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一邊著急的找尋大師兄的身影,一邊對溫苒說道:「師妹,我知道你們女兒家的心思難猜,但是你也要懂事一點了,大師兄最近心裡不好受,就算你真的和大師兄有什麼矛盾,也不要挑在這個時候與他置氣。」
洛淮也道:「是啊,師妹,大師兄現在不容易,你也要多體諒他。」
這兩個師兄雖然說的委婉,但話里的意思可不就是怪溫苒不懂事,所以才害得大師兄為她以身犯險了?
溫苒聽得心中無語,她可以肯定,如果她說這件事有很大可能是沈勿在自導自演的話,絕對會換來幾個師兄「你怎麼可以這麼想」的眼神。
在幾個師兄婆婆媽媽的勸和不勸分的聲音中,他們終於進了一片黑色密林,這裡因為封印著大量的妖魔,妖氣與魔氣常年聚集在這裡,所以即使是烈陽高照的白天,這裡也是灰濛濛的天空。
一走進去,就讓人感到了陣陣壓抑。
劇情里沒有提沈勿會跑來禁地這茬,所以溫苒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這裡遇到危險,於是她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與幾位師兄分開,她對自己有幾斤幾兩的本事還是清楚的,此時此刻,她心中倒是後悔,早知道就勤學苦練了!
洛淮忽然看著前方叫了一句:「那個人影是不是大師兄!」
前方忽有一道白衣身影閃過,洛淮就要追上去,溫苒卻拉住了他的手,「三師兄,禁地里有很多迷惑人心的妖魔。」
「師妹說的不錯。」宴清是這裡年紀最大的,相對而言也是最沉穩的那個人,他說道:「洛淮,不要衝動。」
洛淮點了點頭,冷靜了下來。
兩位師兄很有默契的走在了溫苒身前,縱使他們是沈勿的腦殘粉,但他們對溫苒這個師妹的愛護也是真的,溫苒心裡還是被感動了一把。
越是往前走,就能偶爾看到一兩個顯露真身的妖魔鬼怪,它們也只是冷眼看著經過的人,並不動手,它們當然也怨恨把自己囚禁在這裡的登仙府之人,但它們也清楚若是落在其他門派之人的手上,他們就不只是失去自由那麼簡單了。
被禁錮在這裡的妖魔無一不是在人間作了惡的,但這不代表他們傻,一旦傷了登仙府的人,之後登仙府的那幾位長老來找麻煩,它們的命都能丟了。
可是頂著這群妖魔危險的視線走過去,還是很考驗人心。
這時,洛淮眼前又出現了一道一閃而過的白衣人影,他想追上去,但想起了之前溫苒與宴清的話,他沒那麼衝動,而是說道:「那人究竟是不是大師兄?」
宴清道:「我們去那邊看看,小心一點。」
洛淮沒有意見,溫苒也只能跟著他們行動。
順著那道白衣人影消失的方向走過去,他們走進了黑色密林的深處,這裡陰鬱之氣更濃,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頭臥在地上的魔獸。
它體積龐大,渾身黑色,體型似狼又非狼,頭有兩角,雙眼猩紅,它臥在樹下,似乎是正在休憩。
這是他們一路走過來遇到的氣勢最足,看起來最危險的魔獸了,好在它只是瞥了眼走過來的三個人後,就像是不感興趣的收回了目光,閉上了眼睛假寐。
一般而言,他們都能與這樣的妖魔處於這種表面上的和平,可宴清幾個人還是忍不住提心弔膽,也就在他們要繞過這頭魔獸時,林間忽然傳來了一陣短粗的葉笛聲。
魔獸睜開了血紅的眼,張開了嘴,露出了獠牙嘶吼了一聲,隨即就像是失控了一般朝著三個白衣人影沖了過去。
「小心!」宴清最先反應過來,他手中浮現出長劍,馬上擋住了魔獸襲擊過來的利爪,也被這股力道震得一連退後了幾步。
洛淮也亮出了長劍,衝上去與宴清一起禦敵。
溫苒站在原地皺了眉,打鬥難免就會受傷,一旦出現了血腥味,那些高等級的妖魔尚能自控,可那些低等級的妖魔卻會被引得失控而來,所以說,在這裡動武的話,一旦時間長了,只會對他們不利。
溫苒叫了一聲:「二師兄,三師兄,你們先撐一會兒!」
宴清與洛淮不過與魔獸初交手,就感覺到了這頭魔獸的實力不弱,他們現在要擋住魔獸那重如千斤的利爪已經有些艱難,宴清道:「師妹,你先走,我們拖住它!」
溫苒沒接話,她剛從地上撿了根棍子,在地上不停的畫著什麼,慢慢的能看出那是一個陣法的雛形,她這些天「絕食」把自己關進房間裡並不是無所事事,而是看了不少保命的術法,自從知道自己的結局是要被沈勿殺了後,她對於保命這件事就尤其看重。
越往下畫,溫苒額頭上就冒出了冷汗,她的動作也越來越慢,她修為不高,要畫這種高階陣法屬實是為難她了,可是她看了眼那邊身上已經掛了彩的兩位師兄,咬咬牙,還是強迫的讓自己的手動起來。
終於,她結束了這個陣法的最後一筆。
溫苒臉色蒼白,她扔了樹枝,從自己的儲物手鐲里掏出來了一顆圓珠扔了過去,珠子砸在了魔獸的頭上,冒出來了一陣白霧,暫時模糊了魔獸的視線。
她大聲說道:「快過來!」
宴清與洛淮也不耽擱,迅速飛身來到了溫苒身邊,宴清見識多,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地上的是一個傳送陣法,他詫異的看向了溫苒。
溫苒卻是站在了陣法之外,她雙手一邊結印,一邊心疼自己的說道:「師兄,你記得快叫溫老頭來救我!」
宴清:「等一下,師妹……」
眨眼間,陣法中的宴清與洛淮已消失不見。
溫苒喉間有股血腥味上涌,但生生忍住了要吐血的衝動,一旦血腥味擴散,引來了其他魔獸,她就真的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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