楚,後來無意間問了父皇才知道,我姑姑她……」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裡一直有些問題,當年經常替父皇執行暗殺綁架的任務,立下過不少功勞,但本人也十分濫殺,占有欲也特別強。
她與鎮南侯少年時便相識,卻被牧……卻被世子的母親捷足先登,就一直心懷不忿,但苦於一直找不到機會。直到後來有一次,他們夫婦在敵國遭遇山崩重傷失蹤。
她心中擔憂,便隻身去尋找,後來在一處山谷發現了倖存的小部隊。
只是找到的時候,夫婦兩人正在山洞裡……過夫妻生活。
她感覺自己深情被辜負,於是怒火中燒,就用藥迷暈了所有人,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
「然後……」
李星羅揉了揉眉心:「然後,她對他們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就像是秦牧野對許玉瑤做出的事情一樣。若非沐劍秋有些手段,恐怕就成功了。」
白玉璣瞳孔地震:「!?!?!?」
不是?
牧野做那些事,是因為大姐有錯在先。
人家夫妻倆正常親熱,你一個外人為什麼要怒火中燒?
而且小部隊裡面,都是你們乾國的士兵。
你居然迷暈了將軍夫人,然後讓士兵……
究竟是多麼扭曲的心理,才能幹出這種事啊?
李星羅壓低聲音繼續道:「事後她還想與鎮南侯親熱,被鎮南侯用近乎自毀的秘法打到了垂死。
可鎮南侯曾向我父皇保證過,不會傷她性命,於是盛怒之下把自己身上所有與她接觸過的肌膚都剝了下來,從此與她恩斷義絕。
事後姑姑被軟禁到現在,沐劍秋也很少出現在世人面前了。」
白玉璣:「……」
李星羅也是眼角微微顫抖,老實說她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整個人頭皮都是麻的。
她原以為,自己煉化完第二道圖騰源炁,是不是竄出來的邪惡念頭已經夠扭曲了。
結果跟李潤月一比,單純得像個新兵蛋子。
當時她很疑惑。
李潤月做了這麼挑戰底線的事情,居然還能活著,自己父皇可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尤其是面對這種可能與秦開疆離心離德的狀況。
後來問了李弘才知道,李潤月一開始也是個單純中帶著一絲小傲嬌的少女。
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藩王,在宗室里被邊緣化的那種,當時他們幾人熱衷於探險,誤入了一個圖騰祭壇,只顧震驚於祭壇的瑰麗玄奧,卻沒有注意到裡面還有邪靈未亡。
李潤月是為了救他們,才被邪靈入了腦。
後來雖然驅散了,但也自此性情大變。
若非如此,秦開疆也不可能留李潤月性命。
應該也正是因為秦開疆留了李潤月性命,所以後來……沐劍秋才會傳出患了瘋病吧?
每每想到這個。
李星羅都會後背冷汗直冒,暗暗警醒自己一定不要被圖騰源炁迷了心智,若自己也失控做了這種事情,恐怕就真的失去一切了。
她甚至懷疑,李弘給她講這段往事,就是為了警醒她。
那邪靈,恐怕也不只是邪靈,而是與教派餘孽有關。
不過算算時間,那個時候自己娘親應該已經出現了。
他們去找圖騰祭壇,很有可能就是蒲家指引著去的。
這些老輩人的過去……實在複雜!
思緒紛亂。
李星羅手腳都有些冰涼,卻忽然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轉過頭。
發現白玉璣正沖自己露出一絲關切的神情:「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李星羅定了定神:「最近境界有些不穩,心神容易亂。」
白玉璣沉吟片刻,低聲說道:「其實有牧野在,你不用對修煉那麼急切。」
「嗯?」
李星羅愣了一下。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在暗示我,遲早有一天會把秦牧野給我麼?
這姿態有些居高臨下了吧?
