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收到程昱的飛鴿傳訊之後,遼東與薊城兩處都對此多加關注,不過徐晃與臧洪兩人都與程昱所想一樣,那便是敵不動,我不動。
而且,徐晃與臧洪兩人都還有著更深一層的打算,接下來就只看那烏桓鮮卑兩處是否出動了。若其當真有所舉動,則徐晃與臧洪便大可趁此時機,出兵遠伐,將那關外草原順利接收,不過這卻都是後話了。
……
就在程昱,徐晃,臧洪三處勢力都在摩拳擦掌按兵不動的時候,不過幾日,那張舉張純兩兄弟果真號召起一些周邊與其交好的世家豪族發動了叛亂。
那張舉不但是當地豪族,更還有這一個泰山太守的身份在,便是連其族弟張純,也是中山相。其二人早便以此職位之便,募得家用死士,如今再加上周邊的豪族世家紛紛響應,瞬間便拉起了一支萬人部隊來。
張舉本想大手一揮,領兵去將不是自己所管轄的一干人等全部屠戮一空,可當其一大早領兵殺到本郡護烏桓校尉公綦稠處時,那公綦稠則是滿臉求饒姿態哭喪著被兵士壓出房間,對張舉說到。
「張太守,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你不就是看不慣那公孫瓚的統治嘛,我也一樣,咱們是一類人啊,你留我一命,我可以幫你啊,就讓我助你一同推翻那公孫瓚的統治吧,屆時我便向上請書,請封你為幽州太守,張太守你看如何?」
張舉聽後,則是嗤笑道:「哼,老子我要做的官,是要靠自己這雙手打下來的,可不是他漢室皇帝封下來的。老子要做天子,那皇帝老兒他能封得起嘛!」
「什麼,天子?」
當聽到張舉的這一訴求後,那護公綦稠心中一驚的同時,更還打心底里認為眼前的這個張舉絕對是個瘋子。可是他更加清楚,若是自己不順從的話,便只有死路一條。
於是乎,公綦稠則又應承道:「好,我的天子大人,只要您饒我一命,我便助你成此天子大業!」
張舉聞言想了一陣,而後則是笑道:「哈哈哈,好,那老子,不對,那本天子便饒你一命,來人,開壇祭旗!」
張舉喝罷,當即便有幾名五大三粗的壯漢拎著一些雞牛等活物走上前來,在壇前宰殺。
此時開壇祭旗完畢之後,張舉張純的這造反事業才終於算是邁出了響亮的第一步,而他二人一大早便沖至此間,原本是打算將那護烏桓校尉公綦稠當眾宰殺,充當那雞牛等活物的,不過少了公綦稠這一大活人祭旗,使得張舉帳下多了一位願效死力的先鋒人選,這筆帳張舉是怎麼算也不虧的。
待得開壇祭旗之後,張舉自稱天子,張純則自號彌天將軍,安定王,至於那公綦稠,因事先張舉未曾想過將之收入麾下,是以也並未對其有所封賜,不過是將其任為中山將軍在麾下充當先鋒而已。
不過在得了公綦稠為將之後,張舉張純的反叛軍更是人數暴漲,轉眼便突破了一萬之數。所有護烏桓校尉府的兵眾也全都成為張舉反叛部隊的精銳先鋒。
有此部隊相助,張舉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整個漁陽郡把控在了手掌之中。
這其中自然離不開公孫瓚與程昱的精心部署,其早便知曉這張舉張純會有一反,與其嚴加防護,整日惦記,還不如不去防控,給起製造機會,好讓那些地下分子一個個全都自行冒出來的好。
漁陽東向便是右北平郡,那張舉張純兄弟二人都是意想著,若是北平城也能像此間這般輕鬆拿下便好了。
不過意想歸意想,不管結果如何,總歸是要先去行動才行。
於是乎,在整頓了一番兵馬之後,張舉便以彌天將軍張純為主將,中山將軍公綦稠輔之,率五千驍勇之士去奪取北平城。
張純聞言興奮領命,隨後便又差那公綦稠為先鋒官,命其領一千人馬在前,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為大軍前進做好保障工作。
那公綦稠聽後也是大聲回饋道:「好,末將領命!」
可同時其卻是在心底暗罵道:「這兩個二貨,那北平距此如此之近,若急行軍,只消一個時辰便可抵達。如今不迅速出兵攻其不備,還搞什麼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把戲,可真是笑死個人。」
不過雖然心中對這兩個二貨看之不起,可公綦稠卻更是對那公孫瓚心有怨恨,而這也是他甘願為張舉張純效力的緣由之一。
公綦稠果然是個很合格的先鋒官,那一千先鋒軍在他的帶領下,很快便來勢洶洶得抵達到了那北平城外。
待其抵達此間之時,只見那北平城的大門依舊還是敞開著的,見得城門大開,公綦稠更是忍不住在心底喝罵那張純擺譜,若其能與自己一同行軍,如今見得城門大開,其二人合力,領那五千精銳之士一同衝上前去,必能殺城中守衛一個措手不及。
說不定這恢宏氣派的北平城,可被其一戰而定也亦未可知。
這邊廂公綦稠看到北平城大門敞開,那邊廂在北平城門之處,鄒靖同樣也是發現了這支來勢洶洶的兵馬。
「什麼人!如此興師動眾來我北平城有何貴幹!」
看到公綦稠的這支部隊之後,那鄒靖當即便是朝此大喝了一句,同時其更是下令將那城池及早關閉。
見那北平城門慢慢開始閉合起來,公綦稠心中也是有些著急,當即立於馬上喝喊道:「鄒靖將軍,且慢閉城,某乃朝廷所封護烏桓校尉公綦稠,那漁陽張舉張純興兵作亂,要來拿我,我這才剛率兵突出重圍,便急匆匆趕至此間,尋求援助了,還請鄒靖將軍放我入城一敘!」
聽得公綦稠此言,那鄒靖則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公綦稠,你就別再演戲了,那漁陽都是張舉張純的勢力,單憑你的那些兵馬,又如何能自其手中逃脫。今日你能完好無損的站在此間,便只能說明,你已投靠了那叛賊張舉,我不殺你便已是放你一馬,你卻不要得寸進尺!」
鄒靖說完此話,便只聽得「咚」得一聲響,那北平城的城門重重的閉合了起來,只留下氣得原地跳腳的公綦稠與他所帶來的一千人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