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鬼神都不能擋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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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似鱷魚的青鱗怪物?

  這時他隱隱感覺有些熟悉,似乎自已曾經見過。

  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詛咒石磨兇猛砸下來了,勢如破竹般不可擋。

  難道要再次躲回青銅棺內?

  他收回看向青鱗怪物的目光,落在上空猶如天幕般的詛咒石磨上,先不說青銅棺能不能抵擋詛咒石磨,自已這次躲進青銅棺里,會不會再次沉睡過去?

  上次沉睡,他依舊不知道過了多久。

  幸好他覺得時間不會很長。

  但是這次。

  還能夠如此幸運嗎?

  倘若在青銅棺里沉睡了數百上千年……

  這讓他接受不了。

  那除了青銅棺,還有什麼,可抵擋詛咒石磨?此刻在他腦海里,迅速過了一遍自已掌控的神通,或者是非凡寶物等。

  凶靈之令?

  雷霆之花?

  哲位玉牌?

  虛聖之位?

  聖術之碑?

  黑陶花盆?

  身後鬼門?

  十八地獄?

  接引之橋?

  四大禁忌?

  坐而論道?

  不動如山?

  神目如電?

  城隍金身?

  黃泉之佑?

  斬惡刑刀?

  破虛見微?

  通幽見鬼?

  似乎只有黑陶花盆或鬼門地獄,方能夠抵擋詛咒石磨一二。

  不管是詛咒石磨,還是沉淪黑獄,皆是遠遠超出他想像的存在,似乎都是超出帝境的恐怖存在。

  既然青銅棺在身下,那麼就嘗試一下身後的鬼門。

  轟——

  此刻身後的鬼門猛然浮現出來,迸發著滾滾的黑霧,濃郁得猶如實體般。而鬼門前站立著四大禁忌,分別是血後、神厭、門忌、巫惡,山鬼則守在顏山身邊,並沒有跟來。

  它們猛然抬頭看向天宇,臉上都浮現駭然之色。

  「這是什麼?」

  巫噁心里一驚道,明顯就是被驚嚇到了。

  「這應該是詛咒石磨……」

  封青岩道。

  「詛咒石磨?」

  神厭皺著眉頭仰望,有些疑惑道:「奇怪了,為何我有些熟悉的感覺呢?」

  「你曾經見過?」

  封青岩有些朝神厭看去。

  神厭依舊皺著眉頭,搖搖頭道:「不記得了,只是隱隱感覺有些熟悉。」接著,它指了指上空砸落的詛咒石磨,「府君,它砸下來了,怎麼辦?這詛咒石磨……似乎有些恐怖啊,吾等怕是抵擋不了。」

  「那你們呢?」

  封青岩道。

  血後、門忌和巫惡都搖搖頭,縮了縮脖子道:「府君,吾等……」

  「汝等不是令天下談虎色變的十六禁忌嗎?為何連一個詛咒石磨都抵擋不了?是不是……有些弱啊?」

  封青岩道。

  「府君,吾等現在只是聖境啊,又不是天下無敵。」巫惡頓時苦著臉道,「這個黑不溜秋的東西,一看就是超出聖境的存在,有可能是那禁忌之物。」

  「禁忌之物?」

  封青岩詫異看了一眼它們,道:「汝等不正是禁忌?這禁忌之物,有何說法?」

  「呃……」

  巫惡愣了一下,有些卡住道:「這個這個……想不起來了。」

  「這詛咒石磨,似乎的確是禁忌之物。」

  門忌同樣蹙著眉頭。

  此刻詛咒石磨終於砸下到來了。

  「府君!」

  四大禁忌皆有些駭然。

  畢竟詛咒石磨迸發出恐怖萬分的碾壓氣息,似乎連空間都被砸成混沌了。

  「我連聖境都不是。」

  封青岩雙手一攤無奈道。

  四大禁忌立即迸發出恐怖的氣息,身影皆化得巨大無比,欲要頂住砸下來的詛咒石磨。但是,即使他們化為百丈,乃至是千丈,依舊無法頂住砸下來的詛咒石磨。

  「嗷——」

  巫惡猛然咆哮起來,軀體再次瘋狂漲大。

  一雙長著長長黑毛的巨臂,死死擋住砸落的詛咒石磨,但是詛咒石磨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令它神魂劇烈震盪起來,驚駭道:「這是禁忌之物!」

  「不錯,這的確是禁忌之物!」

  神厭震驚無比,卻依舊死死撐住詛咒石磨,道:「禁忌之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府君,擋不住啊。」