可又感覺她好善良。
矛盾死了……
李星羅只當沒聽懂她的意思:「那就看他軍演表現了,若真能拿到傳承早日突破宗師,我的確可以不用那麼緊迫。」
白玉璣也不拆穿,只是笑著點點頭。
她也很希望秦牧野這次能功成。
只是的確有些不簡單。
且不說安南軍這種震得南方諸國沉寂近十年的絕對恐怖。
光是那些混編精銳,都不是好對付的。
聽秦牧野說過,秦延瑛在禁軍中人脈雖不錯,但其實也比較有限,吸納來的人實力不差,但在禁軍中只能排二三線。
怕是並不容易。
……
虞山君有些激動,指著遠處手牽手聊天的兩個絕世美人:「津哥!咱們什麼時候,能把這兩個極品貨色弄到花船上?」
沈津聽到這話,整個人都精神了。
一巴掌拍在了虞山君的腦門上:「你他娘的想找死別帶上我!」
虞山君撓了撓頭:「你爹不是宰相麼?」
沈津罵道:「我爹可以宰相,也可以宰虎!鎮宅符案能護你一條狗命已經不錯了,你要是還想作死,趁早滾出花船。」
虞山君有些不滿,但想想現在大家過得滋潤,全都是靠的沈津的宰相爹。
便只能把不服給憋了回去。
沈津則是四處張望著,忽然從人群中找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他眉頭一皺,便快步跑了過去:「表姐,表弟!」
王蠡:「……」
王璇:「……」
沈津笑著問道:「你們怎麼這麼久都不來船上了?」
王璇面色有些僵硬,卻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表弟!以後我們都不去了?」
「為什麼?」
沈津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船上不好玩麼?還是我對你們不好?」
王璇神色有些僵硬:「我們只是覺得有些頹廢,想找點正經的事情……」
沈津冷笑一聲:「正經的事情,就是跟著舅舅當兵麼?不是我看不起舅舅,不過他一個下放到嶺南的五品將軍,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像樣的功績,感覺你們跟著他當兵,才更浪費生命。」
「你!」
王蠡怒極:「他可是你舅舅,你就這麼說他?」
沈津反問:「我說錯了?手底下連個像樣的妖官都沒有,算什麼將軍?也就擺擺長輩的架子了,把你們從花船上提溜走時怎麼罵我的,你們聽不見?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幾斤幾兩,才敢那麼對我說話!」
王蠡:「???」
王璇:「???」
之前一起玩的時候,還感覺這個表兄弟人不錯。
沒想到一離開,居然會被這麼惡語相向。
王蠡怒不可遏:「你他娘的再說一遍?」
沈津冷哼一聲:「我說了又怎麼了?一家子腦袋都出問題了,我聽我娘說,你爹在宗祠里跟王烽都能吵起來,論功績他配跟王烽比麼?
我看你們是表姐表弟,才想拉你們一把,沒想到你們這麼不識好人心。
今天抽籤,最好能把他跟王烽抽到一起。
我倒是想看看,他練了這麼多年的純人族戰法,能練出個什麼鬼屎名堂!」
話音剛落。
抽籤就開始了。
然後。
表姐弟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王猛抽到的,果真就是王烽。
頓時。
三人都興奮了。
王蠡:「看我爹怎麼幹王烽!」
沈津:「看王烽怎麼幹你爹!」
兩人齊齊冷哼一聲。
沈津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自信,純人族戰法,很難有術法壓制,朝廷給的額外軍械預算很低,想要術法就只能靠那些低級符紙。
沒辦法。
妖族只要能成年,至少能掌握三種本命妖法,基本全有攻擊性。
人族培養一個能施展殺傷性法術的,卻要耗費海量資源,而且還特別挑人。
術法被完全壓制,他不明白王猛能憑什麼贏。
王蠡嘴角噙著冷笑,他已經連著十幾天跟著一起訓了,雖然只是可有可無的邊緣人物,但不管是戰場中還是沙盤旁,他都深度參與過。
他很清楚,巔峰純人族戰法配合帝姬府出產的通訊法器究竟有多麼強。
實在想不明白,憑什麼能輸啊?
