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裡,紀棠的後腰倚靠在陽台邊緣,雪白的背部被男人手掌籠罩著,後面樓下是一片寂靜的花園,幾盞路燈依稀照映著漆黑的夜。
她胸口內的心跳聲驟急,唇被封住,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宋嶼墨的吻帶著強烈的男性進攻氣息,許久都沒放開,反而是越發地沉迷於這一抹溫軟里,他修長有力的手指開始沿著背脊往上移,輕輕地描繪著她漂亮的蝴蝶骨,指腹像是會燙人。
直至快十幾分鐘後,宋嶼墨才離開她的唇,嗓音低啞帶笑:「還好嗎?」
紀棠下意識攥住他的手指,看著他眼睛不說話。
很快宋嶼墨用嘴唇又開始輕輕的輾壓著她的唇,距離極近,仿佛是可以聽見彼此清晰地呼吸聲,說話間也顯得格外親密:「分開這幾天沒見,想不想我?」
其實都有視頻通話,睡之前都沒有掛斷那種。
紀棠是想說不太想,又怕宋嶼墨在這裡沒克制住情緒亂來,攥著他的手指不放,反而被他挺拔的身軀壓得嚴絲合縫。
「想了想了……你注意點形象。」
她聲音剛溢出,就被宋嶼墨再次給深深吻住,宛如一對成熟的普通男女般,忙碌之中找到機會就撇開一切的在無人的角落裡熱吻,這種心動的感覺難以形容,是紀棠不曾感受過的。
她只有在校園時期,偶爾會撞見同學約會親吻,從未想到有一天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宋嶼墨的吻,比任何男人都更過火。
他輕車熟路地就找到她裙子的拉鏈,微微往下半寸,解開後便伸進去,用力的揉,直到她開始用微弱地力氣打他肩膀,才低啞地笑著問:「喜歡這樣嗎?」
紀棠發現他真的是學壞很容易,一邊用手心捂著胸口,一邊喘著呼吸說:「你就是欺負我在這裡不敢亂叫是吧,宋嶼墨……你再這樣我就真叫了。」
宋嶼墨不怕她口頭上的威脅,倒是怕真把她惹急眼了,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撩撥著她纖美的後背線條,笑的極其溫和無害:「我只是太想你了,嗯?體諒一下。」
紀棠見他理智些,正要鬆一口氣,誰知道這男人逼近半步,讓她親身體驗到了他是有多想女人。
「……」
宋嶼墨眼神很深,專注地看著她臉蛋開始發紅。
紀棠控制微微在顫的呼吸,半天后才咬唇說:「流氓!」
第一次有人會用流氓兩個字來形容宋嶼墨,他聽得新鮮,低頭不停地磨著她的發間:「跟我上樓半小時,嗯?」
紀棠淡淡的搖頭拒絕,要是離開半小時也太引人注意。推著他的胸膛說:「你自己上樓解決吧,我要回去了。」
宋嶼墨沒放人,沿著發間又吻到了尖尖的下巴,仿佛是要將她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染上他的溫度和氣息,打著商量的語氣說道:「今晚一起走?」
出差分開的短短數日,他顯然是要補上。
紀棠纖長的眼睫下垂,視線故意去看男人的西裝褲,聲音帶了一絲少見的調皮:「哦?你還行啊?」
宋嶼墨做了「絕育」手術這事雖然被宋夫人隱瞞了下來。
卻不妨礙紀棠平時想起來時,在私底下故意搬出來笑話他。
宋嶼墨扣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說:「你可以身體力行的來試一試。」
……
結束完這場臉紅心動的熱吻後。
紀棠整理了下自己的長裙和頭髮,又恢復了那股冷艷的氣質,慢悠悠地折回了一樓的宴會廳。
而宋嶼墨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知是不是獨自去解決需求了。
宋夫人倒是露過一次面,笑容很牽強,對誰的態度都不是很上心,許是見宋嶼墨不僅對前妻沒什麼想法,對坐在宴會廳里的一眾名媛更是沒留下眼神,內心就更加絕望了。
