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雙手抱臂,板著臉的模樣很是嚴肅,她冷著聲音問:「幹什麼去了?」
沈霧回答:「玩去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他想靠近她,卻被她說了一句:「站直了,不許動。」
沈霧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當真是一動也不動。
溫苒又問:「玩什麼去了?」
他伸出了捧著果子的手,「摘這個去了。」
溫苒看著他手裡五花八門的小果子,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心軟,她用懷疑的目光看他,「你以前來過這兒?」
他搖頭,「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哪兒有果子摘?」
「我遇到了一個好心人指路。」
「什麼好心人?」
沈霧回想了一下,「泡澡君。」
「……啥?」
沈霧歪了歪頭,「他叫我海帶公子,苒苒,那是一個奇怪的人。」
他好像也沒正常到哪兒吧!
溫苒讓他把事情說清楚。
原來,沈霧溜出去後不久,就在一個溫泉池裡見到了一個泡澡的人,那人邊吟詩賞月,邊飲酒作樂,見到出現的沈霧,他還熱情的邀請沈霧與他一起泡溫泉。
溫苒聽到這裡急得站了起來,「你和他一起泡澡了?」
「沒有!」沈霧求生欲很強,立馬回答道:「我的身體只能給苒苒看,我不會給其他人看的!」
溫苒情緒平復了一點兒,她坐了回去,又擺出了那副高貴冷艷的姿態,道:「接著說。」
「我很有禮貌的請教他,哪裡的果樹多,他很熱心的為我指了路,然後我就去摘了果子,接著我就迫不及待的回來見苒苒了。」他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幾步,見溫苒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他挪到了她的面前,討好似的將果子放在了桌子上,最後眼巴巴的看著她。
溫苒凝視了他許久,見這廝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她終於放軟了態度,朝著他張開了手。
沈霧眼裡冒出來了光,他欣喜的彎下腰,就勢把溫苒給抱了起來,換成了他坐在椅子上,溫苒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兩隻手扯著他臉兩側的肉,氣勢洶洶的道:「你膽子漸長了呀,居然都不和我說一聲,只給我留了張紙條就溜出去玩了!」
「苒苒……」他模糊不清的說:「我想討你開心。」
「你怎麼突然就想要討我開心了?」
他一時間沒說話。
這可真是稀奇,要知道平日裡就屬他的話最多了,時常是一張嘴就叭叭個不停。
溫苒鬆開了手,改為捧著他的臉,放輕了聲音問道:「沈嬌嬌,你怎麼了?」
他悶著聲音道:「我不想有人分走你的注意力。」
「誰分走我的注意力了?」
「他。」
就這麼一個字,他說的怨氣滿滿,不需要名字,溫苒也能猜到他說的是誰。
偶爾的時候,看起來每天沒心沒肺的沈嬌嬌也是十分敏感的,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如果當自己喜歡的人身邊有一個強而有力的競爭對手時,也會忍不住患得患失。
換位思考一下,溫苒並不覺得他現在有這種心態就是矯情。
她輕輕的吻著他,「對不起呀,沈嬌嬌,這段時間以來只能讓你藏在我身邊,不能讓你出來見人,讓你受委屈了。」
這話聽起來,頗有幾分渣男風範。
沈霧眸中的光閃了閃,在溫苒又親上來時,他含住了她的唇瓣,仔細的輾轉研磨,相貼之時,他還要小聲的抱怨,「苒苒還經常對他笑。」
「他畢竟是我的大師兄,你總不能讓我每天都板著臉對他吧?」
「可是你對他笑的那麼開心。」
「那……我以後不笑的那麼開心?」
他微微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但很快,他就邊抱著人往床邊走,邊把人親的迷迷糊糊的說道:「一天之內,苒苒看他的時間比看我的時間還要多。」
「我保證,我以後多看你。」
「還要多疼疼我。」
「嗯嗯,多疼疼你。」
溫苒被放到了床上,等到被蛇尾纏上來時,她意識才算是清醒了那麼一點,她一雙眼盯著他。
少年神色無辜,自然而然的握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蛇尾處特殊的地方摸了摸,讓那處的鱗片慢慢的打開了。
他眼尾舒服的上揚,輕哼著的聲音裡帶著一種異樣的迷離,他用著最天真單純的模樣,引誘著她做出這種屬於大人間才能玩的遊戲,還要小聲的在她耳邊說:「苒苒,疼我呀。」
他現在哪裡是妖?
分明就是個魅魔!
不對,他身體本來就有魔血,說不定還真有幾分魅魔的血統。
但溫苒現在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了,在這種讓他快樂的事情上,她向來都很縱容他。
這處溫情脈脈,另一處卻是氣氛緊張。
一位書生,看起來似乎是手無縛雞之力,但他雙眼有著的詭異之色,卻透露出了他並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拿捏的訊息。
穿著一襲黑色紗裙的女子奉上了一瓶傷藥。
謝公子皺眉道:「我要的是上品的回春丹。」
女子面無表情,聲音里沒有絲毫波瀾,「主子給我的錢只能買到中品的回春丹。」
謝公子不悅,問:「莫非鬼市裡的東西漲價了?」
「沒有。」
「那這瓶藥是怎麼回事?」
女子說:「鬼市裡的人聽到買藥的人是魔,便都要了高價。」
謝公子意外道:「為何?」
「他們說魔族皆是負心漢。」
「……什麼意思?」
「不知道。」女子還是木然著臉,哪怕是說到不知道的事情,也沒有茫然之色,「近來鬼市好像是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妖族買東西比魔族買東西會更便宜。」
謝公子冷笑一聲,「想不到我這些年不在,魔族的地位居然還淪落到妖族之下了?」
中品就中品吧,總比沒有藥要好。
謝公子把藥扔給了旁邊那個從始至終沒有開過口,像是木偶一般的女孩,「吃了。」
秦蘇蘇聽話的吃了瓶子裡的藥。
謝公子又問:「左將軍那邊可有消息?」
女子回答:「沒有。」
謝公子沉吟一會兒,道:「我們的人怎麼還沒來?」
女子還未來得及答話,凜冽而分外壓抑的氣息陡然席捲而來,讓人心頭一震。
但見在孤月之下,一個布衣男人,背負一柄用布纏著的劍,迎著寒風緩步而來。
他每靠近一步,那風也似乎更是駭人。
謝公子眉間一冷,道出了一個名字:「楚寒衣。」
那位號稱是絕不踏出北域無邊城一步的人,居然就這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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