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大白仰天長嘶,發出太古巨獸般的嘶吼,連遠處的覆海魔女都覺得呼吸一窒。♡💣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絕對是上古遺種……」
覆海魔女喃喃道。
她身為龍女,冥界頂級生物之一,此刻竟然覺得自己的生命等階隱隱不如面前的巨獸。
這太匪夷所思了。
「大聖,救我們,救我們啊!!」
「我們可是奉了你的命令挑釁清平劍仙的,你可不能棄我們於不顧啊!」
白灼妖王十分落魄,嚇的肝膽俱裂,顫聲連連的奔逃著。
碧海青蛇王稍微好點,它能遁入湖水中,深深遁去,安全感要強上一些。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吞天大聖那肥碩的臉皮顫抖,顯得油油的,此刻它的神情亦是十分精彩,目中充滿著難以置信。
冥界那麼多族群,哪怕是妖尊的本體,它都有所了解。
實際上,它自己也是上古遺種饕餮的一個子嗣,以吞噬著名。
但是面對大白,它竟然覺得體內的妖元運轉都有絲絲受阻!
「吼!」
吞天大聖沒敢輕舉妄動,大白卻是率先出手,其中一個略顯猙獰的巨頭猛然變大,瞬間就穿過了半個天空,含住了白灼妖王的貓頭!
「喵!!!」
白灼妖王直接被咬出了原始的貓叫聲。
被大白含住的那一刻,它渾身仿佛被禁錮住了一般,連天地法則都感應不到了!
大白仰頭一甩,白灼拋向天際,隨後整個身子正好落入了大白張開的血盆大口。
「嘎嘣……嘎嘣。」
大白的咀嚼聲傳遍四野,哪怕是白灼那堪比仙器的肉軀,在大白嘴中也與一般脆骨一般,被輕鬆嚼爛吞了下去。
而白灼妖王體內的白色火焰隨著大白嘴巴的蠕動,不停的噴涌而出,但卻傷不了大白分毫。
血液頃刻撒遍天際,白灼鮮血如泉涌。
嚇得碧海青蛇王三魂沒了七魄,深深的沉入了碧波湖底。
「大黃……好兇殘,他不是狗狗嗎,為什麼要吃貓貓?」
黃芮都嚇壞了,哭喪著臉。
大漢妖族不顯,雖然說有萬族,但還是以人族主導的,這般生吞活吃的場景,一般很少能見到。
起碼像大小姐一樣生活的黃芮,見得非常少。
最主要的是,那兇殘的生物,是她每天抱著薅毛的大黃呀!!
「嗚哇,可惡的大白!難怪之前在真武聖地的時候,它每天都去我那舔我的小冰豚!!」
「我那可憐的小冰豚……嚇的連吞吐天地靈氣都不敢了,我給它餵天材地寶它也不吃,每天畏畏縮縮的,原來是臭大白在作祟!!」
「氣死我了,我還以為它是可愛的小狗!」
洛輕霜突然想起了什麼,變的有些氣鼓鼓的。
自從騎著冰豚下界之後,冰豚就變的萎靡不振!
害的她每天只能騎著飛毯跑來跑去!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冰豚水土不服,沒想到是大白在背後搗鬼!
另一邊,龍秋瑤的仙鹿嗚咽不止,直接癱倒在地,目露驚懼。
它有著不弱的靈智,知道方才它的主人深深得罪了清平劍仙。
這樣一來的話,它豈不是也要淪為口糧?
它越想越絕望,一滴鹿淚順著眼窩滑下。
要知道……那隻狗可是惦記它很久了!!
【叮,恭喜宿主,修為提升!】
蘇澈腦海中又迴蕩起了系統的聲音。
這下他確定了。
大白出去幹活,自己在這看,它吞噬的妖核能分給自己能量!
嗯……這很系統。
感受到距離合道三重只有一步之遙,蘇澈大聲道:
「大白,還有隻泥鰍別忘記吃了!」
聽到蘇澈的喊話,大白其中一個稍顯溫和的頭顱轉了過來,對著蘇澈點了點頭,道:
「汪!」
眾人:「……」
「砰。」
「砰。」
大白身軀再次變大,湖水只能沒過它的半身,它在水面上行走,不停的搜尋著碧海青蛇王。
良久無果,碧海青蛇王似乎有天生的隱匿神通,連大白都沒辦法尋找到它。
「吼!!」
大白憤怒了,一隻大補蚯蚓在它眼前生生逃脫,它如何能甘心?