  「完了……」

  四大禁忌臉色大變,似乎十分忌憚詛咒石磨。

  「說說吧,何是禁忌之物?」

  封青岩道。

  「府君,吾等真的不記得了,吾等在看到詛咒石磨時,才知道它是禁忌之物。」巫惡十分無奈道,「至于禁忌之物是什麼,為何稱為禁忌之物,或許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禁忌之物很恐怖嗎?」

  封青岩問。

  「很恐怖,即使是吾等,也只能繞道而行,無法與其對抗。」巫惡一邊頂著詛咒石磨,一邊帶著些駭然之色道,「這詛咒石磨,似乎是專門刻印詛咒的石磨,即使是聖境的存在,怕是也無法從詛咒石磨里逃出來……」

  「那現在,吾等豈不是……」

  封青岩示意一下道。

  「完了。」

  巫惡有些絕望道,接著它愣了一下,「府君,雖然吾等無法抵抗詛咒石磨,但是吾等並不在詛咒石磨內啊,幹嘛要與詛咒石磨對換啊?吾等可以走啊。」

  「對啊。」

  另外三大禁忌都愕然道,「吾等走了便是,幹嘛要與詛咒石磨死扛呢?」

  「汝等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封青岩問。

  「這裡是什麼地方?」

  四大禁忌立即四周看起來,接著臉色猛然一變。

  「這、這是什麼地方?為何我感覺到神魂,好像在沉淪?」巫惡驚駭道,頓時感覺沉淪黑獄,比詛咒石磨還要可怕,「為何感覺比詛咒石磨還要可怕啊?」

  「這裡,似乎可以沉淪一切神魂!」

  「怎麼會這樣?」

  「府君,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比禁忌之物,還要可怕?」

  四大禁忌焦急道。

  「這裡,應該是沉淪黑獄吧,嗯,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叫這個名字,但應該是這個名字。」

  封青岩道。

  此刻詛咒石磨猛然砸在鬼門上。

  轟隆隆——

  鬼門劇烈震動起來。

  但是,並沒有第一時間破碎,這讓封青岩稍微鬆了口氣。

  詛咒石磨巨大無比,大如天般,兇猛砸落,但是卻被封青岩身後的鬼門頂住了。

  此刻鬼門震動得更加劇烈了,但是鬼門就是不碎。

  不過,鬼門被詛咒石磨壓得一點點下沉,還是讓封青岩心裡一緊。

  倘若鬼門最終還是無法頂住詛咒石磨,一點點被壓下去,有可能讓他沉淪於沉淪黑獄裡……

  這時巫惡、血後、門忌和神厭四大禁忌,則是十分意外看著鬼門,它們沒有想到鬼門能夠頂住詛咒石磨,這豈不是說明鬼門乃是禁忌之物級別的存在?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鬼門鎮住了它們。

  它們堂堂的聖境存在,竟然只是鬼門的門衛,這說明鬼門自然不會簡單。

  但是,它們依舊沒有想到,鬼門竟然是禁忌之物級別。

  據它們隱約想起來的記憶,似乎諸天的禁忌之物,乃是連至高都是忌憚的存在。

  特別是十大禁忌之物。

  似乎連至高觸之都必死無疑……

  不管鬼門是什麼級別的存在,此刻它們都鬆了口氣,不用擔心詛咒石磨砸下來了。

  不過,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為何如此可怕?

  「府君剛剛說什麼?沉淪黑獄?」神厭似乎猛然想起什麼,猶如見鬼般驚叫一聲道,「這,這裡是沉淪黑獄?完了,完了……」

  「沉淪黑獄?我、我似乎想起了。」

  巫惡頓時失魂落魄道。

  「府君怎麼跑到沉淪黑獄裡來了?」

  血後哭喪著臉道。

  「汝等知道沉淪黑獄?」

  封青岩道。

  「隱約知道一些。」

  這時神厭飛身下來,回到鬼門前無力地坐下,一臉絕望道:「府君,這沉淪黑獄乃是比詛咒石磨,還要詭異和恐怖的存在啊。即使是至高,都會沉淪於黑獄,永生永世無法掙扎出來,直到徹底死亡為止……」

  「至高是什麼境界?至高無上的境界?」

  封青岩沉吟一下問。

  四大禁忌愣了一下,似乎府君的關注點不一樣啊。

  現在不應該是關注沉淪黑獄嗎?

  關注至高幹什麼?

