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
封青岩久久仰望著夜空,想著:我的《坐而論道》,推演出第三章時,絕不會差於「鳳舞九天」。
不過他現在只推演出第一章第一式,離第三章還遙遠著。
雖然第一章的第二式和第三式都有思路了,但暫時還無法推演出來,讓他內心頗有些無奈,還是學識不夠啊
要多讀書才行。
封青岩立即掏出一本書苦讀起來。
「先生,我來掌燈。」
這時九歌拿著一盞油燈,在封青岩身邊靜靜坐下來。
「封兄,快要天亮了,不休息片刻?」子雅琴掀起帘子見到封青岩竟然在讀書,有些詫異道。
「學習使我快樂,使我忘記疲勞……」
封青岩搖頭晃腦道。
「不愧是封三鼎,吾不如也。」
子雅琴感嘆道,感覺自己也不能荒廢度日,便要來一本儒家經典埋頭讀起來。
片刻他就愣了愣,我一個琴者讀什麼儒家經典?
我又不是儒生。
他搖搖頭就把書族一邊,酣然入夢。
夜色下。
天地間寂靜無聲。
封青岩很快便沉迷於書海。
或許是因遠離了城池的喧囂,避開了塵世的名韁利鎖,心之犁鏵,於無聲中悄然破土。
一盞油燈灑下靜謐桔黃的柔光,安然靜怡,寧神展卷,書里那智慧的先賢在娓娓傾吐著耐人尋味的哲言。
封青岩如夢回上古,探盡書中奧秘。
不知何時,天色已經大亮,封青岩精神煥發,神采奕奕,沒有半點熬夜的樣子。他迎著初升的朝陽,忍不住高聲道:「朝誦先賢,一日江山,無邊清淨;暮入上古,十方世界,何等悠閒吶!哈哈……」
呼呼——
當他的聲音落下,天地間猛然升騰滾滾的浩然氣息,如同陣陣清風掃來般。
不眨眼間,天地便如大霧降臨,濃郁得讓人看不清遠方。
他白衣飄飄,頗有幾分絕世而獨立的風采。
此時有無數的浩然氣息,不斷地湧入他胸中落在一塊骨頭,正是雙鎖骨下的胸骨柄上。
浩然氣息不斷滋養,淬鍊。
片刻後,那塊胸骨柄便散發出淡淡的光芒,漸漸變得雪白如玉,似乎將要凝化為文骨般。
「啊——」
這時女鬼在浩然氣息的籠罩下慘叫起來,惶恐看著滾滾升騰而起的浩然氣息,顯得痛苦而無奈,又無比絕望。
若有下輩子,絕對不能跟在儒生身邊,一不小心就會死的。
不,多眼一眼都不行……
呃……
封青岩愣了一下。
那絕世而獨立的風采,立即被打斷。
咻——
一幅畫卷從子雅琴的牛車內飛出,罩在女鬼的身上。
子雅琴有些詫異從牛車裡走出來,上下打量一下封青岩,道:「封兄剛才是要凝文骨了?」
封青岩點點頭,眼中有些無奈。
胸骨柄差點便要凝化為文骨,但是卻被女鬼打斷了,讓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能怪女鬼嗎?
「沒成功?」
子雅琴心中有些震驚,但見封青岩滿眼的無奈,就愣了愣道。
「不能說沒成功,只能說是不夠圓滿。」封青岩很快便恢復過來笑了笑道,一時之間的得失無須計較太多。
子雅琴蹙著眉頭掃了一眼女鬼,讓女鬼渾身一顫,眼裡全是惶恐。
「是我一時失策,不關小臣的事。」
封青岩擺擺手。
子雅琴沒有多言,見天色大亮了,道:「該進村了。」
這種情況,若是換了其他人,怕是早已經打殺小臣了,不管小臣有沒有錯,打斷了凝文骨便是大罪。
封青岩遲疑一下道:「子雅兄先進,我稍等片刻便來。」
子雅琴點點頭,便驅車進往村子駛去。
「不要怕,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讓你遭罪了。」
封青岩見子雅琴的車駛遠,就來到惶恐得蜷縮在地上,一直瑟瑟發抖的女鬼身前,頗有些慚愧道:「上次,我說過我會注意,卻還是沒有注意到,或許是我太過目中無人,不把你放在心上,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君子,是、是小臣的錯……」
女鬼跪拜下來,眼裡依然是惶恐不安。
「唉——」
封青岩嘆息一聲便扶起女鬼,對九歌道:「九歌,走了。」
「來了。」
九歌點頭,便走上牛車。
片刻後,封青岩便來到村子裡,見到村民攔著子雅琴,說著些不歡迎的話。
大概意思是,村子不歡迎你,滾吧。
子雅琴皺著眉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便退回來道:「封兄,讓他們搬離此地,怕是不容易啊。」
「誰背井離鄉,從此顛沛流離?」
封青岩理解道。
「那如何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陰兵殺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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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是、是小臣的錯……」
女鬼跪拜下來,眼裡依然是惶恐不安。
「唉——」
封青岩嘆息一聲便扶起女鬼,對九歌道:「九歌,走了。」
「來了。」
九歌點頭,便走上牛車。
片刻後,封青岩便來到村子裡,見到村民攔著子雅琴,說著些不歡迎的話。
大概意思是,村子不歡迎你,滾吧。
子雅琴皺著眉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便退回來道:「封兄,讓他們搬離此地,怕是不容易啊。」
「誰背井離鄉,從此顛沛流離?」
封青岩理解道。
「那如何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陰兵殺了吧?」
子雅琴蹙著眉頭道,倘若這不是他們兩人惹來的,怕是早已經扔下不管了。
他人死活關我子雅琴何事?
「因夭夭小娘子……因鬼伯之子,昨夜被在下和子雅兄殺了。」
封青岩走下牛車,來到一處高地,看著村民大聲道,「因而鬼伯大怒,揚言要屠殺山南村,雞犬不留。」
封青岩的話一出,村民頓時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