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夕真人的話,溫苒整個人都驚了好一會兒,但這件事對她的影響也不過就是如此了,沒過一會兒,她就恢復了平靜的態度,笑道:「三師叔,其實我對於生孩子這件事也並沒有多大的渴望,沈嬌嬌以前吃了太多的苦了,我現在只想專心的對他一個人好,如果有了孩子的話,肯定會分散我的注意力。【,無錯章節閱讀】」
溫苒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想給他足夠的安全感,而不是讓他總是擔憂孩子會把我給搶走,所以如果不是他願意想要孩子的話,我就並不打算要孩子。」
聞言,慕夕也是久久都沒有說出話來,過了很久,她才嘆息著說道:「他能遇到你,可是他的一大幸事。」
「不對。」溫苒一笑,「我能遇到他,是我的幸運才對。」
一個人在一生當中,要能遇到一個願意用生命愛自己的人,這得是一個多小的機率?
慕夕向來對於男女之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如今,她倒是也難免心生感慨,「看到你們這種你儂我儂的樣子,可真是叫我忍不住心生羨慕了。」
溫苒抱著慕夕的手臂,笑的歡喜,「三師叔要是想找個人過日子,那還不簡單?三師叔這麼漂亮,想要娶三師叔的人只怕都要從山門排到山腳了。」
慕夕點了點溫苒的額頭,「要是那些臭男人的嘴能有你的一半甜,我倒是願意試一試。」
說了好半天開玩笑的話,溫苒從房間裡走出去時,都是正午時分了。
見到走出來的溫苒,無聊蹲牆角的沈霧立馬來了精神,他就像是見到了主人的小狗,如果尾巴能露出來,只怕早就搖了起來了。
他握住了溫苒的手,才覺得自己的這顆心稍微安定了下來。
慕夕見到他們感情好,當然也是心裡高興的,不過她身為溫苒的長輩,還是要說上那麼一句:「苒苒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如果你敢欺負她,就算苒苒心軟,我也不會放過你。」
沈霧知道慕夕真人在溫苒這裡的重要性,所以他難得沒有犯渾,而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會對苒苒好。」
慕夕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們趕緊走吧,我得再補個覺了。」
溫苒與沈霧告了辭,兩個人一起離開了藥園,走在林蔭小道上的時候,溫苒告訴了他一件殘酷的事實,「這幾天你睡你自己的房間,不許再來我房間睡了,而且這三天你都不許和我見面。」
沈霧大受打擊,「為什麼?」
「成親前的三天,未婚夫妻不許見面,這是規矩。」
「為什麼要有這個規矩?」
「規矩就是規矩,我哪知道?」
沈霧抿唇,「苒苒,我不喜歡這個規矩,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溫苒同情的摸了摸他苦巴巴的臉,「其實我也不喜歡這個規矩,可是我爹對於我們婚前有染的事情,對你的意見已經很大了,如果被他抓到你沒有守規矩,那你以後當女婿的日子可就很不好過了。」
在這一瞬間,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很多惡毒婆婆與受氣小媳婦的故事,毫無疑問,現在的溫詢就成了那個「惡毒婆婆」。
回去的路上,沈霧都是垂頭喪氣的模樣,他沒有說一句話,任憑溫苒怎麼哄都沒有用。
不過有些事情,溫苒是慣著他的,但是有的時候,那就不能慣著了。
她堅決不心軟!
不過這個半夜,她還是被一道幽幽注視的目光給驚醒了。
溫苒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一個戴了狐狸面具的人蹲在自己的床頭,她從床上坐起,眉頭一跳,「不是說了你睡自己的房間嗎?」
「苒苒,沒有你抱著我,我睡不著,還有……」他很委屈的說:「尾巴沒有纏著你軟軟的身體,我也睡不著。」
溫苒從被窩裡伸出腳踢了踢他,「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真的。」他失落的嗓音里,委屈與難過都要化為實質蔓延出來了。
對於沈霧而言,以前睡覺都有溫苒抱著他,哄著他,他睡不著的時候,她還會給他講故事,而現在,他就只有一個冰冰冷冷的被窩。
這種一瞬間從天堂掉落到地獄的反差感,簡直叫人難以接受!
他又可憐巴巴的握著她的一隻手,「苒苒說我們不能見面,所以我把臉擋住了,這樣我們就不算是見面了,對不對?」
有時候,他的腦筋轉的還挺快的。
最終,溫苒往床的里側挪了挪。
他雙眼一亮,麻溜的脫掉了外衣,踹掉了鞋子,滾進了溫暖的被窩裡,然後熟練的把人給圈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動作當真是一氣呵成,可見是平時沒少練。
溫苒能感覺到有熟悉的尾巴用她熟悉的方式一圈一圈的纏住了她的身體,等圈到最後,他還要故意把尾巴尖尖塞進她的手裡,歡迎她抱著他的尾巴睡覺。
好吧,溫苒必須承認,有他在的時候,她的睡眠質量才能更好一些。
反正他們從來就沒有怎麼守過規矩,這一次守不守規矩,那也無所謂了。
溫苒又往他的懷裡擠了擠,深深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在吸貓,她抬起臉來,把他臉上戴著的面具給取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然後「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
她說:「睡吧。」
他親了回去之後,眯著眼睛笑,輕輕的「嗯」了一聲。
婚期臨近,登仙府熱鬧了起來,鑑於平時登仙府名聲不錯,溫苒與沈霧在外經歷了不少事,結交了不少人,來喝喜酒的人,送賀禮的人,數不勝數。
大喜的這天,溫苒一大早就被人拉起來化起了妝。
秋水也來了,她看著余瀟瀟湊熱鬧的動手動腳,懷疑的問:「你給別人裝扮的技藝拿得出手嗎?」
余瀟瀟直接嗆了回去,「我不行,難道你行?」
秋水「呵呵」兩聲,「那也比你好。」
唐泠無奈嘆息,「兩位大小姐,你們才剛認識,能不能不要一直吵。」
余瀟瀟哼了一聲。
秋水「哼」了回去,手裡的那似乎是種了棵小樹苗的花盆從不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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