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包子裡都有肉。【,無錯章節閱讀】」
「所以?」
「你喜歡吃肉,都留給你。」
溫苒神色微頓,片刻後,她幾口吃完了包子,又往他的身邊挪了挪,貼在了他的身側,沈勿張開了手,讓她得以窩進了他的懷裡。
溫苒抬起臉來看他,「師兄,為啥以前你就這麼氣人,現在就這麼可愛呢?」
他微微歪頭,目露不解,「我有氣人嗎?」
「難道沒有嗎?」溫苒和他算起了帳,「你以前還說我腿沒你長,腰沒你細,皮膚沒你白,你嫌棄我!」
「苒苒,我沒有嫌棄你,我說的是實話。」
溫苒眉頭一跳。
他大方的邀請,「你不信的話,可以摸摸我。」
「不摸。」
「哦。」他略感遺憾。
溫苒又道:「你還總是欺負我。」
他大感冤枉,「苒苒,我沒有欺負你。」
「你把我氣的暴跳如雷的時候還少了嗎?」
沈勿眨了眨眼,「苒苒現在總是在欺負我才對。」
溫苒驚了,「我哪裡欺負你了?」
「我都坐在這裡好久了,可苒苒過了這麼久才來找我。」
「你是小孩子嗎?生氣了就一個人躲起來,而且誰知道你會躲在這裡?」
沈勿說:「我只會待在離苒苒不遠的地方。」
聞言,溫苒那顆柔軟的小心臟又被戳中了一下,她定定的看著他白淨的面容。
根根分明的長睫下,烏黑的眼眸里映出了她的臉,那樣的澄澈乾淨,比她見過的所有人的眼睛都要漂亮。
他忽然問:「苒苒,你是不是又想親我了?」
每當溫苒用這樣專注的神色看著他,接下來,她就會輕輕的吻上來。
在感情問題上,溫苒一直都是個直球選手,她討厭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總要有一個結果才甘心,也不論那個結果對她而言是好是壞。
恰好,沈勿這廝也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含蓄。
她笑著問他,「我想親你又怎麼樣?」
他有點猶豫,「可我已經賒了三次帳了。」
溫苒低咳了一聲,差點忘了,這件事還忽悠著他呢。
沈勿還記得,他們曾經經過了一個酒館,一個喝醉了的人被酒館裡的老闆給打了出來。
理由是那個人賒帳太多,所以老闆不再允許他賒帳,不把之前欠的錢都還了,那就別想再進酒館。
沈勿小心翼翼的問:「苒苒,你會打我嗎?」
「我為什麼要打你?」
「因為我賒帳太多了。」
溫苒終於有了點罪惡感,但她莫名的覺得他這幅樣子也挺可愛的,曾經她總說沈勿有著惡趣味,時至今日,她才發現其實自己也有著惡趣味。
「師兄,你真可愛。」她伸手捧著他的臉,笑得很開心。
她忽然有了種農奴翻身把歌唱的感慨,讓他以前總是惹她生氣,現在她想要忽悠他,簡直是輕而易舉。
沈勿的眼珠子轉了轉,「所以,我還能賒帳嗎?」
她笑著倒進了他的懷裡,顯然十分愉悅。
至於後來,溫苒有沒有告訴他能不能賒帳這回事,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梅花鎮的街道上,十分的熱鬧。
因為紀念日是狐妖嫁人這一天,各家各戶準備的都是大紅的東西,燈籠是紅的,綢布也是紅的,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這個鎮子裡是要辦什麼大喜事。
自從溫苒與沈勿的關係有了質一般的飛躍後,沈勿身上的錢就交由溫苒來保管了,單純的沈勿顯然還不知道,掌管經濟大權這件事有多麼的重要。
溫苒把剛買的燒餅一分為二,一半放在了他的手裡,他們剛剛才吃完了一盤肉包子,並不餓,兩個人吃一塊燒餅就當是嘗嘗鮮。
她說:「以後你想吃東西都只許吃乾淨的,健康的東西,不許隨便撿了點能進肚子裡的東西就往嘴裡塞。」
沈勿咬著燒餅點頭。
鑑於掌柜講故事的時候,他不在,溫苒又把那個狐妖姑娘的故事講了一遍。
等她說完了,沈勿臉上也沒有什麼情緒。
溫苒問:「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
沈勿回答,「不好。」
「為什麼?」
「狐狸身上的味道很臭。」
溫苒一時間接不上話來。
不得不說沈勿的關注點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別的人聽了故事,只會想人妖戀多麼的刺激,多麼的感人,都忘了狐狸身上的特性了。
沈勿對狐妖的故事不感興趣,溫苒便也懶得和他討論這個,她把咬了一口覺得不喜歡吃的一半燒餅放進了他的手裡,他也沒有嫌棄,幾口就吃完了。
溫苒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肚子,一點都沒有鼓起來,更甚至是隔著衣裳,還能感受得出他身上的肌肉線條。
她震驚的看他,「師兄,你的肚子是個無底洞嗎?」
雖然他為她囤了好幾個肉包子,但她肯定是吃不完的,最後大部分的包子都進了他的肚子,再加上燒餅,他居然一點都不撐。
沈勿認真的說:「我的肚子沒有洞。」
他不覺得有什麼,可溫苒不敢再讓他多吃了,萬一撐壞肚子,又得是她來照顧。
她決定帶他多走走,消消食。
他們一路往人多的方向去,過了一座橋,在一個小廟前見到了一棵掛滿了紅色綢布的大樹。
據說那狐妖與情郎就曾經在這棵樹下許願,永生永世都不分離。
這裡圍了一堆的人,都是年輕男女,旁邊還有個攤子在賣繫著紅繩的小木牌。
攤子的老闆吆喝著,「有情人向姻緣樹許願,就能得到姻緣之神的保佑,長長久久了!」
溫苒抱著一種來都來了,也想試試的湊熱鬧心態,她給了沈勿錢,催促他,「師兄,你去買,我在這裡等你。」
攤子那裡的人爆滿,這種排隊的活當然是交給他。
沈勿乖乖點頭,還不放心的說了一句:「苒苒,你不要亂走。」
得到了溫苒的點頭,他才走進人堆里,因為長得高,形象好,還是能讓溫苒一眼就看到他。
等著的時間裡,溫苒抬頭看起了這棵參天大樹,心裡不由得猜測這棵樹究竟是活了多少年頭,看上去,應該也有百餘年了。
猛然間,她的背後起了一陣風。
一個布衣男子被人掐住了喉嚨,提到了地面之上,他斷斷續續的驚叫,「別、別、別……別殺我!」
聽到動靜,溫苒轉過身。
只見白衣勝雪的少年氣質清清冷冷,他眉角稍壓,烏黑的眼裡,如同死水沒有波瀾。
視線微移,落在了布衣男子伸出去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手上,少年又笑意盈盈的,禮貌的問:「你想對我的苒苒做什麼?」
男子艱難的說道:「我對這位姑娘沒有……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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