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陸念離很想說一句。🎄💀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你聽我解釋!!
但他知道,有時候所謂的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畢竟他在蘇雲纖眼裡並沒有留下什麼好形象。
「早啊娘娘。」陸念離隨口打了個招呼,「昨日睡著可還習慣?」
「不必假惺惺。」
蘇雲纖氣還沒消,甚至越想越氣,真龍氣運都被陸念離吸走,能有好臉色才怪。
「娘娘莫氣。」
陸念離笑了笑,「氣壞了身體可不好,養身體要緊。」
蘇雲纖沒有再搭理他,低著頭往房間內走去。
望著那一舉一動皆攝人心魄的搖曳身姿,陸念離嘖嘖稱奇,有些事情真不能怪他。
他雖然想再戰一場,身體卻很是乏困,晃晃悠悠走回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了下去。
……
正午時分。
昏睡的陸長樂迷迷糊糊醒來。
異樣感讓她一愣,猛然清醒了許多,低頭一看,有點不對勁。
目光掃視,小弟早已不見蹤影。
反應過來的她立刻檢查身體狀態。
她清楚記得第一次喝醉,完成了一日涅槃的壯舉。
第二次更是衣服被燒了個乾淨,赤身裸體睡了一夜,醒來便覺醒了特殊血脈。
「嗯?」
此次細細感知,卻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特殊,只是身體輕靈了一些,精神力得到了些許增長。
自從她開啟『鳳凰血脈』後,這些都只是家常便飯,並不值得驚奇。
「難道小弟昨晚真的什麼都沒做?」
陸長樂回想昨日場景,她還記得小弟昨晚趴在床邊早早睡了過去,而後她也陷入了沉睡。
可是……
為什麼會這樣?昨晚發生了什麼?
「我在想什麼呢?」
陸長樂又記起昨天的自我反省,反正小弟做什麼也都是為了她好,沒必要弄那麼明白。
有時候裝一下糊塗對於大家都好。
想到這裡,陸長樂不再糾結,沐浴之後換了身衣服便往外走去。
江南郡戰事的最終走向如何應該就在這幾日了。
來到營中。
軍中將領都已經在等她。
望著姍姍來遲的陸長樂,將領們臉色古怪,以往郡主都是第一個來的,今日卻拖到了正午。
肯定又是世子的原因。
世子風流成性、不理政務就算了,竟還要耽誤郡主要事。
當然,這些話他們只能在心裡憋著,不敢說出來。
畢竟軍中誰都知道,二郡主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寵弟狂魔。
上次有人偷偷罵了一句世子被二郡主聽見,被罰掃了三年的軍營茅廁。
陸長樂坐下,目光掃過眾將。
強盛的氣場讓眾將紛紛低下頭顱,不敢與之對視。
「知鳥,說說情況。」
「是,郡主。」
侍衛知鳥早已將各路情報整合,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集中公布,讓眾將領對戰場局勢有個大概的了解。
「各位,在我們圍三缺一的策略下,江南郡守軍的士氣正在被逐漸摧毀。」
「這段時間不斷有平民以及士兵從缺口逃出。」
「維持這種狀態的話,用不了太久,江南郡主城就會不攻自破。」
圍三缺一是包圍三面,敞開一面,預設伏兵,誘迫敵人出逃,將其殲滅於運動之中的戰法。
也是兵家常用戰法之一。
給敵人留一條活路,才能斷絕敵人拼死一戰、玉石俱焚的勇氣。
這條策略在各種攻堅戰中屢屢見效,哪怕敵方知道是陷阱,也依舊會幻想運氣加身,逃出生天。
「我們的計謀皇室也清楚。」
「所以靖王、祁王皆已出兵,各領八萬軍從東西兩側包抄,皇室最強戰力五萬影龍衛也已靠近江南。」
「由於大梁對北域的牽制,如今我們反倒是陷入了被皇室反包的境地。」
「此時此刻,任何的戰略失誤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知鳥道出當前嚴峻的局勢,臉上卻沒有一絲慌張。
因為北域有足夠的實力,就算被四面圍攻,也有著擊潰全局的可能。
「郡主,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有副將開口問道。
陸長樂正色道:「如今本郡主手下共領三萬北域精兵、三萬流民軍,若是全面開戰,以我們現在所處方位,必定會對上靖王的八萬軍。」
眾將沉默。
北域戰士雖然強悍,但接連戰鬥,傷員眾多,已是顯露疲態,再加上並未接受太多正規訓練的流民軍團,
就這麼對上士氣正盛的靖王軍恐怕很難取勝。
陸長樂卻氣勢如虹,帝皇風範盡顯。
歷史上以少勝多的戰役,除卻裝備、戰術的差距,最重要的就是士氣。
唯有士氣夠盛,才能以少勝多。
陸長樂望向眾將,「本郡主能夠許諾的不多,此戰獲勝,按照軍中規矩,獎勵皆是平常戰事的三倍。」
「此外,每取靖王軍一個人頭,額外賞白銀十兩。」
「戰死沙場者,其家中可得百兩白銀撫恤,享受免徵稅務之權。」
「再者,殺兵長者可升官兵長,殺什長可升什長,殺牙門將則升牙門將。」
「若誰能宰了都尉副將也是你們的本事,本郡主定去鎮北王那裡為你們求來一職,大展宏圖。」
參軍為了什麼?
除卻保家衛國外,無非就是利與權。
這些也是最能激勵軍心的手段。
經過一番鼓舞,眾將士氣明顯高漲,陸長樂也知道,此番許諾是一筆巨大的軍費,但只要能夠贏下這一戰,一切都值得。
他還有一個消息沒有公布。
那便是阮秋大先生的遊說,觀近日江南郡頻繁有人逃離,她就能猜出個大概,王振先應該是內心動搖了。
否則也不會頻繁放人出城。
……
江南郡城。
滿身酒氣、鬱郁不得志的王振先癱坐在椅子上,鬢角白髮突顯著他的無力,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失望。
甚至帶著一股死意。
在戰事最為緊急時刻喝的酩酊大醉是他從前的忌諱,此刻他卻只想醉倒自己,忘卻所有煩惱。
桌上擺著一封封情報,全是關於東北邊境十六城的,他不想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皇室早已變了。
老皇帝昏庸無能,再也不是他所擁護的那位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