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身陷絕境

  「怎麼辦?現在風聲這麼緊,雖然咱們已經出了京城,但帶著這個女人根本沒辦法走多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女人身份不簡單,只要把她帶回去,大人就不會怪罪咱們上次辦事不利之罪了。」

  「要不然乾脆把這女人就地解決了!」

  「不行,這女人死了也就死了,可她活著遠比死了更有用!這樣的好機會可遇不可求,我得想想辦法……」

  白嫣然昏昏沉沉間聽到兩個男人的說話聲,神志漸漸回籠,她大概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處境。好在她被蒙著眼,那兩人也沒察覺她已經醒了。

  半晌,先開口的那人催促道:「大哥,現在朝廷下了緝捕令,衙門正在四處搜查,隨時都可能查到咱們這裡,你可要早做決斷。」

  那大哥無奈嘆道:「若是咱們會畫師的易容術,眼下也不必這般左右為難。只可惜畫師是洛雲先生帳下的人,大人也請不動。

  罷了,誰叫咱們只是個粗人,沒那本事呢。我這就去給大人去一封信請示,你好生看著這女人。」

  白嫣然忍住一動不動,聽著開門關門聲,隨即剩下那人走到自己身邊駐足,看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大約是確信白嫣然還昏迷著才又信步走開了。

  他也沒出去,就坐在幾步之外的桌邊自言自語道:「嘖嘖,倒還是個美人,可惜沒幾日好活了。」

  白嫣然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記得昨夜自己還和如畫被關在城西的一座宅子裡,被始終蒙面的車夫和姜氏監視著。

  如畫小心謹慎,連姜氏送來的面都沒敢吃,可如今看來還是著了道。看來她們大約是中了迷香之類的東西,否則自己不會在這般境地還能如此熟睡。

  只是方才聽這兩人說了許久,卻始終沒有提到如畫,也不知她如今又是怎樣的境地。想到這裡白嫣然不由自嘲,自己竟然還有心思擔心別人。

  就這麼又僵持了不知多久,守在房中的那人大約是坐的不耐煩了,又起身踱步了兩圈,見白嫣然始終沒醒,便開門出去了。

  白嫣然聽著腳步聲遠了,這才拿下蒙眼的布條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是一間破舊的屋子,看陳設應該已經許久沒有住人了,想來只是綁匪暫時的落腳地。

  渾身酸軟,她緩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悄悄打開一角窗戶,看到外頭院子裡差不多也是同樣破敗的模樣。四下再沒有人家,好似是在荒山野嶺當中。

  天色陰沉,只能大概看出已經是午後了,屋裡有兩人留下的泥腳印,看來昨夜應該下雨了。如此一來,白嫣然最後一絲逃跑的念頭也斷了。

  突然從屋後飛過一隻鴿子,隨即一個臉上有疤的高大男子從角落但屋子走了出來,白嫣然小心翼翼關好窗戶,又回到原處蒙上眼睛躺著裝睡。

  不一會兒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是大哥的呵斥聲:「你怎麼在這裡?怎麼沒守在裡面!」

  然後是另一個男人賠笑道:「大哥別急,我剛出去放個水透透氣。放心,人保准還在裡頭昏著呢。」

  說話間大哥已經急匆匆進了屋子,開門見白嫣然還好端端躺在屋子裡這才鬆了口氣。另一個男人也跟了進來,說道:「大哥,你也別太緊張了,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成?方才我一直在外頭盯著屋子裡的動靜呢,你就放心吧。」

  白嫣然一陣心驚肉跳,暗暗後怕幸虧自己方才沒有衝動行事。

  大哥又開口道:「藥勁怎麼這麼大?這女人竟然還沒醒。」

  另一個男人不甚在意道:「嗨,這些夫人小姐們就是身嬌體弱的,多昏兩個時辰也是情理之中,她睡著別鬧咱們不也省心嗎?」

  那大哥性子更加謹慎,沉默片刻,靜靜盯著白嫣然。白嫣然只覺一陣毛骨悚然,生生忍住才沒有瑟縮。

  好半晌,他才道:「行了,我在這兒盯著,你去弄些吃的來吧。」

  聽著腳步聲遠去,白嫣然卻沒有絲毫放鬆。片刻後,大哥開口道:「行了,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白嫣然身子一僵,一時卻沒有動,大哥又道:「你的吐息都亂了,也就老三那樣的粗性子才沒察覺。」

