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
亳城眾人劫後餘生,讓他們慶幸不已。
誰都沒有想到,自已等人能夠在第二禁忌口下逃生……
這原本是一個必死之局,即使是強如大禮主,面對第二禁忌亦無能為力,但是全靠一個人力挽狂瀾。
一手鎮壓了第二禁忌,挽救了亳城和書院。
「是剛剛的白衣人,鎮壓了第二禁忌?」書院大門前,有學子慶幸中帶著疑惑道。至於為何稱為第二禁忌,是因他們皆不知「禁忌」的名字,只能稱與第二。
「或許吧。」
眾人亦不敢肯定。
但是,除了剛剛出現的白衣人,還有誰呢?而且,那個花盆十分詭異,竟然能夠砸到第二禁忌。
按理來說,這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花盆做到了。
而在此時,越來越多人肯定,便是剛才的白衣人鎮壓了第二禁忌。在不少人的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白衣君的身影,似乎與剛才的白衣人十分相似。
似乎他就是白衣君。
「白衣君!」
有學子忍不住驚叫出來。
「白衣君?」
「剛才的白衣人,便是白衣君?」
不少學子皆是震撼不已,似乎想不到剛剛的白衣人,便是風華絕代的白衣君。
這時他們努力回憶白衣君的面容,卻是發現白衣君很年輕,以及風采絕世之外,便無法想起白衣君的面容,是如何一個樣子。
「不錯,剛才的白衣人,絕對是白衣君。」
葬山書院中,有不少學子無比肯定道,臉上出現激動之色,「只有白衣君方能夠鎮壓禁忌,亦只有白衣君方能夠如此輕鬆鎮壓禁忌……」
「原來是白衣君,怪不得風采驚人。」
「想不到白衣君不僅風采照人,容顏亦是驚天下,整個天下怕是只有封聖方能比肩……」
在書院和亳城中,無數少女心生傾慕之意。
在靈水河邊。
劍雅歌看著封青岩離開的身影,久久沒有回神。
她克制的愛慕,竟然再次生出了。
「恭送白衣君。」
「恭送白衣君。」
在亳城或葬山書院中,無數人恭敬拜下。
因為世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因而尊稱為白衣君,或者白君……
這時,一隻只青鳥飛出亳城,向天下傳遞消息,說白衣君已經鎮壓第二禁忌,挽救了亳城和書院……
當儒教收到消息,終於鬆了口氣。
在亳城,不僅有葬山書院,還有虛聖府,倘若被第二禁忌毀去,必定造成儒教的重大損失,特別是大禮主還鎮守虛聖府。
這讓儒教不得不擔憂。
「不愧是白衣君。」
天下不少人收到消息感嘆道,想不到第二禁忌才剛剛出現,便被白衣君即時鎮壓了,並沒有造成亳城有多大的損失。
這是聖人之功。
轟隆隆!
當封青岩鎮壓第二禁忌山鬼後,天地間再次生出浩浩蕩蕩的文運,瘋狂朝他文宮內湧入去。這與他猜測的一樣,每鎮壓一個「禁忌」,便能收到磅礴的文運。
不久後,文宮猶如炸開般。
一枚潔白無瑕的玉牌,出現在第三縷聖力上。
這是代表聖術《坐而論道》第一章第三式「天地有正氣」的哲位,與第一枚、第二枚玉牌一樣,表面浮現神秘的紋理,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又誕生一個哲位……」
封青岩道。
這是他早已經知道的結果,並沒有多少喜悅,反而不知道該扔給誰,反正他自已是用不上……
轟——
夜空中。
猶如一道驚雷劈落。
這時眾人便見到,夜色中迸發出聖潔無瑕的白光,似乎令整個天地微微顫動一下。
「第三個哲位?」
葬山書院的教諭,滿臉愕然看著夜空中的聖光。
「哲位玉牌?第三個哲位?不是吧?」
書院的學子亦是愕然不已。
這時,幾乎整個聖道天下,皆能看到夜空中迸發著聖光的玉牌,讓他們震撼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何時哲位變得如此不值錢了?
一個個誕生出來?
封聖還沒有真正成聖,便誕生三個哲位了?
這讓眾人十分無語,便連安修看到夜空中玉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已這個弟子,似乎太過厲害了,讓他都感受到壓力,心中似乎有種無力感般……
而且,
這才多久?
封聖便誕生第三個哲位了?
這時,一身白衣驚艷天下的劍傾城,仰望著夜空中的第三枚玉牌,似乎亦有些愣住了。
白衣君方鎮壓第二禁忌,封聖便誕生第三個哲位?
封聖果然還是那個封聖。
讓人絕望的封聖。
在天下同齡不過是文才境,出色者亦不過是文士境時,封聖便已經誕生出第三個哲位。
這讓不得不習慣中帶著絕望的顏山、赫連山等學子,更加絕望了。
封聖真是不想讓人活了。
這時,赫連山和顏山無奈相視一眼,覺得還是該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好,哲位玉牌有好看的?信不信大師兄隨時弄出幾個給你看?這,不過是大師兄的日常而已……
在儒教聖地中。
大義主以及教主等人,知道第三個哲位誕生後,內心亦是被睹得有些無語。
這似乎已經習慣了。
「第三個哲位啊,封聖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大義主忍不住感嘆道。
不過,不管怎麼樣,在沒有聖人的時代,每誕生一個哲位,皆是天大的喜事。
對於儒教來說,誕生的哲位越來自然越好。
但是,不免讓其他教派不爽。
第三個哲位誕生,周天下再次沸騰起來。
反而是第二禁忌出世,以及被白衣君鎮壓,倒是沒有驚起多少波瀾。畢竟,第三枚玉牌掛在天空上,幾乎整個周天下皆可見。而第二禁忌只出現在亳城,他們並沒有感受到多少的恐懼。
少了親身體驗。
封青岩內視一下文宮的玉牌,便帶著黑陶花盆朝青山境走回去。這時在黑陶花盆上,出現了第二幅禁忌圖刻,而彼岸花亦落下一片葉子……
在天下沸騰中。
封青岩倒是平靜得很,猶如事外人般。
在四月初,他不急不緩回到了青山境,把鎮壓於黑陶花盆內的山鬼,禁固於身後的鬼門上。
於是山鬼成為鬼門的第二鬼將。
這時,他再次打開鬼門,發現鬼門只是稍微打開大一些,依然無法完全打開。但是,在他再次打開鬼門時,遙遠無比的極北之地,卻出現劇烈的震盪,讓鎮守黃泉鬼地的文人驚駭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