十息過後。
所有人都進入了秘境當中。
三人聚精會神地看著投影玉璧。
王猛和王烽抽到的地形是礦山,礦坑地形不優不劣。
守方的任務,是守住礦坑三個晝夜,說是三個晝夜,但其實每四個時辰就會黑白交替一次。
每個晚上,都需要接一批物資進山,四個時辰沒有物資補充視為餓死。守三天就算勝,當然如果能斬首敵將也算勝利,不過一個需要守物資的,斬首敵將未免太不現實了。
守方明顯是劣勢的,唯一的優勢,就是地圖更加詳細一些。
雙方兩個回合。
各自一攻一守。
若是一勝一負,就看誰勝得更快。
第一場,王猛守礦,王烽進攻。
沈津嘴都快笑爛了,山林戰,一方有妖官,一方沒有,怎麼打?
他視角一直集中在王猛身上。
只見這批人一進到礦場內,就飛快打開了隨行的箱子,朝腦袋上戴了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留下十幾個守洞口的人,其他就直接衝出礦場了。
嗯?
衝出……礦場了?
不是?
直接空城計啊?
沈津也是被這些人蠢笑了,他們居然想著直接斬首敵將?
多大臉啊?
只見這些人剛出礦區,就以十人一組散成二十多個小隊,每個小隊都由頭帶奇怪東西的人帶隊,飛快散入山林深處。
這不是找死麼?
沈津都要看笑了,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一個時辰之後,天色漸漸黑了。
第一支物資隊出現,沿著一條小道,秘密朝礦坑趕去。
只是王烽這邊的妖官,早已以兩個為一組散開了,物資隊路程還沒走三分之一,就被妖官斥候發現了。
兩個妖官斥候飛快拆了伙,一個留下來監視,另一個則回去通知大部隊過來截殺。
然後……
沈津頭皮麻了。
他赫然看到,有一隊貼著隱匿氣息符紙的小隊,不遠不近地跟在這個妖官身後。
而其他小隊,也整齊劃一地向著妖官行進的方向合圍過去。
「不是?」
「你們怎麼那麼蠢啊?」
「這就暴露了?」
「草!一群傻卵?還沒反應過來呢?」
在罵聲中。
王猛的軍隊已經完成了合圍,而王烽的軍隊,卻因為大部分妖官斥候還在外面,根本不是敵方的對手。
無奈之下,只能強行突圍。
突圍倒是成功了,卻也損失慘重。
一路上不停呼救搖人,可妖官紀律性實在太差,外出當斥候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按照要求做隨時回縮的準備。
於是一路追砍。
不到一個半時辰。
攻方主將直接被斬首。
下一刻。
攻守交換。
王烽直接自裁棄權,這次他是守方,想要贏就必須一個半時辰內把王猛斬首,不客氣地說,王猛只要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就絕對不可能輸。
棄權!
一個半時辰。
第一場結束。
兩支隊伍被傳送回校場。
王烽衝著妖官們破口大罵:「你們他媽的是不是沒長耳朵啊?讓你們隨時回援,隨時回援,都他媽聾了一樣,叫破喉嚨都沒有人理我是吧?」
妖官們也怒了:「你一個半時辰就被屠了,不怪自己廢物,還怪上我們了?你這腦子怎麼當上的主將?但凡你支棱一點,我們也不至於輸得這麼慘!」
王烽要破防了:「還不是你們把敵人引過來的?早就告訴你們,他們有可能用物資釣我們的斥候,第一個發現物資隊的,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結果一點也不聽!純廢物,這麼點腦子別當妖了,退化回去當凶獸行不行?」
雙方激情互噴,罵得面紅耳赤。
大有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趨勢。
王猛則是一邊衝著王蠡王璇的方向揮手,一邊哈哈大笑:「你們爹猛不猛?你們爹猛不猛?」
雖然是衝著王蠡王璇揮手的。
但觀戰席的觀眾實在太多了,光是這一個方向,就有很多王家出身的人。
王猛這種行為,無異於騎臉當爹。
一時間,不少人臉都綠了。
尤其是沈津。
而此時。
校場裡面很快又出現了第二批人,正是呲著大牙狂笑的秦延瑛和一眾手下,還有另一群垂頭喪氣的貨。
秦延瑛看到王猛,不由有些驚訝:「猛子,你怎麼比我還快?」
王猛笑得震天響:「僥倖僥倖!偷了你們的戰術,又碰到了一群更弱的廢物,當然贏得快一些了。」
兩個人的嗓門一個比一個大,直接給整個觀眾席都干沉默了。
秘境之中共有十七組,關注這兩組的本來也不算太多。
結果誰曾想。
一個半時辰,兩場閃電戰。
怎麼做到的?
