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哥,我們現在出手嗎?」
邪神手中出現了純鈞劍。
蘇澈在得到了混沌帝劍之後,就把純鈞劍物歸原主了。
「等等。好像還有變故。」
蘇澈眼睛一眯,看向場內。
忽然,一抹驚人的紫色綻放,混沌氣流沸騰湧動。
竟然是一柄醉人的紫色彎刀!
「吼!」
領頭的獅塢仰天怒吼,音如氣浪,衝擊而去。
「鐺!」
音浪與彎刀相撞,整個靈山絕域這片混沌空間都沸騰了起來。
就連天元都有著不小的震動。
前線還在閉目的端木允行眉頭一皺,舉目眺望後方,心中有著驚訝。
但他心中不慌,永恆天弓都已被端木家族取出,應當無人敢在他們頭上動土。
「估計是別的勢力在爭鬥吧。」
他隱隱能感受到驚天的刀氣,那是一種極致的殺戮意味。
「我們後方出事了,憑藉氣息來看,好像是玄元宇宙那些人?
……隔著這般距離還有如此震感,想必是造化後期級別的強者在對碰。」
一旁的端木渠心中發顫。
但他們都是造化中期的實力,想去參戰,還不夠格。
「算了,有叔父在,輪不到咱們管。
我們繼續戲弄文曲,先把他那柄明月天光劍弄到手。」
端木允行閉目,不去注意後方的事情。
顯然,他對自己叔父端木元有著絕對的信心。
另一邊,文曲退回了褐色書籍之中,在他身邊還跟著幾位天元的造化神君。
「星君,端木家族後方失火,是您的計謀嗎?」
佘欽目露崇拜的看著文曲星君。
他是那佘之茜的父親,源自天元人族太古三皇后裔,是出名較早的神君。
「不是……」
文曲星君嘴巴抽了抽:「我想,大概是我們天元那位新劍仙出手了吧。」
「什麼?!」
眾人驚呼。
「星君的意思是……那位劍仙剛剛突破到造化境,就殺到端木家的軍陣內部去了?」
「但是這彌天的刀氣、殺氣、以及獸吼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我們天元還有援手?不是孤立無援?」
眾人議論紛紛,但就連文曲星君都是目露茫然。
連他都不知道的後手……
應該不存在吧?
……
「小黛,你去看看。」
與此同時,軒轅彥目中滿是凝重:
「這股氣息,極致的殺意,是玄元宇宙那個殺神組織出世了。」
「果然,大變局來了,就連人屠勢力都按奈不住,想要出來分一杯羹。」
「好莫,那我去看看。」
軒轅黛輕啟朱唇,她的聲線宛如山間小溪,婉轉悅耳,尋常男子只是側耳聽她說話,就會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醉。
仿佛心靈都被洗滌。
「軒轅彥,你說混沌中那些個古老異族,都會有動作嗎?」
孤雁好奇問道。
「連你這等站在混沌頂端的獨行客都動了,異族能不動嗎?」
軒轅彥笑著說道。
「我,我動了嗎?」
「我只是來追求小黛的吧,與混亂似乎沒什麼關係?」
「那有世界化宇之法,甚至有一個完整的宇宙擺在你面前,讓你接手,你下不下場?」
聞言,孤雁一呆,忽然發現自己實際上已經與這些事件牽扯很深了。
軒轅黛也是美眸好奇望來,她也想知道自己這位「狗皮膏藥」追求者,到底有沒有上進心。
「下場!」
「第一個下場!」
「爭他娘的,反正也活夠了!」
見軒轅黛望來,孤雁渾身氣息一展,如同曜日一般綻放開去,就連一些造化境都有些驚住了。
「臥槽,竟然有頂尖強者暗中窺探。」
「這等氣息,都快接近超脫境了吧,估摸著是永恆神榜排在前列的那幾個人……」
「那咱們可得低調點,一些寶物,能不能就不用,小心駛得萬年船,這種強者喜怒無常,誰知道他們什麼想法!」
「……」
前線的端木渠、端木允行等人,感受到這等力量之後,皆是面色一變,囂張跋扈的姿態都收斂了許多。
軍陣深處,蘇澈、大白、邪神感受到孤雁的氣息後,紛紛皺眉。
就連場中的端木元、獅塢都是驚懼的望著前線。
「沒想到這點小事,竟然吸引了頂尖造化境前來觀望。」
「廢話,單單天元的劍仙傳承,就足以讓一些人按奈不住。
更何況聽你的意思,那人還得了人屠傳承,就是不知道他究竟得了多少傳承!」
「哼,他們也不想想,天元劍仙的傳承是何等珍貴?就算是殺了那新劍仙,傳承難道又能到你我的手上?」
「不搏一搏,誰能知道呢?」
兩者交談間,身邊混沌涌動,一位手持彎刀,頭戴銀冠的藍衣男子緩緩從混沌中走出:
「獅塢。」
「耿佑,果然是你。」
獅塢的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怎麼,你們殺神殿這次不做縮頭烏龜了?」
「少主已出世,我們殺神殿自當歸位。但在這之前,第一件事,就是斬爾頭顱,作為見面禮。」
耿佑取出紫色彎刀,與御天主宰那一柄彎刀造型相仿,只是威壓天差地別。
「就憑你嗎?」
獅塢三個頭顱上都露出了譏諷的笑容:「我們獅族,可是有了新盟友。」
「哦?」耿佑面無表情:
「端木家族,要與我殺神殿為敵?」
「絕無此事!」端木元斬釘截鐵,「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們端木家族絕對不參和。」
說罷,他一拂袖,急急忙忙的跑回戰陣之內。
他要做法陣,聯繫遠在乾元宇宙的端木老祖!
頂尖造化境都下場了,他覺得自己已經維持不住場面了。
而且聽那耿佑的意思,天元新劍仙只怕就是他的少主。
軒轅殺神殿可是大勢力,他們下場,那可就不是玩鬧那麼簡單了。
一個不注意,他們端木家族都要傷筋動骨!
……
「澈哥,現在怎麼辦?」
邪神有些失神:
「好像場面比咱們預計的要複雜很多。」
蘇澈也是眉頭大皺。
剛才如烈陽般綻放的威能,他自詡單打獨鬥,那人絕不是他的對手。
但已經能對他產生些許威脅了。
最重要的是,他摸不清對方的人數。
萬一這種強者的人數有四五個,那他也得夾著尾巴先躺幾年。
而就在這時,蘇澈一愣,他感應到了一抹倩影,隱隱約約藏在混沌間。
此女手法極其高明,但能瞞得過別人,又怎能瞞得過能映照雙宇宙的蘇澈?
「怎麼了澈哥?」邪神看到了蘇澈的神情略有不對。
「有人,還是個女人。」蘇澈眼睛微咪:
「這個女人儀態端莊,高貴非同尋常,且隱匿手法極其古老,雙眸中似乎藏著萬古之秘,只怕來頭極大。」
「看來,我只好去犧牲色相,打聽一下情報了。」
蘇澈微微一嘆,整理了下衣領,一步踏出,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邪神與大白呆立當場。
「怎麼感覺,他的心態比神主還要好很多?」
邪神嘀咕道。
「汪,他比神主自信多了……他每次戰役都是信心滿滿,成竹在握,仿佛郊遊一般。」
大白也是狗眼圓瞪。
「這就是天命之子的硬氣?」
邪神暗嘆,他也想像蘇澈一樣灑脫。
但沒辦法,他是死過一次的人,過往的經歷狠狠限制住了他。
這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混沌世界,比天元內都要黑暗的多。
稍不留神,就是滿盤皆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