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鳳蒼臨走上來摸了摸自家女兒的腦袋,溫柔又慈愛的開口,「聽說你和夜朝將解藥方子又改進了?」
宋以枝點了點頭,隨即驚訝開口,「消息傳那麼快嗎?」
「吾神已經通知我們了。」神使走了過來,他朝著宋以枝抬手一禮,「神子和夜公子的大恩……哈,這片面的幾句話根本表達不出來,到時候神子和夜公子多去論功閣多兌換幾件半神器!」
「我努努力,看能不能搬空。」宋以枝一本正經的開口。
神使頓時被逗樂了,他笑著開口,「有可能!」
閒話兩句,神使就過去指揮了。
無所事事的宋以枝歪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父親。
「怎麼了?」鳳蒼臨溫聲詢問,隨即目光看著自家寶貝女兒有些亂糟糟的頭髮。
也不知道枝枝經歷了什麼,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變得這麼潦草。
「妖界那邊情況如何?」宋以枝開口問。
鳳蒼臨溫聲說,「先前和你叔叔聯繫了一下,妖界封界及時,獸疫沒有傳染過去。」
宋以枝單手拍了拍胸膛,鬆了一口氣。
「回去休息。」鳳蒼臨拍了拍宋以枝的腦袋,溫柔開口,「記得收拾一下自己。」
宋以枝『嗷』了一聲,然後就走了。
流芳關小院。
宋以枝回來的時候,宋以衡夫婦也正好回來。
「枝枝…」懷竹看著宋以枝這樣,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有些好笑的開口,「你怎麼一副逃難回來的樣子啊?」
宋以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有那麼潦草嗎?」
看著自我懷疑的小姑娘,宋以衡忍笑點了點頭,「你要是換一身衣服,可以當小乞丐了。」
懷竹無奈搖了搖頭。
「給點!」宋以枝瞬間朝著自家哥哥伸出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小叫花子我啊,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好心人給口吃的吧!」
「……」宋以衡沉默了一瞬後,非常配合的拿出幾塊靈石放在宋以枝手裡,「夠嗎?」
「再給點吧!」宋以枝得寸進尺的開口。
宋以衡擺了擺手,「去去去。」
「小氣鬼!」宋以枝哼了聲,而後扭頭就準備回屋子捯飭一下自己。
懷竹看著宋以枝這樣,低聲開口,「看上去還不錯。」
「之前還擔心她,如今看來,倒是沒什麼。」宋以衡低聲開口。
懷竹點了點頭。
夫婦倆和元胥說了兩句就回屋休息了。
宋以枝修了修門,進屋之後又修了修屏風,而後才去沐浴更衣。
容月淵醒過來睜開眼就看到正上方漂浮著一柄劍。
溫雪?
可溫雪不是碎了嗎?
隨著容月淵坐起來了,溫雪飄到一邊避免劃傷了容月淵。
坐起身的容月淵才伸出手,溫雪就自覺的落到他手裡。
容月淵才捂住劍柄的時候感覺到了不同。
這柄劍很強,很鋒利。
這是溫雪,卻也不是溫雪。
「喜歡嗎?」輕快的聲音忽然響起。
陷入思索的容月淵抬頭看去,而後就看到散著頭髮的宋以枝站在床邊,彎眸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容月淵舉起手裡了的長劍,反應過來後聲音有些澀然,「枝枝…,你重鑄了溫雪?」
宋以枝點了點頭。
看著容月淵呆愣的樣子,宋以枝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容月淵想說些什麼,可望著笑顏如花的宋以枝又說不出來了。
宋以枝彎眸笑了起來,「感動啊?」
容月淵點頭。
怎麼可能不感動?
還在神魔戰場的時候他就知道溫雪沒了,溫雪是他親手鍛造出來的長劍,於他而言意義非凡,可如今……他只是睡了一覺,溫雪就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眼裡。
望著容月淵動容又溫柔的眼神,宋以枝溫溫和和的說,「需不需要重新契約?」
容月淵還沒說話,手裡的長劍就動了。
長劍從容月淵流出來,鋒利的劍刃在容月淵手指上喇了一道口子,落下的鮮血滴到劍身上。
「……」容月淵看著溫雪飄來飄去,莫名在一邊長劍上看到了欣喜和嘚瑟。
宋以枝樂了,「沒想到五長老又被強行契約了。」
說到強行契約,容月淵想到了魚魚,他將溫雪握在手裡,開口詢問,「魚魚如何了?」
通過契約他能感覺到魚魚的狀態還不錯,但不問問還是不放心。
「呼呼大睡呢。」宋以枝說。
容月淵應了一聲,隨即就感覺到劍柄上有些凹凸不平的地方。
手指鬆開些,容月淵低頭就看到一行小字。
宋以枝好奇的伸頭一看,而後樂了。
容月淵抬頭看著身邊的妻子,忽然想在劍柄上再加一句話。
此劍乃吾妻贈。
「這是快要養出劍靈了吧?」宋以枝問。
容月淵開口答,「溫雪如今是神器,已經有靈了。」
和溫雪契約之後,容月淵不得不驚嘆一聲,重鑄的溫雪完全契合他。
「去吧。」宋以枝往一邊走了兩步。
容月淵下床,穿戴整齊後就出去了。
院內,空地上。
容月淵手持長劍,適應片刻後提劍一揮。
重鑄的溫雪鋒芒畢露,一開始的容月淵和溫雪還不算太熟,險些一劍削平了院子。
容月淵在揮劍的時候才驚覺如今的溫雪又多厲害。
元胥揣著魚魚從屋內出來,見容月淵在練劍,挑了一下眉。
「看上去他適應的很好。」元胥開口說。
劍招依舊,甚至是更甚從前,絲毫看不出倒退的樣子。
「還是需要磨合。」宋以枝神色嚴肅的開口,「他用著還是會覺得不趁手。」
元胥看著一招一式行雲流水的容月淵,實在是看不出哪兒不趁手。
「可能是我很久沒煉器了,煉器的手法不如之前了。」宋以枝開口說道。
「……」元胥無語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有些話可以不說,沒必要逼死別人。」
神器、煉器手法不如之前,宋以枝真會說話。
宋以枝開口說,「給他的東西,我肯定是會精益求精。」
「你別說了,我怕其他煉器師去死。」元胥幽幽開口。
幸虧宋以枝不是煉器師,不然那些煉器師肯定都在上吊或是抹脖子。
宋以枝撇了一下嘴角。
一套劍法下來,容月淵轉頭看向一邊的宋以枝,「枝枝。」
宋以枝抬眸看過去。
「我好像頓悟了。」容月淵說,「劍招還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元胥:?
這是人??
本命劍碎了給他帶來了頓悟??
合理嗎?
宋以枝有點呆愣的看著容月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