紀棠是提前半小時離席,不用打聽就知道她今晚出現宋家舉辦的慈善晚宴事情,絕對會成為私下的熱門話題,而這也變相著給她們傳遞一種訊號:紀家和宋家沒有像傳聞那般的鬧翻,紀棠依舊地位不變。
她剛出去,有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車緩緩地停駛在面前。
不是宋嶼墨平時用的那輛,他還換了車。
紀棠提著裙擺上車,燈光偏暗,男人投來的目光並沒有被淡化掉眼中的深情:「今晚想住哪裡?」
宋嶼墨名下房產很多,為了不被宋家那邊掌控行蹤,經常是三天兩頭換地方住。
紀棠有點累,不想跑那麼遠,於是就挑了個就近的地方,她主動去親了下男人的側臉。
宋嶼墨眼底的笑意更濃了,親自驅車,同時不忘記在半路的時候去買一些生活用品,而紀棠始終是藏在車內,看著他現在變得接地氣很多,至少買避孕/套這種東西,知道不麻煩宋途,而是親力親為了。
回到車上後。
宋嶼墨給她開了瓶水,待潤了喉嚨後,不急著開車離開,而是與她在這封閉偏暗的空間裡細細的接吻了兩三分鐘。
紀棠內心的情緒上下浮動著,說不清楚是什麼。
她越發地感到和宋嶼墨相處是愉快的,逐漸地忘記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有那麼一剎間,會覺得和他是在認認真真的談戀愛。
即便宋嶼墨還遵守著炮友想被扶正的心思,而在紀棠的內心早已經不自覺地接納他了。
一吻結束,宋嶼墨眼神格外漆黑盯著她看少許時間,也沒說什麼話。
他很快就啟動車子離開便利店,不知是在想什麼。
就近有一處高檔的公寓,抵達的時候才不到十五分鐘。
當紀棠提著裙擺,踩著細高跟走進電梯,身後,宋嶼墨就已經單手解開襯衣的紐扣,十分熟練地把她從後面抱住,又抵在了玻璃牆壁上,低頭用力地吻下來。
他渾然是沒了平日裡的冷靜內斂,是身體力行地在告訴著紀棠。
口頭上的那個想字,不是說說而已。
紀棠配合著,抬起雪白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也在忘情地回吻:「宋嶼墨……」
宋嶼墨眼底情緒流轉,左手按著她的纖細後頸,心無旁騖地專注吻著她唇間,頭頂明晃晃的燈光照映下來,將他精緻完美的五官臉龐也鍍了層極淡的光暈般,宛如是在漫畫裡被一筆一划勾勒出來的,當近在咫尺時,基本讓紀棠喪失了拒絕的本能。
電梯門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也沒人去管,紀棠纖長的睫毛微微捲曲,偶爾帶著一絲顫意,在宋嶼墨的手掌覆在她腿部,邊揉邊有往裡探索的趨勢時,突然間,外面一聲低咳給打斷了電梯裡極度曖昧綺靡的畫面。
一秒還是兩秒過去。
紀棠下意識地曲起手指抓緊宋嶼墨的襯衣,猛地抬起眼看向聲源。
在距離兩三步遠的地方,紀度舟淺灰色上衣白褲的站在金碧輝煌的走廊上,他單手還提著一份熱騰騰的夜宵,眼底淨是沒有溫度的笑意,安靜地看著紀棠和宋嶼墨這對忘情的男女。
「……」
場面是一度尷尬。
紀棠空白的腦海中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這棟公寓怎麼會出現紀度舟!
第二件事就是完了,她和宋嶼墨表面上還是一對莫得感情的離婚夫妻,這下被撞破了。
紀度舟視線落到紀棠身上一秒,說話口吻里沒有任何調笑意思:「還不出來。」
「這棟公寓是一梯兩戶,當初我和紀度舟都買在同一層,平時他住在自己別墅,我也很少來這邊。」
在半個小時後,宋嶼墨的字字解釋看似無懈可擊。
可紀棠依舊是冷了臉色,懷疑他是貪心不足地想公開兩人在一起的事情。
否則天底下怎麼可能巧成這樣?私下親密的時候被誰撞見不好,要被姓紀的?
