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只見鳳吉山又取出十枚銅錢,靈力化為,將之鑄為十枚小銅石,隨意一撒。🐉🐸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十支銅石居然正正好好地落入那十枚銅錢的方孔之內!
這個過程之中,鳳吉山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更沒有驅使任何的能力,就自然地做到了。
「最後一點……」
鳳吉山說話之間,突然發現蘇十鳶直接被越聚越多的氣運之力遮住,看不清了。
他愣了一下,喂,怎麼回事,他這個後帝的國運之氣也只到朦朧的狀態,蘇十鳶怎麼整個成了小金人了?
「舅舅,舅命啊,這個國運之氣要怎麼讓它們散開啊?」蘇十鳶喊道。
「鳶鳶啊,你不要急,國運之氣不是壞東西,不要抗拒它們,你越是抗拒它們反而更亮。你要安撫它們,想像著讓它們平靜下來,再讓它們變得透明。」
蘇十鳶趕緊照著做,顯然那些國運之氣慢慢變淡,變得平靜起來。
「呼,差點在空氣里被淹死。」
而這個時候,文武百官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是怎麼回事,國運之氣居然比陛下都濃?這說明了國運選擇了清海郡主而不是陛下啊?」
「什麼陛下?我們司晨家代代以國家命運為己任,誰得國運支持,誰就是陛下!」
「我杜牧家也是如此,司晨家,等一下我擲杯為號,我倆一起上,擒了那個假王,扶真王上位!」
旁邊的好幾位大臣好是無語,你們密謀能不能小點聲啊?
再說了,鳳朝皇室人員稀少,內部謙愛,你們是不是看權謀話本看上頭了啊。
鳳吉山倒吸一口涼氣,情緒大為波動,他是忌憚於蘇十鳶的威脅嗎?
不,相反,他反而是大喜。
「鳶鳶啊,你要不要當皇帝啊?」他可是老早就想卸下皇帝之位了。
「你敢!」
突然,一道震喝傳來,迴響於大殿之內。
是鳳垂青,為了準備某個儀式,他先前離開了一會。
鳳吉山身體哆嗦了一下,立即說道:
「鳶鳶不要把剛才的話放在心上,舅舅說笑的。」
鳳垂青看向蘇十鳶,眉目柔和了許多。
「鳶鳶啊,你可別上當,當皇帝的麻煩事很多的,很占用修煉時間。」
「嗯嗯,那就不要了,要不玩耍的時間都沒了。」蘇十鳶點點頭。
「嗚嗚……」鳳吉山無語凝咽。
鳳垂青笑了笑,但眼中卻藏有深深的憂愁。
國運之氣並不會自主選擇皇帝,通常鳳朝皇室之中,誰登上皇位,誰的國運之氣就濃。
國運之氣會如此有意識地向蘇十鳶身上聚集,讓鳳垂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大鳳天朝將要迎來某種災難,唯有蘇十鳶才能夠解救他們?
可是,如今的蘇十鳶雖然展現出來的天分非常的驚人,但實力也只有合體期而已,又夠解決什麼呢?
……
蘇十鳶站在一個法陣的中心之處。
她能感受到身體裡好像有某種力量要與這法陣相呼應,卻又因為某種原因,被徹底地阻隔。
這個法陣的結構無比地複雜,普通人看上一眼只怕會直接昏迷,哪怕是蘇十鳶,也只能勉強地猜測它的功能。
「外公,這個法陣是什麼?」蘇十鳶問道。
鳳垂青見到蘇十鳶居然能直視陣紋數十息而不昏迷,微微一喜。這代表著蘇十鳶的符紙造詣非常強大,精神力更是非比尋常。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賣起了關子。
「鳶鳶啊,你看了這麼久,看懂了嗎?」
蘇十鳶搖了搖頭。
「沒懂,只知道它大概跟身份,血脈,靈根什麼的相關。」
鳳垂青愣住了,這叫沒懂?這不是什麼都看出來了嗎?
其實倒不是蘇十鳶扮豬吃虎,而是她是從專業的角度來回答,只要不能將陣紋的全部內容解析出來,就不能算懂。
「鳶鳶啊,這個法陣是用來覺醒你體內的大鳳神血。」
「大鳳神血?」
「嗯。這片地域最初是由一位半神掌管的,而後漸微,國土分裂,直到我們的兩萬年前,我們始祖一系喚醒了大鳳神血,由此才有了我們鳳朝皇室。」
鳳垂青接著解釋道:「大鳳神血,其實就是半神血脈,它無比強大,也是我們大鳳天朝在瀾川大陸的立身之本。」
蘇十鳶聽著,微微一愣。
「這麼說,我的身體之中也有這種東西?」
她此前,從未感受到任何的血脈力量。
鳳垂青點點頭,「鳶鳶,不要慌張,你能走到這裡,一路的經歷無比傳奇,這其中肯定少不了體內大鳳神血的功勞,只是你先前都未察覺到它而已。」
「真的?」蘇十鳶腦袋一歪。現在突然告訴她能夠有如今的成就,是身體內的大鳳神血的功勞,這實在是太突然了,好像自己的努力被否定了一樣。
「當然是這樣。」鳳垂青肯定道。
畢竟,蘇十鳶那誇張到極點的修煉速度,除了大鳳神血之外,再難有別的解釋。
說話之間,鳳垂青將蘇十鳶的手放在了一個散發著強大能量波動的玉球之上。
「鳶鳶,不要緊張,放輕鬆,緩緩輸入一些靈力進入其中,讓外公看看你現在血脈的覺醒程度。」
蘇十鳶點頭照做,心思放空。而這時候,那個玉球也發出極亮的白光。
過了一會,蘇十鳶睜開了眼睛,白光也消失了。
「外公,怎麼樣,我體內的大鳳神血覺醒了多少?」
而此時,鳳垂青的表情卻是……一臉的尷尬。
「沒有。」
「什麼沒有?」
「鳶鳶你的血脈半點都未覺醒。何止未覺醒了,甚至反而被外力所封鎖,這樣才讓得你屬於大鳳皇室的特殊氣息被徹底屏蔽,才讓我們這麼多年都未發現你。」
鳳垂青此時,好想把上一刻自信滿滿的自己拉出來揍一頓,蘇十鳶成功修煉到現在,居然真的沒有半點血脈力量的功勞!
「是誰?竟然封印了你的血脈力量?」
蘇十鳶沉默了片刻,「應該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