  「府君,至高的確是至高無上的境界,也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血後想了想道,「至於具體是什麼境界,吾等也不知道,吾等現在只是聖境而已。」

  「聖境之上是什麼境界?帝境又算什麼境界?」

  封青岩問。

  「聖境應該是無盡頭吧,我並沒有聽說過聖境之上的境界。」神厭遲疑片刻道,「嚴格來說,聖境不能算是一個具體的境界,只要踏入聖境都可以統稱為聖境。而聖境中,亦有一個個境界,似乎永無盡頭般……」

  「帝境呢?」

  「這帝境應該和聖境應該差不多吧。」神厭想了想就接著道,「一個是天地聖位,一個是天地帝位,應該都差不多的樣子。它們應該沒有高低之分,也沒有強弱之分……」

  「不過總的來說,或許帝境會更強一些。」

  「不論是聖境,還是帝境,它們之上的境界,我都沒有聽說過,或許再它們之上,就是至高境界了。」

  「不一定。」

  巫惡搖搖頭道,接著愣了一下,「不對啊,我們討論什麼帝境,這裡可是沉淪黑獄啊,這怎麼逃出去?沉淪黑獄可是連至高都能夠沉淪。」

  「府君怎麼來到沉淪黑獄的?」

  神厭苦笑道,剛剛以為詛咒石磨已經可怕了,誰知道還有更可怕的沉淪黑獄,「這沉淪黑獄,似乎是十大禁忌之物之一啊,連至高觸都必定無疑。」

  「我在沉淪黑獄裡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封青岩淡淡道。

  四大禁忌皆是一愣,小聲問:「那府君待了多久?」

  「有數個月了吧,也有可能一兩年。」

  封青岩蹙著眉頭想了想道。

  「府君踏入至高境界了?」

  巫惡小心翼翼問。

  「你說呢?」

  封青岩反問。

  「不太像。」

  巫惡搖搖頭,道:「那府君,是如何抵擋沉淪黑獄?」

  封青岩只是笑了一下,便看向詛咒石磨。

  而在此時。

  層層時空外的青鱗怪物,看到詛咒石磨竟然被擋住,立即震驚得下巴都掉了。

  不過,詛咒石磨的威力是詛咒,不是砸人……

  而棺上的人能夠頂住,也不是很奇怪,畢竟在沉淪黑獄裡,卻沒有沉淪的存在。

  哪會簡單?

  雖然說棺上之人,的確頂住了詛咒石磨,但是它的詛咒石磨,也擋住了他出來。而它的目的,是阻止那人從沉淪黑獄裡歸來,只要那人無法從沉淪黑獄裡歸來就行了。

  此刻青鱗怪物並沒有其他動作。

  只需要將詛咒石磨,砸在沉淪黑獄上空即可,就讓那人無法出來了。

  「汝等恢復了多少記憶?」

  封青岩收回目光問。

  四大禁忌都搖了搖頭,道:「回府君,吾等皆沒有恢復什麼記憶。」

  「可惜了。」

  封青岩道。

  雖然他前前世乃是商帝,但是他沒有恢復一點商帝的記憶,所以他並沒有怪禁忌……

  此刻詛咒石磨依舊壓下來。

  他身後的鬼門並沒有破碎,也不見出現什麼裂縫,但是被壓得下沉下去。

  沉淪黑獄越往下就越恐怖,沉淪氣息就會越濃烈。

  沉淪!

  沉淪!

  一直沉淪!

  黑暗如水般,淹沒、吞噬一切。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時空外的青銅怪物,好奇棺上之人是不是沉淪了,就撤掉詛咒石磨看看。

  卻見到青銅棺上,那個白衣人負手而立。

  一身染血的白衣無風而揚。

  猶如登臨絕巔般,身上迸發氣吞六合八荒之勢,似乎睥睨萬古而獨尊!

  此刻青鱗怪物猛然哆嗦了一下。

  是那人!

  是那人!

  是那人要從沉淪黑獄歸來了。

  在太古時代。

  那人曾經傲視古今,靠一己之力,便斬盡地下諸王,獨立於九幽之下。

  鬼神都不能擋其路!

  一生與天爭高,有驚艷萬古的才情,可斬九天之上神靈,屹立九之上。

  讓眾神戰慄。

  那人曾經橫掃六合八荒,天上地下無敵手。

  這,便是曾經的三大至高之一……

  即使是死了。

  他的威名依舊在鎮壓著諸天。

  所以,即使青鱗怪物,無法確定棺上之人,到底是不是曾經的那人,但是不敢輕視半分。

  也不敢因為棺上之人在沉淪黑獄,便可覺得高枕無憂。

  倘若真是那人……

  這豈不是說明,連「天」都殺不死的存在?

  此刻青鱗怪物猛然哆嗦起來,覺得的確是那人從沉淪黑獄裡歸來了,這是「天」都不殺不死的存在。但是,不管「天」能不能殺得死,都不能讓那人歸來。

  絕對不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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