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武峰半山腰,龍祁找了條無人問津的小路,尋了個山洞走了進去。¤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隨手打上一個隔音法陣,龍祁在山洞中盤坐了下來。
以他如今在真武聖地的地位,其實也沒人搭理他。
但是,小心總能駛得萬年船。
下一刻,他從懷中掏出了葫蘆,葫蘆化形成一位將軍裝扮的中年人。
「祁兒。」
中年人沉穩開口道,觀那面容,赫然是龍義!
「皇叔!」
龍祁哭天喊地,跪在地上連聲說道:
「父皇,父皇他真的駕崩了嗎?!」
龍義點了點頭,目光帶著慈愛得望著他,道:
「祁兒,不要哭。」
「我們還有機會。」
「待會,你把這個葫蘆放到真武聖地的祖地。」
「明白了嗎?」
龍祁抹了把淚,點了點頭,道:
「還是像上次竊取符籙一般,放在祖地附近即可嗎?」
「皇叔。」
「可那附近……現在戒備森嚴,我能進得去嗎?」
龍義點了點頭,道:
「可以,不要怕,祁兒。」
「如今大劫來臨,我們必須做好後手。」
「方可報你父皇之仇!」
聞言,龍祁神色堅定,道:
「好,祁兒哪怕是不要這條命,也要為父皇報仇!」
龍義滿意的笑了笑,化成一縷輕煙,飄回了葫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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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南郊,夜幕降臨,寂靜無聲,漆黑一片,三個月亮被滿天的烏雲遮擋,伸手不見五指。
蘇澈站在大鵬鳥羽冠上,俯瞰大魏土地在身下飛馳而過。
九霄雲衣所化柔軟白衫被疾風吹的獵獵作響,而他本人卻是風輕雲淡。
這等速度的風,還傷不了他的仙體。
「京都天光剛亮,又來到南郊的夜。」
「時間顛倒,匪夷所思。」
蘇澈想起念千柔在京都中的那一劍,甚至心中對於劍道都多了些感悟。
如果自己能去合歡宗拿了秘法,再跟念千柔雙修……
豈不是自己也能會七律斷罪劍了?
呸!
蘇澈心中輕呸。
自己怎麼能打上這種魔功的主意?
更何況,念千柔現在還沒融合到那個記憶。
日後再說吧……
就在蘇澈想入非非時,大鵬鳥一個急剎,惹得他眉頭一皺。
有能量在暴動。
「啼~」
嘹亮的鳳鳴聲響起,前方天空猛的炸開,火光紅遍天穹,寂靜的夜亮若白晝。
「戾~」
大鵬鳥一聲慘叫,渾身有些顫慄。
在念千柔懷中的大白卻是睡的安詳,枕著乳膠枕頭,不理任何事。
蘇澈皺眉,天眼洞開,透過火光看到了其中的景象。
一位老者騎著金鳳,金鳳緩緩煽動翅膀,天凰火四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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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鳳之前,還慢慢走來一位雍容華貴,氣質上佳的絕美女子。
女子手提長劍,頭戴鳳冠,一步步走來,壓的空間隱隱破碎。
破虛巔峰!
還是兩位……不,三位。
那隻金鳳,也是破虛巔峰。
「蘇清平!」
為首的女子輕啟朱唇,聲如鳳鳴,響徹大地,蔓延千里。
「……琉璃。」
蘇澈有些無奈的開口道,他已經認出來對面是誰了。
藏劍聖地女聖主,上官婉清。
也是他的清平調·贈琉璃的女主角。
琉璃劍女!
五百年前和他愛恨糾葛之人。
「你叫我什麼?」
「如此生分?」
上官婉清怒目而視,手中鳳鳴劍隱隱而動,仿佛蘇澈一說錯話,就要一劍斬來。
「……你還是這個性格。」
蘇澈輕嘆,道:
「婉清。」
「哼!」
上官婉清收了蓄力,從虛空中邁步而來,風采竟不輸當日念千柔許多。
「婉清,你想攔蘇某?」
臨到近前,蘇澈望著上官婉清,淡淡道。
「我攔不得?」
上官婉清蹙眉。
「五百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
「如今你覺得呢?」
蘇澈瞥了她一眼,絲毫不懼。
五百年前,他頓悟,很快就入了神通境,能戰准聖。
而上官婉清,還卡在神通中期不得寸進。
不說別的,就當時雙方的實力,蘇澈一劍砍五個上官婉清都沒問題。
至於現在……有念千柔的震懾,上官婉清無論如何也不敢對自己出手。
更何況,有了天眼的加持,自己也未必就怕了上官婉清!
果然,上官婉清輕輕一嘆,道:
「蘇郎,我知你強勢,但你又可曾在乎我的感受?」
「打住!」
蘇澈擺手,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說,道:
「蘇某有事,煩請讓路。」
另一旁,滿頭銀髮,帶著儒雅和從容的老者從金烏上飄然而來,笑著說道:
「蘇清平,五百年一眼即逝,可曾識得本聖?」
蘇澈瞥了他一眼,嗤笑道:
「永豐,你這死老頭還活著?」
永豐,藏劍聖地太上長老。
五百年前就已達准聖巔峰,與真武洛軒齊名,卻是年輕許多。
為藏劍聖地定海神針。
念千柔在京都斬出那一劍,把這等老古董都是給驚了出來。
「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
永豐不悅道。
蘇澈聳聳肩,也不言語。
這死老頭,當年上官婉清瘋狂追求他的時候,在背後百般阻礙。
在他還未悟道時,那嫌棄簡直溢於言表。
再後來,自己逃命時,這永豐也是見死不救。
若不是洛軒救了自己,當年自己就已命喪黃泉。
哪還有如今的以一敵國的清平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