在寬敞乾淨的客廳里。
紀度舟將夜宵打開,溫柔地遞給了坐在沙發另一處,包裹著地毯的善歌闌,與對待妹妹的態度仿佛判若兩人:「喝點湯暖暖。」
善歌闌生理期的緣故,鵝蛋臉沒有一絲血色,還有點蒼白。
她接過這份暖湯,將目光看向一身冷艷紅裙的紀棠,下意識問:「紀小姐要喝嗎。」
畢竟是人家哥哥買的,她不好獨占。
紀度舟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卻帶著許些嘲諷般盯著紀棠不自在的表情:「她要喝自己會說,你喝你的。」
善歌闌不知這對兄妹搞什麼名堂,加上精神有點疲倦,也沒多問。
紀棠如今是有氣也沒地方撒,抿了抿紅唇道:「就你看見的這樣,成年人玩點刺激的。」
紀度舟見她現在倒是豁得出去,冷笑了下,又將視線看向很淡定喝茶的宋嶼墨:「你呢現在是有名分還是個見不得光的?」
宋嶼墨將茶喝了還留下半口,遞給紀棠,面不改色地說:「跟你差不多。」
紀度舟:「……」
在場唯獨善歌闌用一雙無辜不知世故的眼睛看著人,她不知道脾氣很好的紀度舟怎麼說動怒就動怒了,還冷笑著把宋嶼墨叫出去談。
有什麼是女人不能聽的嗎?
陽台的玻璃門隔絕了裡面的聲音,兩個男人同樣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外面,燈光半傾斜下,將紀度舟的斯文臉龐照映得格外明晰,神情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我沒失憶的話,應該沒有教你把女人往床上追吧?」
宋嶼墨管他要根煙,淡淡煙霧散在夜裡,依然沉著從容道:「度舟,我和她兩情相悅。」
紀度舟聽到這話就想冷笑,他和天下的所有哥哥都是一樣,見不得妹妹被這樣占便宜,在宋嶼墨沒有給紀棠名分之前,該有的防備還是要做。
宋嶼墨沉默了數十秒,有必要的澄清這點,低沉平緩的聲音道:「不是我不想給,是紀棠不給我名分。」
倘若她肯點頭,他可以立刻公布兩人複合的關係。
可惜紀棠太過沒有安全感,他只要表現出進一步的意思,她便翻臉不認人。
宋嶼墨在這段時間的甜蜜相處中,逐漸地摸索出了紀棠的心態。
……
二十分鐘後。
紀度舟重新折回了客廳,他神色又恢復了以往那股溫淡,只是沒讓紀棠去隔壁,而是說:「你今晚和歌闌住這裡,我和宋嶼墨睡隔壁。」
紀棠坐在沙發上不動,精緻臉蛋的表情無所謂,都沒用眼角餘光去看宋嶼墨一下。
「隨意。」
紀度舟這種行為顯得格外多此一舉,待他和宋嶼墨都離開這套公寓後,四周靜悄悄的,紀棠看向旁邊的善歌闌,難得將舒適的主臥讓出來:「你睡紀度舟的房間吧,我住次臥。」
善歌闌和紀度舟的關係其實還沒到位,讓他妹妹住次臥,自己住他睡過的地方有點不太好,本能地想拒絕,奈何紀棠壓根就沒給她反悔的餘地,打著哈欠起身:「困了,我先睡。」
她走去浴室,從柜子里翻出嶄新的浴袍和生活用品,先簡單的洗漱完就回了房。
只有善歌闌還坐在客廳,不過二十分鐘左右,也安靜地回到主臥。
深夜寂靜,紀棠將檯燈熄滅,扯著被子躺在了床上。
就跟心有靈犀一般,旁邊的手機突然跳出了宋嶼墨的消息:【睡下了?】
紀棠拿過來,指尖秀氣的打了一個字過去:【沒。】
宋嶼墨許是還沒休息,與她繼續聊著天:【等會留個門,我過來。】
紀棠沒想到紀度舟的態度都擺成這樣了,宋嶼墨竟然還想著偷溜過來,一頓無奈後,問他:【我二哥今晚沒跟你同床啊?】
宋嶼墨:【……】
紀棠:【你不要過來,要是讓紀度舟發現了多尷尬。】
當初她被宋嶼墨關在別墅主臥里,是哭到紀度舟半夜親自來接走,現在才過去沒幾個月,兩人就偷偷的在私下糾纏上了,想想都夠打臉的。
紀棠不許宋嶼墨半夜偷摸過來,又加了一句:【我不會給你開門的!】
十來分鐘,宋嶼墨都沒有在回復。
紀棠盯著手機,臉蛋表情被屏幕的微光照著,等準備要睡的時候,手機又突然接到一條消息提示:【我把你哥灌醉,你過來。】
他是有多想女人?