一聲長嘶過後,大白九頭張開,在仙、魔、人三族大能驚懼的目光下,朝著湖面一吸——
它開始瘋狂汲取湖水!
畫舫、帆船開始緩慢下降……
「它……它不會是想吸乾湖水吧?」
「不可能吧,碧波湖如此浩瀚,每天都還在擴張,什麼生靈能全數吞噬?這可不是之前的碧波湖了!」
「難道它真是妖尊不成?傳聞一些妖尊,能吞噬星辰日月!」
「怎麼可能?清平劍仙的戰寵會是妖尊?
咱們對清平劍仙可是知根知底的,清平劍仙之前還被元初聖地壓的躲在真武聖地不敢出門呢!
若真是妖尊的話,他還怕個什麼勁?」
「噓,什麼話你都敢提?!清平劍仙就是無敵的,至高無上的,什麼時候吃過癟?!」
一位人族苦讀聖賢書的大賢猛地呵斥他那口出狂言的好友。
「哦,對對對,是是是……劉兄教訓的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不可妄言,清平劍仙就是我們的神明!」
他那好友反應了過來,左顧右盼了一番,頓時一陣後怕。
大白吸力極強,但碧波湖本就是京都第一湖,天地異變之後的蓄水量更是無人能統計的出來。
蘇澈落在了黃芮身旁,看大白這樣子,是非要吃那條蚯蚓不可了。
他仙識發散而去,天眼領域照耀,參與搜索。
依照這個速度的話,只需要數個時辰,那碧海青蛇王定是無可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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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高空,玄黃空間深處。
忙碌的諸葛箭樓。
一位奇裝怪服,神神叨叨的中年男子走了進去,來到了頂樓處。
紫衣老者一杯茶,一卷書,靜靜品讀。
中年男子也不急,負手在身後,無聲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
「姜悅,你已不是我諸葛箭樓弟子,誰允許你冒然到訪的?」
紫衣老者轉頭,冷眼看著姜悅,道:
「你不是為家族著想,當了那什麼姜家副家主,依附於縹緲仙域龍家嗎?」
「恩師!」
姜悅聞言,瞬間低頭躬身彎腰,雙手交織,行仙族大禮道:
「自古忠孝難兩全,當時家族危在旦夕,姜悅不得不去!」
紫衣老者神色平淡,道:
「既如此,你的選擇我不干涉,今日又為何回閣?」
「你已證得天尊位,閣內還有什麼能吸引你的不成?」
姜悅遲疑半響:
「恩師!」
「悅管教無方,喜愛的一位族中後輩無端失蹤,並且弄丟了命定儀盤。」
「命定儀盤可失,但其中的命運之果不可失。」
「悅能力不足,無法推算出命定儀盤失落在何處,希望恩師能助悅一臂之力!」
紫衣老者聞言一愣,道:
「命運之果你都遺失了?」
「姜悅,你好大的膽子,真不怕樓主揚了你們姜家的骨灰?!」
姜悅面帶悲色:
「恩師,悅那位族中小輩,命運一道走的又快又穩,且我們這路人,最擅趨福避禍,悅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他是如何消失的。」
「恩師覺得……會不會是被命運反噬了?」
「混帳!」
紫衣老者大怒,呵斥道:
「因果、命運,皆為樓主的看家本領!」
「你是在質疑樓主的道基,在質疑世界的本質嗎?」
「也罷,既然事關命運之果,那我就出手幫你一把,只不過事後,命運之果要歸還,你與我諸葛箭樓再無半分關聯!」
說完,紫衣老者取出一把諸葛羽扇,拋出九枚龜殼,於空中定算。
嗡——
窗簾無風自動,燭光明暗生滅,不停循環。
龜殼在空中顫動,無序亂撞。
半響後,龜殼定住,尖端指向地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