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怎麼,跟少爺耍酒瘋?

  方莫的動作太兇太快,攻擊性十足。

  啪的一巴掌打上去,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用了多大的力氣。

  梅麗噌地收回手,眉眼本能一利,警惕地看向方莫:「你!」

  方莫立刻低眉垂眼道歉:「抱歉抱歉,梅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著急……」

  梅麗緊緊盯著他,見他沒有其他動作,這才緩緩收起戒備:「沒事。」

  卻不再伸手搶奚枂了。

  馬主任結了帳,讓梅麗送兩人上樓。

  方莫猶豫了下,答應下來。

  他抱著奚枂出門,梅麗在前面帶路。

  三人很快來到電梯前。

  淮大的校慶快到了,來學校的校友、企業家格外多,電梯一直在忙。

  服務生見方莫抱著人不方便,上來詢問要不要幫忙。

  方莫不敢讓奚枂離開自己一步,連說不用。

  梅麗從剛才被方莫打了那一下以後,就一直表現得很沉默。

  見方莫對奚枂緊張的樣子,梅麗勾勾唇,眼神滿是探究:「方莫,你跟奚枂不是好朋友麼,怎麼突然變成情侶了?」

  「情之所至吧,」方莫憨憨笑了笑,「最近她遇到不少麻煩,我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感情,就表白了。」

  梅麗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也算是共患難了。」

  方莫笑笑。

  「那……你們的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梅麗打量方莫,視線落在他的下半身,「沒衝動吧?」

  方莫欠了欠身,臉上一熱:「嗯?」

  梅麗表情嚴肅地看著他:「年輕人喜歡找刺激,我懂。但是你記得,女孩一旦成為女人,儀態和氣質都會改變。

  你們談戀愛可以,但是絕對絕對,不能上床。」

  梅麗盯著方莫的眼睛:「管好自己的下半身,懂?」

  她的語氣太過嚴肅,把方莫都說得一愣。

  說話間,電梯終於到了。

  電梯叮一聲,門緩緩打開。

  冷風吹出來撲在奚枂的身上,讓她冷得抖了下,嘴裡說了句什麼。

  方莫連忙低下頭聽,就聽到她嘴裡說出非常清晰的兩個字:「少爺。」

  她話音落下,電梯裡響起男人疑惑的聲音:「嗯?」

  方莫抬頭,就見宗渡正擰眉站在電梯內。

  梅麗意外了一瞬:「你是……宗渡?」

  宗渡點了下頭,目光落在奚枂身上,「喝醉了?」

  方莫本能腳跟後退,摟緊奚枂想要離開。

  可他剛一動,梅麗的目光就斜了過來。

  只能生生忍住。

  方莫咬牙,還是選擇以奚枂的安全為重:「宗渡先生,你也在。」

  宗渡看了他幾秒,眉尾一挑:「方莫?」

  方莫點了下頭。

  宗渡低笑一聲,脫下外套走出電梯,將衣服蓋在奚枂身上。

  甚至不等方莫開口,他一手穿過奚枂的膝窩之下,一手穿過她的後頸:「奚枂,回家。」

  奚枂嚶嚀一聲,似乎是聞到了宗渡的味道,本能地向著他湊了湊。

  不用宗渡做什麼多餘的動作,奚枂便主動進入他懷裡。

  方莫只覺得手上一輕,人便離開了。

  梅麗愣了一下。

  她看看宗渡,又看看方莫,再看向依偎在宗渡懷裡的奚枂:「這……」

  「她是我家傭人的女兒,」宗渡聲線低沉,「我剛好要回家,一道帶她回去。」

  奚枂將臉貼在他胸口,熟練地蹭了蹭,還笑了一聲。

  呼吸間,淡淡的酒香味道飄出來。

  宗渡看向方莫:「奚枂的身體不好,不能喝酒。」

  方莫攥了攥拳,唇線繃了又繃,悶聲道:「我記下了。」

  兩人目送宗渡抱著人進了電梯。

  電梯沒再向上,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

  直到電梯再次運行,梅麗才回過神,看向方莫:「你不是奚枂的男朋友?怎麼人被宗渡給抱走了。」

  方莫淡淡一笑:「奚枂在宗家長大,跟宗渡先生關係很好,像親兄妹一樣。」

  「親兄妹?」梅麗擰了擰眉,「不會吧?」

  方莫笑著朝她揮揮手:「梅老師,我先走了。」

  ...

  奚枂在后座上躺著,頭枕在宗渡的腿上,難受得動來動去。

  盧讓從後視鏡看了眼奚枂:「少爺,要不要去醫院?」

  宗渡垂眸,手指撥了撥她的頭髮,淡淡道:「不必。」

  「可奚小姐看上去很難受。」

  「酒精過敏而已,」宗渡眉眼疏落,「家裡有藥。」

  盧讓收回視線,不再多嘴。

  車子匯入車流,駛向高架。

  宗渡突然出聲:「改道。」

  盧讓將車子停在路邊,回頭:「少爺?」

  「去K.K公寓。」

  盧讓詫異地看了宗渡一眼。

  宗渡擰眉:「怎麼?」

  「沒,沒事!」盧讓忙發動車子調頭,「不回老宅的話,要給奚小姐買些醒酒的藥嗎?」

  去24小時藥店買了藥,盧讓將兩人送到K.K公寓樓下。

  宗渡抱著奚枂進門。

  拿出促代謝的藥給奚枂吃了兩顆,又餵給她一杯水。

  奚枂軟塌塌地窩在沙發上,宗渡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

  熱風卷進來,吹得奚枂頭髮飛了飛。

  奚枂清醒了幾分:「少爺。」

  宗渡走過來:「醒了?」

  奚枂軟綿綿地嗯了聲,又道:「少爺……」

  她伸出手,摸了下宗渡的腹肌。

  宗渡抓住她的手,冷笑:「怎麼,醒來就想占便宜?」

  奚枂嘻嘻笑:「少爺來接我了嗎?這裡是……」

  宗渡抓住她不老實的手,略用力的捏了捏。

  奚枂吃疼,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坐直身子:「我怎麼會在這裡?」

  「不在這裡,你應該在哪裡?」宗渡低頭看著她,「奚枂,前天才說的話,你現在就忘了?」

  奚枂只喝了一點櫻桃味的啤酒,那點酒精怕是還沒下肚都該揮發乾淨了。

  被宗渡抱住時她還是上頭狀態,可進公寓後,她已經變為微醺。

  口中的酒精味道已經消散殆盡,留下櫻桃味的香甜。

  宗渡用食指按了下她的唇角。

  奚枂下意識張嘴,含住他的指尖。

  雪白的貝齒淺淺陷入肉里,粉色的唇間無意識地舔了下他的指腹。

  宗渡眸底一暗,沙啞道:「怎麼,耍酒瘋?」

  奚枂張開嘴,正想解釋,宗渡突然彎下身來。

  他的吻又狠又急,仿佛要將奚枂的靈魂吸走。她雙手下意識圈住他的脖頸,手指緊緊捏住他的後領,無意識地發出貓叫似的低哼。

  宗渡抬手,一把扯下她的打底。

  腿下驟然涼意來襲,奚枂抖著聲音喊了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