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霸道

  PS:今天參加婚禮吃狗糧去,所以早點更新。

  關西分部的堂口內,司徒行、方華、楊陵、姜濤然四人都在。

  不過他們四人此時卻是三種狀態。

  楊陵是得意,因為他最後還是賭對了,站在楚休這邊總歸是沒錯的,現在楚休成了掌刑官,他這個一直都站在楚休這邊的人,定然能夠得到不菲的獎勵。

  而司徒行和方華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他們都是老資格的巡察使了,就算楚休玩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把戲,也一樣換不走他們。

  況且他們之前雖然跟楚休的關係算不上太好,但卻算不上太壞,並沒有交惡,所以他們倒也不擔心楚休跟他們秋後算帳。

  至於最後姜濤然嘛,他則是忐忑的很。

  雖然他在暗中乾的那些事情很多痕跡都已經被他給清理乾淨了,但姜濤然卻仍舊是有些擔心被人看出一些什麼蛛絲馬跡來。

  議事廳內四人各懷心思,就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半晌之後,楚休推開議事廳的大門走進來,一身代表著掌刑官黑色長袍顯得壓抑至極,那股氣勢竟然要比昔日的魏九端還要強大,這讓方華和司徒行下意識的都坐直了身子,不敢放肆。

  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下,司徒行等人下意識站起身來,恭敬的拱手道:「參見大人!」

  之前司徒行和方華還在想著,自己兩個可是老資格的巡察使了,結果卻是被楚休這麼一個後輩爬到了頭上去,讓他們給楚休行禮會不會有些彆扭?

  但等真正見到此時的楚休他們才知道,他們所擔心的那些都是多餘的,僅憑著楚休這一身的氣勢和他一直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便已經足夠碾壓他們了。

  當然這二人還是有一些心思複雜的。

  昔日楚休剛來關西之地時,他們可是連正眼都不看楚休一眼,甚至都懶得跟其打招呼,結果這才過去幾年,他們就要向楚休行禮問好了,這也讓他們有些心中不是滋味。

  楚休一揮手,淡淡道:「都坐吧,大家也都是老熟人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以前魏九端在時,關西之地被他弄的一團糟,現在換了人,這規矩自然也要換一換了。」

  司徒行和方華都是點了點頭,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以楚休的性格,他若是還和和氣氣的,讓關西之地一直都保持著以前的那種狀態那才叫奇怪呢。

  楚休沉聲道:「其實我的要求便只有一點,那就是對外強硬!別忘了這關中之地誰才是主人!

  以後無論是誰,若是讓我發現他在對待其他武林勢力時讓步妥協,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沒有能力,那便換一個有能力的人來當這個巡察使!」

  司徒行一皺眉道:「可是萬一把那些武林勢力給逼急了呢?單一的武林勢力我們並不怕,但若是他們聯起手來,就憑關西之地的力量未必能夠鎮得住對方,鬧到堂主大人那裡去,我們可都是要受罰的。」

  楚休淡淡道:「不用怕把事情鬧大,事情鬧大了我來擔著,你們要做的,便是執行。」

  但司徒行剛準備要說些什麼,但卻被他很快憋了回去。

  眼下楚休風頭正盛,頂撞楚休可不是什麼好事,大不了陽奉陰違算了,反正他可是不想跟當地的那些武林勢力起衝突。

  這些武林勢力每個月可都會孝敬他很多的財物和修煉資源的,這些東西司徒行都不缺,他又何苦去得罪那些人呢?

  就在這時,楚休忽然道:「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也是時候算一筆舊帳了。」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沒明白楚休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接下來楚休便衝著姜濤然森然冷笑道:「姜大人,你看如何?」

  一直都在分神的姜濤然悚然一驚,連忙站起來,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道:「楚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楚休淡淡道:「什麼意思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姜濤然,你我昔日乃是同僚,我跟你的仇怨好像還沒大到這種程度吧?你竟然在暗中散布謠言,想要置我於死敵,你說我是什麼意思?」

  姜濤然面色驟然一變,連忙道:「楚大人,冤枉啊!你也說了,你我無冤無仇,我又怎麼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楚休淡淡道:「這就要問你自己了,說實話,我也是好奇的很呢。」

  姜濤然面色一肅道:「楚大人,你若是能拿出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情是我做的,那我二話不說,大人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但現在楚大人你卻是憑空捏造這種事情,我不服氣!」