紀棠手指莫名的發熱,仿佛都快握不住手機了。
而宋嶼墨往往都知道她的死穴在哪裡,又不緊不慢地繼續發消息說;【你不過來,我到時候按門鈴,應該會把你未來嫂子吵醒。】
很好,狗男人還學會威逼利誘人了!
在這漆黑的深夜裡,紀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臟越跳越快,手指卻僵硬了,打不出一個字。
宋嶼墨當她默許,又發了兩個字過來:【等你。】
……
紀度舟的酒量很差,這是紀家內部人員都知道的事。
在紀棠看來,這男人就是矯揉造作,從小就喜歡裝作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在該偷喝酒的年紀,喜歡喝牛奶,長年保持著他滴酒不沾的人設。
以至於酒量真的垃圾到一塌糊塗,輕易就可以灌的醉。
紀棠臉蛋貼著枕頭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醒來時,看手機才過去半個小時不到,她慢悠悠地在黑暗中坐起身,又坐了會,才打開門走出去。
屋裡屋外都靜悄悄的,紀棠穿過客廳,走到玄關處將門鎖開啟。
抬眼間,意外地看見宋嶼墨身姿筆直地立在走廊上,像是站了許久,他低著頭,修長分明的手指不緊不慢地用領帶纏繞著手腕,有種無聊到消遣時間的樣子,當聽見細微響聲,抬起深暗的眸子看過來時,紀棠心潮澎湃,覺得這刻……宋嶼墨單憑一個眼神就能迷倒人。
他步伐逼近半寸,似有一絲酒香味傳來,距離隔得近,說話都是壓著聲:「洗過澡了?」
睡前肯定要洗澡的,紀棠被他這麼一問,仿佛特意為他洗的。
她在發現宋嶼墨半夜守在門口,就開始略不自在,眼神都是到處晃的,下意識地說:「你站在這裡,也不怕被紀度舟看見!」
「他喝醉了。」
宋嶼墨說話間,已經將手臂伸過來摟著她的腰身,往隔壁帶。
紀棠還是顧及著,下意識喉嚨收了聲,微弱的掙紮根本不敵男人的力氣,隔壁的公寓格局和這邊差不多,客廳極為簡潔,在擺在中央的圓形白色沙發處,是躺著一具男人挺拔高大的黑色身影。
宋嶼墨堂而皇之地將她帶到主臥去,關上門後,便俯身吻她,想要繼續在電梯裡被打斷的事,修長的手伸進了她寬大的睡袍裡面。
紀棠被他揉一下,胸口的心跳聲就跳動得異常快,頭皮發麻地半推半就著。
主臥里的窗簾半拉,光線忽暗忽明的照著四周,她後背貼著冰涼的牆壁,絲毫沒有覺得很冷,只感到宋嶼墨扣著她肩膀的手掌很用力,他精緻完美的臉龐靠近過來,長指一邊捏著她的臉蛋,嘴唇一邊繾綣的吻著。
從額頭開始,沿著極軟的肌膚觸感往下移,帶著一絲顫意的眼睫,鼻尖和唇間都沒有放過,他很快就不滿足現狀,濕濕的吻在她瑩白的耳珠,單手開始解著西裝褲的皮帶。
紀棠恍惚的意識在某個瞬間突然回神,將他修長的手腕按住:「不想這樣。」
宋嶼墨克制著衝動,安撫般地輕拍著她後背:「放心,紀度舟不會聽見。」
紀棠還是放不開,畢竟外面還有一個能呼吸喘氣的,她能任由宋嶼墨放肆的親吻自己,卻不代表能接受他此時此刻在自己面前脫褲子,不管怎麼哄,她都紅著臉搖頭:「不行,誰知道隔音效果怎麼樣,宋嶼墨……我們聊天吧,別這樣!」
宋嶼墨漆黑的眸子專注的看著她,食之入髓般,握緊她推自己的手,低頭用極度溫柔的力道,將她的指尖,都細細的吻著。
