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吃完早餐沒多久,我就被帶出去了。
等候區里擠滿了犯人,我只能靠牆站在過道里。
這時,兩個看守人押著一個黑人,緩緩從我面前走過。
他非常黑,體格很健碩,身上穿的是黃馬褂。
他是個殺人犯,殺了一個女大學生,還將她的臉劃得面目全非。
這事引起很大的轟動,跟那什麼凡事件差不多。
當他從我面前走過時,帶來很強的壓迫感。
……
當我走進提審間時,再次見到了風騷的師娘。
她身穿紅色緊身長裙,整個身材的線條非常清晰,那完美流暢的曲線還真是令人心馳神往。
隔著鏽跡斑斑的鐵柵欄,我深吸了一口長氣,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怎麼樣?」師娘輕啟紅唇,「考慮清楚了沒有?」
「沒有!」我玩味地看著她,「才幾天沒見,你的溝又深了!」
師娘胸前的深溝,讓我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她的場景。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十餘年,還真是令人有些感慨。
這十餘年發生了很多事,可只要沒去細想,就不會覺得這中間隔了十餘年,仿佛眨眼間就跳過了十餘年。
時間永遠這麼詭異,它仿佛不存在。
「沒閒心跟你逗趣!」師娘一臉不快,「洲長死了!」
「他死了?自殺嗎?」我爽朗大笑起來,「太好了,他一死,我就安全了!」
「只是暫時安全!」師娘表情變得凝重,「他死在千面人手裡!」
「千面人?」我不由驚呼出聲,「牠竟然出手殺了洲長?」
我對殺手行業不太了解,但也曾聽索命提起過千面人。
在殺手圈裡,牠是公認的神話,也是一個傳說。
沒人知道牠究竟是誰,也從來沒人見過牠的真面目。
有人說,牠是一個人,精通易容術,有一千張面孔。
也有人說,牠是一個組織,很神秘的殺手組織。
但不管是個人,還是一個組織,牠從來都不為錢殺人。
沒人知道牠為什麼殺人,只知道牠殺了很多人。
而且,牠足跡遍及全球,是真正意義上的環球殺手。
這江洲的洲長,竟然會死在牠手裡,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這時候,我腦海里卻突然浮現出瘋子的身影。
洲長死了,而他卻被送走了,這兩者之間似乎有關聯。
難道,瘋子是洲長派來殺我的?
他之所以一直沒下手,是因為沒得到指令?
想到這裡,我不由打了個哆嗦!
「剛得知情況時,我們以為洲長是被財團滅口的!」師娘略微思索,「在得知殺他的人是千面人時,我們就懵圈了!」
「牠為什麼要殺洲長呢?」我嗞了一口氣,「會不會純粹是為民除害啊!」
「我也想過這個可能!但是……」師娘黛眉微蹙,「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候?」
「也是!」我若有所思地點頭,「不過,他的死,對我來說,終歸是好事!」
「不見得!」師娘交叉起雙手,「如果是猶太財團下的殺手,那我們就危險了,他們遲早會查到我們頭上來!」
「這倒未必!」我若有所思,「畢竟洲長只是一枚棄子!」
「未必?你想的倒是天真!」師娘嗤之以鼻,「他是一枚棋子沒錯,但順著他這根藤,可以摸到很多瓜!猶太財團完全有理由殺他滅口!」
「倒也有理!」我點點頭,隨後無所謂地笑了起來,「瓜不瓜的,跟我沒關係,我這腦袋瓜想不了那麼深的事!」
「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牛皮是雙重間諜!」
「什麼?」
師娘略微遲疑,隨後說道:
「你也知道,當時我們千島國,科技是嚴重落後的!」
「想要發展經濟,就只能藉助外來資金和技術!」
「掌控千島的財團,雖然殘忍血腥,但也不是酒囊飯袋!」
「他們的智囊團,自然很清楚,這些外來的資金和技術進來,就意味著肆無忌憚的掠奪和奴役!」
「外來勢力一旦進來,就會不斷滲透,根深蒂固後就意味著掌控!」
「所以,財團們便將計就計,藉助外來財團的資金和技術,不斷發展和鞏固千島的經濟!」
「等到綜合實力上去,足夠跟外來財團,特別是美利堅財團抗衡後,再一舉擺脫他們!」
「牛皮充其量只是財團博弈的一顆棋子,只是比較聰明而已!」
「或者說,他比較幸運地站對了邊!」
「他當時出國培訓,明面上是替猶太財團做事,暗地裡其實是為千島國的財團在做事!」
「要說玩套路,那些頭腦簡單的歐美人,怎麼可能玩得過我們!」
「論陰險狡詐,我們說第二,這世界還真沒人敢說第一!」
「單論智商的話,我們也完全不輸那些猶太人!」
「牛皮已經將一切上交了,整個集團現在歸聯合政府所有!也就是所謂的公家所有!」
「……」
牛皮竟然是個雙重間諜,這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財團之間爾虞我詐,倒也見怪不怪。
說實在的,她說的這些,我還真沒什麼興趣。
以我現在的身體素質,猶太財團還真奈何不了我。
我現在最關心的,莫過於眼前這個女人是否知道我是複製人。
從她的言談舉止中,我並沒有看出任何異樣。
這女人雖然沒有理由克隆我,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我現在懷疑一切,包括勾魂寫的那什麼破「小說」。
倘若這個女人也參與了克隆,那她的意圖是什麼呢?
或者說,她也是個複製人?
這還真令人有些抓狂,再這麼折騰下去,我指不定真會瘋。
「你知道,這會兒我在想什麼嗎?「我邪視著她,「想睡你!想看你搖擺,想聽你叫喚!」
「你的神經,倒是一如既往地大條!」師娘輕哼一聲,「大難臨頭了,還想著……」
「洲長已經死了,不是嗎?」我打斷她的話,「既然威脅已經掃除,那我不是應該放鬆一下心情?」
「哼!放鬆心情!」師娘輕蔑地聳聳胸,「想得倒是挺美!」
「你把我搞進這地方,讓我背這麼大一口鍋,於情於理都該補償我!」
「補償?」師娘輕笑一聲,「去安全區就是對你最大的補償了!」
我心下暗暗冷笑,這女人還真夠不要臉的。
平白無故把我弄進來,而後又逼我去安全區,結果卻說這是補償我。
簡直……
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