  此時姜濤然也是一頭的冷汗,他感覺自己做的已經足夠小心了,絕對不可能有證據留下的,他也是在賭楚休只是猜測,並沒有直接的證據。

  一旁的司徒行和方華都是默不作聲,其實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多半就是姜濤然乾的。

  從風聲傳出來的那一刻他們便已經猜到了,除了姜濤然,其他人也沒理由去這麼幹。

  只不過這件事情他們沒打算摻合,他們倒是要看看楚休究竟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楚休凝神看著姜濤然,目光當中不帶絲毫的殺機,但無形的壓力卻是讓姜濤然滿頭的冷汗。

  「你不服氣?我也不需要你服氣。

  證據我一樣沒有,我楚休做事,也沒有講證據的習慣。

  關西分部這段時間死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想再造殺孽了。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你自廢武功,滾出關中刑堂。

  還有一個就是,你若是下不去手的話,我幫你廢!」

  楚休的話一出口,除了楊陵以外,在場的三人都愣住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楚休竟然要做的這麼絕。

  姜濤然怎麼說也是掌管兩個州府的巡察使,現在要放棄這些權力不算,楚休竟然還要廢了姜濤然的武功,這簡直跟殺了他沒什麼兩樣了。

  姜濤然怒喝道:「楚休!我好歹也是關中刑堂的巡察使,你無憑無據便要廢我武功,把我踢出關中刑堂,憑什麼?我要去堂主大人那裡要一個交代!我就不信在這關中刑堂,你楚休還能一手遮天!」

  一旁的司徒行和方華此時也是坐不住了,兩個人連忙勸慰道:「大人,這懲罰是不是有些太重了,還請您三思啊!」

  他們兩個跟姜濤然沒有絲毫的關係,現在勸楚休純粹就是因為有些感覺兔死狐悲而已。

  楚休今日如此對姜濤然,來日裡會不會也這麼對他們?司徒行和方華不知道,所以這才出口勸一勸。

  不過此時的楚休卻仿佛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一般,只是對著姜濤然面無表情道:「看來你是選擇了第二個?那好,我成全你。」

  話音落下,楚休的身形一動,瞬息之間便已經來到了姜濤然的身前。

  一抹金芒綻放而出,大金剛輪印轟然落下,璀璨的金色神芒頓時閃耀在整個議事廳當中。

  以楚休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正面輕易斬殺弱一些天人合一境武者,就比如衛家老祖那樣的。

  姜濤然這種實力在楚休面前已經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大金剛輪印之下,姜濤然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強撐著硬抗。

  但他那點可憐的罡氣在楚休的大金剛輪印之下卻是連一息的時間都沒堅持下來,便直接被轟碎,整個人也是直接被轟飛。

  不過還沒等他飛出去多遠,楚休便直接跟上,一掌印在他的丹田之上,強大的掌力直接轟碎了姜濤然的丹田,撕裂了他體內的經脈。

  姜濤然猛然間一口鮮血噴出,眼中露出不甘和悔恨之色,但隨即便因為承受不住這種傷勢直接暈了過去。

  楚休淡淡道:「把姜大人拖出去,姜大人操心公務,導致舊傷復發,需要去修養一陣,怕是不能再繼續擔當巡察使的職務了。」

  話音落下,立刻便有幾名江湖捕頭進來,仿佛像是拖死狗一般,把姜濤然拖出去。

  看到這一幕,司徒行和方華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對於楚休的強勢和霸道又有了一個新的理解。

  不過轉念一想,楚休可是連魏九端都敢殺的,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那姜濤然也是自己找死,他玩的這些小手段若是放在一個講理的人身上這沒什麼,但偏偏他楚休現在卻是不跟你講理,管你什麼證據不證據的,我要殺你,你就必須死。我要廢了你,你便無法站著離開關西分部!

  轉過身來,楚休衝著司徒行和方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二位不用放在心上,其實我這個人是很講道理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跟姜濤然不同,我自然不會如此對待你們。」

  司徒行和方華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此時他們就算是不信,也要逼著自己相信,否則自己可是會死的很慘的。

  楚休一揮手,將杜廣仲和鬼手王等人都喊進來,沉聲道:「眼下我關西之地出了一些意外,所以導致人手嚴重不足,所以我決定要提拔一些巡察使上位,重新規劃一下整個關西之地的秩序。」

  一聽到這裡,在一旁的楊陵卻是來了精神。

  該殺的殺,該廢的廢,也該輪到收穫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