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與沈勿看了大半天的書,沈霧就坐在溫苒旁邊一會兒吃吃東西,一會兒餵溫苒吃吃東西,要不就是一會兒懶洋洋的貼在溫苒的身側,靠著她的身體假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總之只要有溫苒在他身邊,那麼時間就不會變得無聊。
沈勿需要靠著強大的毅力,才能阻止自己上前去糾正那個人坐沒坐相的模樣,他素來對自己要求極高,有時候也要代師父管教底下的師弟師妹,看到這種行為不端的現象,他當真是難以忍耐。
所以沈勿不得不憑藉著強大的克制力,強迫自己把目光放在了書本上。
溫苒時不時的抓抓頭,她覺得自己頭都要禿了。
秦蘇蘇依舊是站在樹蔭底下,無知無覺。
四個人,四種畫風,這種場景也堪稱是詭異。
陡然之間,不遠處傳來了不一般的動靜,似乎是打鬥聲,並且那打鬥聲還越來越近。
幾個人相視一眼,一起跑了過去。
四位宗主還在議事廳那裡談正事,唐泠與齊不遇都去那裡湊熱鬧去了,而現在鬧出來的這番動靜,很明顯就是朝著月宗的方向來的。
唐湘與孟夫子分別之後,才剛回月宗,便遇到了剛猛而霸道的劍風掃蕩而來。
在她有所反應之前,已經先有一個人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宋棄手中的長刀出鞘,化解了那一道掃過來的劍氣,並且還還回去了一擊。
前邊周圍的弟子倒成了一片,獨有一人手握一柄古樸的鐵劍,傲然立於風中。
面對那道回擊過來的刀氣,他旋身避過,大概是覺得這是個好對手,接著手中鐵劍一動,宛若氣沉山河,提劍而來。
宋棄握緊了手中的刀,正要接下那男人的一擊,女孩的一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令所有人都意外而反應不過來的是,唐湘從宋棄身後站了出來,改為站在了宋棄身前。
宋棄慌忙之下伸手摟過唐湘身體要帶她退開,但與此同時,那個男人的劍也到了。
劍停在了她的頭頂,劍風掃動了女孩的髮絲與裙擺,讓人忍不住想像,萬一拿劍的人手一抖,她這副柔弱的身板,只怕就是一具屍體了。
周圍的人倒吸了口冷氣。
但她卻面不改色,還能笑意盈盈的說道:「楚城主遠道而來,也沒有等我們出門迎接,想必是有急事,城主不妨與我們的主事人好好談談,或許能助城主一二。」
唐湘的毫無攻擊力,以及那不設防一般的對人笑臉以待,哪怕是再暴戾的人,也莫名能平靜許多。
楚寒風放下了手裡的劍,「你年紀輕輕,膽識倒是過人。」
自從他悟劍有成以來,就算是高手見了他也得暗自戒備,但這個半點修為都沒有的小姑娘,卻能毫無畏懼之心。
唐湘輕輕的拍了拍圈在自己腰間上的手。
宋棄一臉坦然的看她,似乎並不懂她的意思。
唐湘只以為自己是真的和這位宋師兄沒有半點默契,她小聲道:「楚城主不是壞人,宋師兄放開我吧。」
宋棄這才放了手,卻沒收了手裡的刀,而是守在唐湘身邊,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摸了摸腰間的香包。
現在修為不錯的年輕人可真是越來越多了。
楚寒風收回了打量宋棄的目光,他問唐湘,「你知道我是誰?」
「昔日楚城主一劍誅殺了學識天下的叛徒,此事在學識天下內無人不知,對於楚城主,我們多少有一點了解。」唐湘笑道:「楚城主的一把鐵劍,並非出自任何名匠之手,僅僅只是一把鐵劍,沒有什麼比這是更好的證明了。」
楚寒風看上去不好說話,其實他並不是一個會為難他人的人,更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他道:「我來找人,但你們的守門人一直說還要等你們主事之人回復,我等不及了。」
可見那個人對他而言很重要。
唐湘問道:「楚城主是要找什麼人?又如何能確定這個人就在我們這裡?」
楚寒風拿出了一塊透明的石頭,這塊石頭裡凝著一滴血,「它指引我而來。」
隨著楚寒風話落,石頭裡忽然發出了幽光,這道幽光像是紅繩一般指往了一個方向。
溫苒一行人趕了過來,她問:「出什麼事了?」
只見那道幽光透過了她,落在了她身後的人身上。
溫苒順著光看到了秦蘇蘇,她奇怪的問:「這是什麼?」
沈勿看了眼前的情況,沒一會兒便明白了過來,「這是一種靠著血脈尋人的術法,只有至親之人才能用。」
「至親之人?」溫苒順著光線的來源看到了楚寒風,她一會兒看看秦蘇蘇,又一會兒看看楚寒風,之後因為吃驚而捂住了嘴,「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溫苒很想說是自己想多了,可是看到楚寒風臉上隱隱浮現出來的激動之色,她覺得自己並沒有想錯。
楚寒風一步步朝著秦蘇蘇靠近,但等到真的近了,他的步子又躊躇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與近鄉情怯差不多。
他好像是怕會傷到秦蘇蘇,後知後覺的收了手裡的劍,看了秦蘇蘇許久,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一直閉著嘴,任由時間流逝。
「沈嬌嬌……」溫苒悄悄地拉著沈霧問:「你看這兩個人像不像?」
沈霧搖頭,「不過他們身上的氣息有點像。」
是啊,楚寒風與秦蘇蘇相見這場面,怎麼看都像是父女重逢啊!
但秦蘇蘇的父母不是都死了嗎?
秦蘇蘇的爹應該是秦婉婉的哥哥,怎麼現在又成了楚寒風的女兒了?
難不成是秦婉婉的嫂子給秦婉婉的哥哥戴綠帽子了?
不不不,如果真是這樣,秦婉婉不可能帶著秦蘇蘇相依為命,而且秦婉婉對秦蘇蘇,確實是掏心窩子般的好。
「難道說……」溫苒又慢慢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正好與旁邊的沈勿對上了目光。
顯而易見,腦子從來都不蠢的沈勿和溫苒想到了一起。
溫苒靠著拼盡力氣,才克制住了自己沒有笑出聲,說實話,對於溫老頭有可能娶了個為別的男人生了個孩子的女人,還一直被蒙在鼓裡的這回事,她確實是挺幸災樂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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