還有。
這兩支被擊敗的,雖然不是王牌之師,卻也是混編精銳。
結果……一支嶺南純血人族雜牌軍,一支由二三線禁軍臨時湊起來的隊伍。
他們憑什麼?
大猿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剛才一直在觀戰尤天獵帶的安南精銳,已經被驚得有些抑鬱了,他是真沒想到,純人族軍隊,居然真的能全程壓著混編王牌打。
雖然混編王牌還能堅持,但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這無異掀翻了他之前的認知,難道所謂「軍紀」真能帶來超越妖官的戰鬥力?
這邊正猶疑呢。
結果另一邊冒出兩支獲勝更快的,也是純人族軍隊。
比安南精銳都要快!
憑什麼?
他側過臉:「金猊,這兩場你看了麼?」
金猊臉色也不太好看:「沒有!我傳音問一下。」
片刻後。
鄭旺一路小跑趕了過來:「二廟祝,您找我?」
大猿沉聲問道:「秦延瑛那一組到底怎麼回事?」
一聽這話。
鄭旺瞬間就怒了:「他們作弊!他們作弊啊!三十件通訊法器,這他娘的得超幾百倍的預算啊!」
大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又厲聲問道:「既然你知道他們作弊,為什麼不舉報!」
「可以舉報!差點忘了!」
鄭旺猶如醍醐灌頂,飛快把目光轉向高位,怒不可遏道:「兵部!兵部管事的出來,這兩支隊伍怎麼回事?總共就那麼點預算,居然搞出了三十多件法器,你們不打算解釋一下麼?」
此話一處。
所有人都看向了兵部侍郎。
剛才看這兩場的人也不少,全都被這兩支軍隊的超強協同震驚了。
紀律性既然是無比強的。
可那三十件通訊法器也起到了極其關鍵的作用。
要知道,每支隊伍的預算只有一千兩,而這些人又人手一張隱匿氣息的符紙。
算下來,合每件通訊法器不到三十兩?
開什麼玩笑?
一時間,眾人的眼中都充滿了質疑。
兵部侍郎卻一臉不耐煩:「一切原材料都通過了工部的價格評定,並且在工兵兩部的聯合監管下進行煉製,合理合法合規,不接受任何質疑。」
鄭旺:「???」
大猿:「???」
在場眾人:「???」
而此時。
李星羅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各位!軍演之後,這通訊法器會在帝姬府的奇物坊中售賣,售價一百兩銀子,不過兵部已經開出了意向訂單,所以能拿出售賣的可能並不多,還請各位海涵。」
在場眾人:「???」
李星羅坐下身,心情暢快了不少。
這通訊法器,嚴格意義上,根本不是通訊法器,而是秦牧野拿手傀儡的異化版本。
去掉除了聽說之外的一切功能,軀體材料省去,靈核也可以用最劣質的,然後再多刻幾筆標記序號的符文,就能得到價格極其低廉,實用性極強的通訊法器。
當然。
最重要的是,秦牧野依舊能監聽這些。
只要這種東西能在軍隊中大量普及……
這背後的意義,李星羅想都不敢想。
很明顯,這兩場閃電戰,已經把兵部的訂單打出來了。
她呼吸有些急促,連手心都開始跟著冒汗。
卻感覺有人在看自己。
轉過頭。
發現白玉璣正溫柔地笑著:「我就說吧,我們的牧野很厲害,很多壓力你真的不必自己扛。」
「我們的?」
李星羅下意識問道。
白玉璣眼眶有些發紅,卻依然在笑,半真半假地解釋道:「我只是和人聊天的時候,喜歡用『我們』這兩個字拉近距離,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李星羅:「……」
真的沒有麼?
她是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了?
想讓給我,又捨不得?
……
校場旁有一處閣樓。
正好能看到投影玉璧。
李弘就在閣樓里。
不過此刻多出了另外一個人。
「開疆,你怎麼過來了?」
「陛下!那等足以左右國運的奇人,務必要為皇權所用,萬萬不能留在帝姬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