在朦朧的暗光下,紀棠微抬起頭,眼睫下的視線落在了宋嶼墨近在咫尺的臉龐輪廓上,毫無疑問,他是英俊的,在專注地迷戀她時,帶著某種顛倒眾生的魅力。
紀棠有點抵抗不住男色,卻能耐著想要不管不顧地跟他廝混下去的衝動。
就在她紅唇微張,想要說點什麼時,門外的一道動靜瞬間讓她僵住了身體,也打破了漆黑夜色下的寂靜氣氛。
房門被敲響兩聲,那個宋嶼墨口中已經被灌醉的男人醒了!
紀度舟的嗓音,在低低傳來:「嶼墨?」
紀棠猛地抬起頭,用譴責控訴的眼神去看面前的男人。
宋嶼墨神色也有兩秒的詫異,很快便不留痕跡的掩飾去,他長指抵住紀棠柔軟的唇間,也沒出聲去回應外面的呼喚。
一門之隔,紀度舟在混著淺淺的呼吸聲繼續說話:「給我倒杯水,這酒喝的我口乾舌燥。」
聽這話里的狀態,應該是半醒。
紀棠在無聲中推著宋嶼墨,讓他出去。
奈何宋嶼墨高大的身軀站著不走,依舊用手臂抱緊紀棠的身子,沉默地繼續深吻她。
紀棠頭皮發麻,整個人都跟被定身了般,精神逐漸地緊繃了起來,而門外紀度舟沒有走,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話,講述著他準備怎麼追求善歌闌。
說到半途,紀度舟笑了笑,眼神很濃:「這姑娘,莫名的契合我眼緣,有點想結婚了。」
都到這份上,宋嶼墨的主臥里一絲聲響也沒傳出來。
紀度舟覺得說著沒意思,過了會,腳步聲朝客廳走去。
紀棠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不知不覺地沒意識到睡袍被他扒了一半下來,露出的雪白纖細胳臂上,儘是那淡紅的曖昧痕跡,她很快被橫空抱起,放在了靠窗戶的沙發處。
「你――」
一句話沒機會說出口,宋嶼墨就解開襯衣壓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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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的深夜裡,紀棠被強行留宿到了天亮。
她已經睏倦得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模糊的睡著間,不知什麼時候被宋嶼墨抱回了隔壁的次臥去。
宋嶼墨溫柔地給她蓋好被子,又俯身親了親。待走出去離開時,迎面正好碰上出來倒水喝的善歌闌。
兩人四目相對了一秒。
宋嶼墨面不改色地將房門關上,對這位昔日被宋家安排相親的女子態度很是溫和有禮:「早。」
善歌闌握著茶杯,根根手指在陽光下異常的柔白,微笑的點點頭。
宋嶼墨邁步便先離開這棟公寓,不過出去前,很是友好地提醒了她一句:「對了,度舟最近準備向你求婚,提前恭喜,以後我們也是一家人。」
善歌闌純黑的眼珠子透露出許些茫然,似乎沒聽懂宋嶼墨說的每個字。
她沒有在合約里要求紀度舟演求婚這情節啊,是誤會什麼了嗎?
而宋嶼墨只是說了這句,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緩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