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對決,心態尤為重要。
秦正威心態上先輸一籌,陸長樂卻氣勢高漲,槍意愈發銳利,引來龍鳳齊鳴,槍尖一點點刺入天罡氣圓中。
「破!」
槍意凝聚到極致,陸長樂只覺得身體在燃燒。
血脈轟鳴。
白色的槍桿竟是在剎那間蒙上了一層火紅。
噗!
天罡氣圓破碎。
槍尖扎入秦正威的左肩,將其整條左臂都撕裂下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雙方高手都愣住了,號稱堅不可摧的天罡童子功秦正威竟然被陸長樂兩槍破防?
北域二郡主的實力什麼時候強悍到如此程度了?
江南郡大戰中,北域大軍連戰連捷,他們也沒有見識過二郡主的全力,卻不想二郡主一鳴驚人。
出手便擊敗一位造化境之下近乎無敵的皇室高手。
「殿下,快走!」
從感受到真龍氣的那一刻,秦正威就知道他輸了,天生的上下克制,他的天罡氣圓擋不住。
只希望自己的死能讓殿下明白一些道理。
許青書完全懵了。
看到被陸長樂一槍撕裂左臂的秦叔,他終於驚覺,自己似乎天真的有些過頭了。
「撤!」
「快撤!」
下一刻,許青書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下令撤軍。
帝王心術告誡,絕不能講無用的感情。
望著果斷撤離的太子,秦正威心情複雜,他從不覺得自己是皇室之人,他只是小姐的家僕。
小姐嫁給皇上,他就跟著來到皇宮。
照顧殿下,亦是遵從小姐的臨終囑託。
「小姐,老奴很快就來陪您了。」
秦正威單手再度激發天罡氣圓,視死如歸,死死鎖定陸長樂。
一路上,他都在勸說殿下。
現在他才發現,他又何嘗不是一個天真的人。
只勸太子小心靖王與祁王,卻自視甚高,認為自己能帶著太子全身而退,卻不想江湖早就變了。
瀕死的秦正威燃燒了此生餘光。
連戰數十個回合,最終被陸長樂一槍釘死在地上。
「郡主神武!」
「郡主神武!」
那一刻,北域上萬將士振臂高呼。
此戰陸長樂帶給他們的衝擊無疑是震撼性的。
單槍匹馬虐殺涅槃境巔峰的高手,如今的陸長樂已是站上了年輕一代的武道頂峰,是無數武道強者都要仰望的一座大山。
「追!」
陸長樂拔出釘在地上的長槍,翻身上馬,帶著精銳部隊追向帶著殘兵敗將逃離的太子。
送上門來的太子,豈有再讓其逃走的道理?
一路追逃。
他還是有些低估了太子親衛的忠心。
死士一波又一波,不斷有人為太子斷後,距離越來越遠。
奔逃近百里,終於抵達江南郡邊境的許青書尚未鬆一口氣,卻只看到回撤路上的滿地屍體。
以及屍體上插著的一面歪歪曲曲的旗幟。
正是他的親衛旗。
「還有埋伏!」
許青書驚駭,立刻調轉馬頭,「快,往西突圍!」
前有埋伏,後有追兵,他只能往兩邊突圍,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不過往西撤退三四里,果然再次遭遇了伏兵。
→
東邊也有神秘隊伍殺來。
四面皆是敵。
他看向水流湍急的江南大河,那是他唯一逃生的希望了。
他立刻脫掉戰甲,換上士兵的服飾,命令隊伍四散分開,自己領一波精銳往江南大河的方向衝去。
「本王一定會活著回去!」
「吾才是太子!」
「皇位是我的,誰也拿不走。」
這是許青書最為狼狽的一次,他心中默默發誓,也一定是最後一次。
大河就在前方。
只要逃回長安城,他依舊是皇位最有力的爭奪者。
嗖!
就在這時,一柄彎刀飛來。
許青書往後一退,堪堪躲避,卻只覺得手臂刺痛,不知何時手臂上多了一條綠色小蛇。
身邊將士更是個個倒下,只剩他一人。
左右兩道身影緩緩而來。
望著兩個刺客,他瞳孔猛然一縮。
「魏宗!艷蛇女!」
兩人,一個是祁王的同門師兄,另一個則是靖王的親衛首領。
「你們膽敢違逆聖旨?」
許青書怒目圓瞪,「就不怕遭到護龍閣的懲戒嗎?」
艷蛇女捂嘴嬌笑,「太子殿下還真是天真呢,聖旨有時候是聖旨,有時候又不過是廢紙。」
說完她又望向魏宗,「還真是巧,魏兄也是來殺太子的?」
魏宗嗤笑一聲,「都說兄弟同心,看來靖王與祁王才是許家親生的,太子大概是個野種。」
「太子都要死了,你還這樣羞辱人家。」
艷蛇女向著魏宗拋了一個媚眼,「你好壞哦,不過奴家很喜歡呢。」
「噁心。」
魏宗啐了一口,冷冷道:「遲早生變,你我一人提半個腦袋回去交差。」
「正有此意。」
艷蛇女點了點頭。
魏宗舉刀,隨手劈向被蛇毒麻痹的太子許青書,卻是被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接住。
只見那手掌輕輕一抖,刀尖便被彈了回去,震的他手臂發麻。
「閣下何人?」
望向前方突然出現的嬌靨甜美身影,魏宗如臨大敵。
艷蛇女亦是神色戒備的看著來人。
她從未聽過太子身邊還有如此了得的護衛。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來者,正是移花宮二宮主憐星。
涅槃境無敵的憐星出手,魏宗與艷蛇女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不過三招就被封禁經脈如同死魚一樣丟在地上。
太子如釋重負,激動的看向憐星宮主,雙手抱拳見禮。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
「不知姑娘是哪方勢力,回到長安城後,小王必有報答。」
許青書心中暢快,母后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果然他才是真命天子,祁王與靖王必敗無疑。
他正準備站起。
噗!
下一瞬卻被壓在地上,半個人都陷入了泥土之中。
他難以置信的抬頭,映入眼帘的俏臉上滿是玩味笑容。
「太子可能誤會了!」
「本宮主不是來救你的,只是你的命他們不配取,你是二郡主的獵物,要殺也只有二郡主能殺你。」
一席話,三人震驚。
原來!一切都在北域二郡主的算計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