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年輕人

  鑑於眼巴巴的少年還在憂心忡忡的等著她的回答,她道:「就算你想要寶寶,我都還不一定不想生呢,我怕疼。【Google搜索】」

  「我不舍的苒苒疼。」他爬到了她的床上,把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還煞有其事的說:「苒苒疼的話,我也會疼。」

  溫苒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就當做沒看出來,他在聽到自己也不想生孩子時,從眉眼裡都透露出來的欣喜。

  秋水是個行動派,一封飛書,便讓秋家書行大力發行溫苒寫的那本狗血著作。

  據書行那裡的人回信,筆名為「悅己」的人寫的《強制錯愛:冷情魔君吻上癮》一擺在書架上就賣完了,現在書行正加速印刷,書行掌柜還在催促,這位叫「悅己」的作者快點把接下來的劇情寫了。

  短短時間內,「悅己」已然打敗了市場上最受歡迎的名為「我本嬌媚」的作者,成了最炙手可熱的大大。

  溫苒沒成想自己寫個狗血故事還能賺錢,她很興奮,頓時多了筆存款的她大手一揮,請秋水他們在山腳下的城鎮裡最好的酒樓吃了頓飯,還順便給沈勿囤了很多吃的和穿的。

  把沈勿感動的一連好幾天都要在她睡覺的時候,溜進她的房間偷偷看她,他還美其名曰是怕她睡覺踢被子。

  於是溫苒也被感動的在午夜夢回驚醒後,拿著枕頭砸了他好幾下。

  幾天後,秋水的治療到了關鍵時刻。

  溫苒陪著秋水去慕夕真人那裡治傷的時候,久違的看到了秋水面具下的臉,她那受傷的半張臉上,重新結了疤,據慕夕真人所說,等到她這一次把疤掉了,那麼臉就能好了。

  可是在此期間,還需要一種特殊的東西,才能保證她的臉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溫苒連忙問:「三師叔,還需要什麼?」

  「冰火蓮花。」

  小白茫然,「這是什麼?」

  別說是小白了,連溫苒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她知道,像是這種名字里存在矛盾字詞的東西,肯定都是難得的。

  果然,懶洋洋的坐在藤椅上的慕夕一手撐著下頜,不緊不慢的說道:「冰火蓮花生長在極寒的北域,那個地方危險重重,還有妖獸守著這個寶貝,可不是那麼好找,更不是那麼好拿到的,但冰火蓮花的花也好,葉也好,都是上好的藥材,現在秋水這女娃娃,就需要花。」

  說著說著,慕夕就有點昏昏欲睡了。

  原因無他,只因為旁邊拿著扇子給她扇風的宴清,實在是扇得太好了。

  登仙府里堂堂二弟子,如今淪落成了給師叔扇扇子的地位,宴清心底里委屈,但他不敢說。

  秋水忽然說道:「這麼麻煩,還是算了吧。」

  溫苒看向她,「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因為很麻煩呀。」秋水眨眨眼,「北域那麼遠,那麼冷,還浪費時間,為了我這張臉不值得。」

  慕夕真人笑了一聲,「女娃娃,你不會以為冰火蓮花只是為了醫治你的臉吧?你可知這些時日來,如果不是我在用藥勉強幫你調理身體裡亂竄的靈力,你的身體早就扛不住崩潰了?」

  溫苒皺眉,「靈力亂竄?」

  慕夕真人打了個哈欠,看著黃衣少女說道:「聽說你掉進過靈脈的縫隙里,能撿回一條命就是奇蹟了,但你身體吸納的靈力過多,超過了身體的極限,而你又無法化用,日日夜夜都得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可好受?」

  小白立馬抓著秋水的手,紅著眼睛問:「秋水,你很痛嗎?」

  秋水甩開了小白的手,她雙手抱臂,抬起臉來哼了一聲,「不過就和被螞蟻咬了一口差不多,本小姐才沒有那麼不堪一擊呢?」

  自從變故發生以來,她似乎和從前沒有什麼變化,沒有人知道,她其實在每一天裡都要忍受著身體裡靈力衝擊帶來的巨大痛苦。

  也不知道慕夕真人是想起了什麼,她雙眼微彎,別有深意的說道:「不會哭的孩子,是沒有糖吃的哦。」

  秋水不屑一顧,「本小姐多的是錢,才不缺糖吃。」

  慕夕真人搖搖頭,笑了一聲。

  溫苒開了口,「我們就去北域一趟,把冰火蓮花帶回來。」

  秋水看向溫苒,「不用……」

  「我也要去!」小白打斷了秋水的話。

  秋水還想說什麼,溫苒已經把她沒有說出來的話給堵了回去,「你不是還想救回秋山嗎?不把你的身體治好,你怎麼去救秋山?」

  「那……那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說來說去,其實就是秋水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麻煩別人。

  溫苒摸了摸下巴,「說起來,我最近還想賺點零花錢。」

  秋水道:「你不是都有錢了嗎?」

  「誰會嫌錢多呢?」溫苒想到了一個掙錢的好主意,她揚眉一笑,「這樣吧,我們也不白白陪你去,你花錢雇我們,看在是熟人的份上,你就給我們這個數一天好了!」

  溫苒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秋水道:「一百兩一天,這麼便宜?」

  溫苒咳出了聲,她本來想說一兩銀子一天的,可是架不住秋大小姐人傻錢多,她也就放下了手,一本正經的說:「你要去摘冰火蓮花,我們要賺錢,這樣兩不相欠,誰也沒有麻煩誰。」

  小白想說她不要錢,她只要陪秋水就好了,可是她被人踢了一腳,接收到了溫苒的視線,小白難得聰明了一回,「我也要去,我也要賺錢!」

  秋水抿著唇,她一會兒看看小白,一會兒又看看溫苒,糾結了半晌之後,她難為情的偏過了臉,「隨你們好了。」

  待這三個人年輕人離開後,宴清忽然有感而發,「師妹懂事了不少。」

  躺在藤椅上的慕夕真人閉眼假寐,紅唇揚起,似乎是呢喃,「年輕人呀,真好。」

  在夕陽餘暉里,女人更是明艷不可方物。

  宴清看得不由的微微出了神。

  驀然間,他對上了女人一雙明亮的笑眼。

  「娃娃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偷偷盯著女人看,也不害臊,我還是你師叔呢,就這麼明目張胆了,再過幾年,那還得了?」

  宴清素來老成嚴肅的表情崩了,他紅了臉叫道:「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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