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可不是好人嗎?
就連她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動了,大晚上的陪沈勿去山上摘野果子,這事放在以前,她只會說半夜不睡覺,去爬山,那就是有病。【記住本站域名】
大概是被沈勿傳染了,她覺得自己都有些不正常了。
站在一棵樹下,她又拍死了一隻蚊子,忍不住衝著樹上像是猴子一樣的人叫道:「摘熟的,沒熟的不要摘。」
沈勿「哦」了一聲,收回了伸向青色果子的手。
他大概真的是有什麼囤積症,看到吃的,也不管熟沒熟,就都想摘下來存起來,對於吃的東西,他好像只追求能填飽肚子就行,並不在乎東西是不是好吃。
溫苒眼見他的手又伸了過去,她喊道:「住手,它被蟲子咬過了,不能吃!」
沈勿的手又收了回來,樹上的他抿著唇,不高興的說道:「這也不許摘,那也不許摘,沒意思。」
他居然還有小情緒了!
溫苒反駁,「那是因為你總是摘一些不能吃的果子,樹上的果子那麼多,你就不會挑好的摘嗎?」
他還是只有那句話,「它們沒有毒,都能吃。」
「但是不好吃。」
「可它們沒有……」
她板著臉打斷了他的話,「是你有常識一些,還是我有常識一些?」
沈勿閉嘴了。
看來這段時間與溫苒相處久了,他也清晰的認識到了自己沒有常識這種東西。
他看著樹底下叉腰仰頭的溫苒,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眨眼間,他就到了溫苒的身邊。
溫苒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感覺腰上多了只手,耳邊的風呼嘯,下一瞬間,她就站在了樹上。
慌忙的抱緊了樹幹,她瞪向身邊的人,「沈勿!」
沈勿無辜臉,「苒苒在底下指揮的那麼好,摘果子肯定比我厲害吧。」
溫苒眉頭一跳,好在她也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她懶得理他,就要自行從樹上下去,偏偏旁邊的沈勿忽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說道:「哇,有蜘蛛哎。」
「什麼!在哪兒!?」
沈勿指著溫苒的方向,「這裡。」
說完,他就張開了手臂,果然,溫苒一個勁的往他這邊退,直接就撞進了他的懷裡。
她花容失色,很符合沈勿的期待。
登仙府里所有人都知道,溫苒從小到大就很怕那種腳很多的動物,比如說蜈蚣,比如說馬陸,又比如說說是蜘蛛。
沈勿一邊拍著溫苒的背,一邊很有男人擔當的安撫她,「苒苒別怕,我在這裡呢,我會保護好你的。」
就是因為他在這裡,所以她才會更怕的吧!
沈勿裝模作樣的說:「讓我看看那隻蜘蛛跑哪裡去了……」
但劇本發生了變化。
溫苒驚慌失措的說:「你肩膀上!」
沈勿瞄了一眼,他的肩膀上還真的爬了一隻小蜘蛛。
下個瞬間,只見女孩雙手結印,「招!」
沈勿:「等、等等!」
溫苒:「雷!」
沈勿:「苒苒,冷靜!」
溫苒:「決!」
沈勿:「苒苒!」
一道驚雷忽然劈下,這個小山頭上被砸出來了一個不小的坑,灰塵瀰漫,樹木倒塌。
溫苒站在坑邊,她抱著自己的身體,戰戰兢兢的看著那個黑色的坑,緊張的問:「那隻蜘蛛還在不在!」
「咳咳……」坑底里坐起來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他有氣無力的說:「你不應該先關心我的死活嗎?」
他的抗打擊能力到底是有多強?
被雷劈了都能好好的說著話。
這時,有夜間巡邏聽到動靜趕來的弟子叫道:「什麼人敢在藏淵谷後山放肆!」
溫苒做了虧心事,還想著好好解釋一番,結果從坑底里跑出來的人拉著她的手就跑了。
溫苒問:「我們為什麼要跑?」
「不跑的話,等著他們找我們算帳嗎?」
「我們好好解釋一下,我不是故意的,藏淵谷財大氣粗,肯定不會介意的。」
沈勿回頭看了眼溫苒,「讓其他人看到我這個樣子,我還要不要臉了?」
原來他還知道要臉!
溫苒總算是發現他身上也有正常的地方了。
沈勿這種做了壞事就跑的事情應該是沒少做,在昏暗的夜色里,他跑在這片樹林中,如履平地,但溫苒還是頭一次做這種事,她的心臟怦怦亂跳,有時候腳下踩到了石頭要摔倒,沈勿一瞬間就會伸過手來把她撈起來。
然後她的心跳的更快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總之身後再也沒有動靜了,他們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
溫苒氣喘吁吁,扶著樹幹直不起腰來。
沈勿除了一身還是黑的,其他的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他還說著風涼話,「苒苒,你體力不行呀。」
聞言,溫苒抬起頭來,喘著氣怒道:「你體力好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嗎?」
「當然值得驕傲。」他漆黑的臉上,只能看到一雙眼格外的亮,「這要是換個男人,帶上你這個拖油瓶,根本跑都跑不動。」
他很得意,僅僅是因為他能帶著她在闖禍後成功逃跑這件看起來很是幼稚的事情。
溫苒應該繼續生氣的,可是在看到他那張黑乎乎的臉,擺出了那種驕傲的神情,又想起了這是自己的傑作,她心底里的怒氣忽然就全跑了,反而是越看越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滑稽可笑。
於是,她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說出來的話也斷斷續續的,「沈勿,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好笑……」
忽然,她的臉被人捧住抬了起來。
她含糊不清的問:「你幹嘛?」
他沒有回答,而是微微彎腰,緩緩湊近了她的臉。
溫苒笑不出來了,隨著他越來越近,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捧著她的臉往左扭扭,又往右扭扭,就像是拿了面鏡子似的,他注視著她的眼,恍然大悟,「原來我現在成了這副模樣。」
他是拿她的一雙眼當成了鏡子了。
溫苒的暴脾氣又要上來了,卻聽他問:「苒苒,你今天開心嗎?」
她面色一頓。
他彎起了眼角,「你剛剛笑了,肯定很開心。」
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憑他的本事,怎麼可能躲不過她的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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