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騙我!」溫苒沒有心軟,專門挑著他痒痒的地方撓,「我是那麼好騙的嗎!」
沈勿是真的怕癢,可是他又不敢動的太厲害,因為怕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會摔倒,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求饒,「不敢了!苒苒,我不敢了……哈哈……我真的不敢了……」
一時間竟然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笑,還是在哭。【,無錯章節閱讀】
溫苒停了手。
他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好半天都沒有其他的動作。
溫苒彎下腰來,湊近了他的臉,惡狠狠的說道:「下次我可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你。」
他抬起臉來,眼裡泛著霧氣,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苒苒……」
溫苒見到了他臉上的灰,從他身上下來,又拉著他站了起來,牽著他的手,讓他坐在了凳子上,她拿出了帕子擦著他的臉。
沈勿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溫苒說:「地上髒,以後不許在地上打滾。」
「是苒苒把我踢到地上的。」
所以並不是他在地上打滾。
溫苒瞪眼,「那你是說怪我咯?」
沈勿立馬說:「不,怪我。」
還算他有求生欲。
溫苒又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將他松松垮垮的衣服給整理好了,看著長髮及腰的他,她沒有忍住,手指勾住了他的一縷頭髮,輕輕的撫過。
這樣的他,比起平日裡瘋猴子般的少年模樣,多了幾分異樣的乖巧。
看的她心裡痒痒的。
沈勿微微歪了頭,「苒苒想親我嗎?」
溫苒很有骨氣的道:「我才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沈勿伸出手,手上躺著兩顆紅色的小果子,「苒苒,不隨便的,我有果子,可以換的。」
溫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她站了起來。
沈勿歡喜的張開了手,她果然走了過來,坐在了他的腿上,落入了他的懷裡。
輕輕柔柔的吻落下,這種親密的的事情不論重複多少遍都不會膩。
之後,溫苒一邊咬了顆果子,一邊說道:「我不記得上次你有摘這個果子,你背著我又偷偷的摘果子去了?」
沈勿搖頭,「這是白天的時候,洛淮分給我的。」
「三師兄?」溫苒奇怪的問:「三師兄為什麼會分果子給你?」
「他向我請教怎麼追女孩子,我大方的把我的心得傳授給了他。」
溫苒坐直了身體,「你不會告訴三師兄要送果子給小白吧!」
沈勿彎著眉眼,「是啊,苒苒,追女孩子的第一點,不就是要引起她的注意嗎?」
確實,洛淮送小白果子,能引起小白的注意,但是這個「注意」,絕對不是具有正面意義的那種注意!
溫苒用一種懷疑人生的目光看著沈勿。
她懷疑的是自己的人生。
會讓沈勿有種自己追女孩子還能有心得的驕傲感,這是她的錯,她簡直是罪大惡極啊!
他帶著小得意的表情,期待的問:「苒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聰明?」
溫苒頭疼的扶額,她很煩惱。
不管怎麼想,不論小白有沒有雄蕊,在沈勿的出謀劃策之下,洛淮能得到小白青睞的機會都為零。
溫苒抓住了沈勿的手,「沈嬌嬌,以後你多指點一下三師兄的劍法,好不好?」
沈勿不願意,「我想和苒苒一起練劍,我不想教其他人。」
「你就多陪三師兄說說話也行,比如說鼓勵他好好練劍,說他是未來的劍仙……」
他單純的問:「苒苒,你怎麼教我騙人呢?」
溫苒又瞪了過去,「你聽不聽我的話?」
他立馬認慫,「聽。」
「那就按我說的做!」
他抿唇,「哦。」
在洛淮那裡,大師兄>有好感的姑娘,能讓洛淮走出這個困境的人,顯然就只有推沈勿上去了。
這件事暫且就這樣解決,她免不得又想起了自己被迷神香控制之前的事情。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秦蘇蘇提到了一個姓謝的公子。
可是任她絞盡腦汁,回顧這個世界的劇情,也想不起有一個姓謝的重要角色。
秦蘇蘇提到的那個謝公子,究竟是誰?
難不成這個謝公子就是那位魔君?
又或許是這個謝公子是什麼隱藏的大佬?
溫苒越想越多,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一縷頭髮被他給纏在了手指上玩著。
她問他,「你在幹嘛?」
沈勿一手拿著自己的頭髮,一手勾著她的髮絲,他把兩者纏繞在一起,笑彎了眼睛,「苒苒,你看,這像不像是話本里說的結髮呀?」
溫苒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她的柜子里藏了不少話本,無聊的時候,他就會陪著她一起翻翻,結髮這回事,還是不久前他說睡不著,她給他讀的睡前故事裡提到的。
說的是神女思凡,與一人間書生相愛,她願剔除仙骨,化為凡人,與書生結髮為夫妻,白頭到老。
可是他們並沒有一個好的結局。
神女年老色衰之後,書生又有了更漂亮的女人。
那時候的沈勿問她,「苒苒,什麼是結髮?」
「夫妻成婚時,各取頭上一綹頭髮,綰在一起表示同心。」
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苒苒,我喜歡同心兩個字,可是我不喜歡神女與書生的結局。」
那一天晚上,他鬱悶了好久都沒睡著。
溫苒都後悔挑了這麼一個故事和他講,為了讓他高興一點,第二天她就親自提筆寫了一個盜版神女思凡的故事給他看。
在她的故事裡,神女與書生恩愛有加的度過了一生,他看了這個結局後,當天晚上果然就睡了一個好覺。
現在,在溫暖的燭光里,沈勿纏著兩人的發,他柔柔的笑著,光影仿佛為他披了層紗,他眼眸中的光,是那樣的動人和溫柔。
偏偏他問的是這樣的小心翼翼,「我可以和苒苒結髮嗎?」
小心到了,讓人心疼的地步。
溫苒問他,「你知道我們修者成婚時,結髮代表什麼嗎?」
他好奇,「什麼?」
「死生契闊,兩個人性命相連。」
他眸光微顫,「那不要了,苒苒,我們不結髮也很好的。」
溫苒臉色一變,「為什麼不要,你怕我連累你是不是?」
他慌張的說:「不是,我只是……」
「你不要,我就偏要!」溫苒拿出了剪刀,乾脆利落的把兩人纏在一起的髮絲剪斷了。
他要來搶,又怕她手裡的剪刀會弄傷她,她已經先一步裝進了荷包里收了起來。
「苒苒,你給我……」
「不給,這已經是我的東西了。」溫苒得意洋洋的捧著他略顯無措的臉,小聲的威脅他,「所以你以後給我小心點,萬一哪天我要是快死了,我就讓我爹,還有其他師兄們抓著你,拿出你和我的頭髮,逼著你和我舉行儀式,結髮為我續命。」
沈勿長睫輕動,還想說些什麼。
她已經親上去,把他還想說的話全給堵了回去。
他輕闔的眼裡水光瀲灩,抱著她的手茫然到了不知該用力,還是該放開的地步。
他只會被動的張開了嘴,暗示著她再親的更深一些。
她卻並不急躁,只是很有耐心的,一點一點的往前。
有時候還會睜開眼來,含笑的看著他迷茫的表情。
他的眼裡霧蒙蒙的一片,卻每一次都會努力的尋著她看過來的目光。
他明明喜歡的是她更粗暴的對待他,但是現在,被懷中女孩這麼的溫柔以待,他的整顆心都滾燙了起來。
好奇怪,心臟也會生病發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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