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酒香,阮秋吞了吞口水。👣🍭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她喝過的美酒何其多,能有如此醇香的屈指可數。
好一個世子。
見自己喝酒,竟然還敢跟著喝?
這世子果然如老師說的那樣,沒有半分上進,只知貪圖享樂,被鎮北王和兩個姐姐寵壞了。
「世子,你是來學道還是來喝酒的?」阮秋悠悠開口。
「大先生,這兩件事衝突嗎?」
陸念離發出了靈魂反問,「就像大先生邊喝酒邊授道一樣,我自然也能邊喝酒邊聽道。」
阮秋愣了一下。
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自從她揚名黑白學府後,來聽課的學生無一不是豪門貴族的公子小姐,個個求學若渴,哪敢對她不敬?
她忘了,這位世子不一樣。
世子是大奉第一紈絝,要是一來就能好好聽課才奇怪。
若不是老師叮囑,她早就將紈絝世子轟出門去,現在卻只能想其他辦法,將這位世子扶上正道。
觀察了陸念離許久,她試圖從世子身上找到一絲關於鎮北王與傾世王妃的優點。
卻發現……
除了俊朗無雙的容貌,世子什麼優點也沒繼承。
「大先生,這酒我還有許多珍藏,你要不要嘗嘗?」
陸念離從腰間取下一個小葫蘆。
從了解阮秋情報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攻略,釀造悟道酒的同時也釀造了一些味道不錯的其他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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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酒道通神的境界,隨意釀造的酒都能成為俗世珍藏。
簾後的阮秋再度咽了咽口水。
對於美酒,她真的沒有太多抵抗力。
「不行。」
「作為黑白學府大先生,我要矜持。」
阮秋克制著想要答應的心情,嚴厲道:「現在是授業時間,世子若不想聽,大可回去告訴鎮北王。」
「那好吧。」陸念離擺正了坐姿,「大先生請講。」
阮秋見陸念離正坐,自己也不再喝酒,正正經經的講起了馭人帝王術。
「……」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陸念離昏昏欲睡。
連鎮北學府齊賢齊先生說的簡單思想他都不想聽,如此深奧的馭人帝王術對他而言無異於催眠藥。
神遊天外模式自動開啟。
簾後的阮秋皺起了眉頭。
「睡著了?」
聽自己的課竟然還能睡著?
要知道長安城各路高官大臣的子女聽她講道個個都聚精會神,都生怕錯漏一個字。
她的授業課,說是一字千金也不為過。
世子竟然睡著了?
但凡世子有一點隱藏的野心,也不該如此才對。
難道陸念離真的想躺著當一輩子紈絝?永遠不干正事?永遠享受那些粗淺的樂趣?
鎮北王遲早會衰老,會死去,未來又靠誰支撐?
難道這位世子還能繼續躲在其姐姐陸長樂背後?
「是我低估他了。」
阮秋心中思量。
若是連一個紈絝世子都教不會,豈不是讓老師大失所望?
她不想讓老師失望。
更不想辱沒了鬼谷縱橫道的名聲。
無論如何,她都要將這位世子拉回正軌。
只有了卻了老師這些心愿,老師才可專心修道,有朝一日更進一步,有機緣入那仙宗福地尋求長生。
「世子,起來吧!」
阮秋掃開帘子,來到外屋,並未斥責。
「今日傳道便到這裡,我不會問你悟了多少,但希望你回去之後能好好想想。」
「哪怕你不在乎天下黎民,不想管北域百姓。」
「身為一個大男人,至少該保護好自己的父母和姐姐。」
說罷,阮秋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拿出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今日事,的確讓她心煩。
陸念離也拎起酒壺,坐到了阮秋身邊,「大先生,我陸念離雖然沒什麼遠大理想,但一定能保護好自己的親人。」
「呵!」
阮秋冷笑了一聲,「那我現在再教你一遍馭人帝王術?你聽還是不聽?」
「還是不聽了吧。」
陸念離訕訕一笑,「大先生,我爹和方姨都那麼熟了,以後你有的是時間來我家,慢慢補課,不急。」
「叮!檢測到宿主初級擺爛行為,拒絕學習馭人帝王術,獲得抽獎機會一次,擺爛點*90。」
話音剛落,腦海中系統提示隨之響起。
【正在抽獎中!】
【恭喜宿主獲得江湖組織『移花宮』。】
【移花宮:為數不多全由女子組成的江湖勢力,明月孤星,風華天下。】
【鑑於宿主目前所處環境特殊,您可稍後查探移花宮詳情。】
【移花宮兩位宮主,邀月、憐星已在外等候。】
「又一個江湖勢力?」
陸念離心中頗喜,明天就是皇后娘娘生辰宴了,他的行為很可能遭到毒打,保護自己擺爛的勢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世子笑什麼?」
陸念離忽如其來的笑容讓阮秋覺得世子不懷好意,畢竟世子的名聲也就那樣。
在許多大家才女眼中都算得上臭名昭著了。
她的目光雖然沒有那麼短淺,卻也不禁以另一種目光看世子。
「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
陸念離趕緊轉移話題,「大先生,你很喜歡喝酒吧?這些酒都是我的珍藏,你嘗嘗。」
不等阮秋回話,他就拔開了壺塞,將酒壺遞到了阮秋面前。
後者下意識的想拒絕,但聞到那股酒香時,又硬生生將跳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雙手十分誠實的接過酒壺。
只是喝學生一點酒,不過分吧?
「好香!」
醇厚的酒香味讓阮秋讚嘆不已。
「世子,不知此酒是哪位大師釀造?」
阮秋拜訪過許多釀酒大師,大奉皇朝的,其他皇朝的都有。
世子的酒顯然不是那些她所熟知的大師釀造。
這不禁勾起了她心中好奇。
難道俗世百朝還有她未聽過的釀酒大師?
「我托一個朋友買的。」
陸念離找了個經典理由搪塞。
「大先生先品嘗,日後我再問問那朋友。」
「也行!」
美酒在前,阮秋實難忍耐,當即一口喝了小半壺,姿態極為豪爽,與平日裡的嚴肅截然不同。
酒液隨著白皙脖頸灑落,沾濕了大片衣襟。
束帶鎖住了細腰,教袍卻有些不堪重負,險些被撐爆。
陸念離不敢多看,連忙轉過頭,端起另一壺酒,向著阮秋敬了敬。
「大先生,幹了!」
「干!」
阮秋看似嚴肅,卻也不過比陸念離大十歲出頭,兩杯酒下肚,已是將陸念離當成了同代人交流。
很快兩人就都喝的醉醺醺。
橫七豎八倒在了屋前的長梯上,不省人事。
外邊卻響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大先生,學生諸葛傑拜見。」
「您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