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要走,孩兒第一個支持您。♝💙 ❻➈𝓈𝓱u乂.𝕔𝓸𝕞 💲😎」
「男兒有夢,該去追尋!」
陸念離拍了拍老父親的肩膀,深表贊同。
後者一陣錯愕。
甚至有點懷疑這崽子是不是親生的,雖然他不喜歡太傷感,但這小兔崽子是怎麼笑這麼開心的?
「放心吧父王,我和二姐會好好互相照顧,等您找到娘親和大姐,我們一家再團聚。」
不等陸無敵回答,陸念離已是開始一頓安排。
眾人神色古怪。
不知該夸世子孝順還是無情。
望著將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兒子,陸無敵很想問一句,到底誰他娘的才是爹?
「咳咳,父王,我和二姐是不用您擔憂了,但是……」
陸念離轉頭看向方蓉,「作為男人,您該給方姨一個交代,您究竟是何想法,等散會了也和方姨說說唄。」
「孩兒相信方姨一定會理解您的。」
「我……」被自家孩兒這麼一說,陸無敵面色通紅,自己對待女人時若有念離半分坦蕩,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境地。
「好了,有什麼您私下再和方姨說。」
陸念離也看出了父王的窘境,不再繼續,笑了笑道:「二姐,您繼續主持。」
眾人哭笑不得。
也好,這個時候的確需要世子殿下這樣的人來打破僵局。
陸長樂回過神來,正色道:「既如此,國號就取『北離』二字,各位覺得如何?」
「北離皇朝,倒也不錯。」
「既是王爺所願,以此為國號也挺好的。」
「附議。」
「贊成。」
眾將領紛紛表態。
除了少數新提拔上來的將領,北域眾臣對陸無敵都有著深厚的感情,都願意遵從陸無敵的意願。
「好!」
陸長樂點頭,「那國號就定為『北離』。」
作為即將登基的女帝,陸長樂反倒沒有太糾結,以『北離』為國號也能時刻警醒她,若不想再分離,那就只有一直變強大。
她相信總會有與父母還有大姐團聚的那一天。
「第四件事,擇良辰吉日舉行登基大典。」
陸長樂繼續道:「擇吉日之事,父王已請龍虎山老天師與小天師共同選過,就定在十二天後。
諸位可有異議?」
「沒有。」
「老天師親自卜算,就定在那一天,甚好。」
「我等粗鄙武夫一個,對此沒有研究,聽龍虎山老天師的就好。」
眾將領仍舊沒說什麼。
「好。」陸長樂頷首,「最後一件事,雕刻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是一個皇朝權力的象徵。
在許多時候,見傳國玉璽如見皇帝,可見其重要性。
「姐,玉璽之事就交給我吧。」
眾人商議之際,鹹魚一樣躺在旁邊的陸念離又開口了,玉璽可是關乎二姐登基之後的大事,當然不能馬虎。
從某種意義上來,玉璽的重要性遠勝於一身龍袍。
二姐渾身上下、里里外外的配置都被他拉滿了,傳國玉璽自然也不能差。
「其實班大師在玉石雕刻方面亦是一把好手,剛好我收集了一塊絕世好玉,讓班大師雕琢好就能做傳國玉璽了。」
「二姐您放心就是。」
陸念離信心滿滿道。
「好。」
陸長樂點頭,其餘將領也都沒有反對。
如今北域各路大軍對班大師皆是極為推崇,讚不絕口,由班大師操辦此事,再合適不過。
五大要事表態結束,眾人又商議了許多其他事情。
直到夜深人靜時,議會才結束。
眾多將領離去。
很快偌大的正堂內就只剩下陸家父子三人以及方蓉,就連白衣劍神姜永寧與阮秋大先生也都走了。
該面對的總該面對。
「二姐,我們也走吧!」
陸念離拉著陸長樂往外走去,向著父王拋去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
陸長樂神色複雜。
她既希望爹娘能夠長相廝守,一生一世一雙人,又覺得方姨此生太苦,明明付出了那麼多,最終卻什麼也得不到。
只希望今夜之後,父王和方姨都能釋懷。
無論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她都會接受,絕不多說一句。
陸家姐弟倆離去,正堂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良久,方蓉坦然笑道:「王爺何時這般膽小了,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無論王爺做什麼決定,貧尼都會支持的。」
「王爺不必因此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想去見傾世王妃,那就去見,不必將念離的那些話放在心上,更不必顧慮我。」
「唉!」陸無敵嘆息。
方蓉越是坦然,越是卑微,他的心中就越是愧疚。
從小到大的記憶,青梅竹馬的點滴,都在心裡,但他從來都只是將方蓉當作鄰家妹妹,以大哥哥的身份照顧她。
待他發現方蓉的心意時,琉璃已經更早一步闖入他的心中。
也只有面對琉璃時,他才有那種相愛的感覺。
他不想方蓉受情思之苦。
他很清楚這種痛苦有多煎熬,但他更不能答應方蓉,那是對琉璃的不忠。
「王爺的心意貧尼懂了。」
方蓉苦笑道:「真的不必為我糾結,王爺對南宮王妃忠貞不渝的愛,才是貧尼仰慕王爺的地方。」
「至於出手相助北域之事,就算沒有王爺,貧尼也會這麼做的。」
「貧尼本就出身於北域,這只是份內之事,只是不想北域的大好河山被那許家皇室糟蹋罷了。」
陸無敵雙拳緊握,不知該如何回答。
方蓉之言,看似灑脫,他卻聽出了太多的不甘與無奈。
「小方,你知道我的,待長樂登基之後,我一定會離開。」
陸無敵終於轉過頭,直視方蓉的雙眼,「你不要再等我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苦苦等待。」
「貧尼等不等,與王爺無關。」
方蓉笑了笑,「貧尼也從來沒有等過王爺,此去一別,王爺保重。」
說罷,方蓉轉身離去。
轉身的剎那,兩行清淚從臉頰上划過,滴濕了衣襟。
她等的從來不是位高權重的北域王爺,而是記憶里只為她撐起一把油紙傘,風雨中共行的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