  聞言白嫣然知道這人不是在詐自己,只得默默坐了起來,卻沒摘下蒙眼的布條。

  「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綁架我?」

  大哥嗤笑道:「王妃是個聰明人,怎會猜不到我們是誰派來的,又為何要綁架你。明人不說暗話,你且老實呆著,還能少吃點苦頭。

  否則,王妃這般姿色,我可不能保證自己能坐懷不亂。」

  見白嫣然面色一白,他似是覺得滿意了,不在同她說話,只靜靜坐在一旁。她心念電轉,開口道:「好,那我也開門見山,廖廣天抓我無非是為了威脅朝廷,但恐怕你們要失望了。安王失蹤了這麼久,你看朝廷可有走漏一點風聲?更別說是我了。」

  老大冷哼一聲道:「王妃不必如此妄自菲薄,這會兒京城鬧得滿城風雨,四處張榜尋人,可不似是全然不在意。」

  白嫣然苦笑道:「當初安王被綁架,沒有走漏一點風聲。如今我被劫持,便鬧得滿城風雨,這其中差異你還看不出來嗎?」

  大哥思量片刻,驚愕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故意的?」

  白嫣然自嘲道:「我不過是個小門小戶出來的,陰差陽錯才當上了安王妃,至今一直無所出,安王和皇后早就對我不滿了,府里已經塞了兩房姨娘。

  如今我才被劫持,朝廷就這般雷厲風行。若是能夠將我尋回去自然是好,否則逼急了你們直接動手殺了我也是個辦法,省的將來被威脅臉面上不好看。」

  大哥一時沒說出話來,顯然是沒想到這些。須臾他才道:「你倒是看的清楚,怎麼,莫非你是想勸我們就此放了你?」

  白嫣然搖頭道:「大哥替廖廣天賣命無非也是為了錢財,我家中雖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也算是富貴人家。大哥不如考慮多一條出路。」

  屋中沉默片刻,大哥走近蹲下,摘下了白嫣然蒙眼的布條。白嫣然猝不及防,下意識睜開眼睛,隨即又趕緊閉上了。

  大哥冷冷道:「王妃不必如此小心謹慎,見沒見過我的臉都不打緊,因為你在我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說的大抵就是如今王府里的情況。

  皇后娘娘來了一遭,當晚宮裡就來了聖旨,晉封佟若瑤為側妃,暫代王府中饋,這下她當真是揚眉吐氣了。

  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佟若瑤這一得意,連帶著芝蘭的身份也水漲船高。與之相對的玲瓏小築的三個丫頭,徹底被冷落了。

  王爺如今雖還住在玲瓏小築,三個丫頭都被佟若瑤藉故打發走了,里里外外都換上了自己人,更是對下再三嚴審不許提起王妃。

  季凌雲自從回到王府,心中便一直隱約有個猜測。就如同之前在莊子裡的夢境一般,眼前似乎總有個隱隱綽綽的影子,卻總是看不真切。

  他現在陌生的屋子裡,卻又隱隱又熟悉的感覺。不禁煩躁的搖了搖頭,問一旁的古方道:「聽說這院子是我特地為了王妃建的,如此說來,我對王妃是不是……?」

  古方面色一僵,只是他原本就是張冰塊臉,倒也看不大出來。他頓了頓,才道:「主子既然肯答應婚事,自然不會虧待了王妃。」

  季凌雲古怪的看著他,似乎看出了些什麼,打量著他道:「你是不是跟我隱瞞了些什麼,總覺得你有些怪怪的。」

  古方木著臉道:「主子多慮了。」

  季凌雲挑眉道:「當真?」

  古方不易察覺的微微側首,繼而面無表情道:「主子大約是因為失憶了,難免有些疑神疑鬼。」

  季凌雲「嘖嘖」兩聲,便也不再糾結,轉而問道:「王妃那裡可有消息了?」

  古方皺眉搖頭道:「還沒有,衙門四處張貼告示,如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但通往南省的各處關卡都設了人手把守,絕不會讓王妃落到廖廣天手裡。」

  季凌雲靜靜聽著,面上看不出喜怒。他眼角餘光一掃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走過去從角落柜子里取出一個物什,正是白玉棋盤。

  他也不吩咐丫頭,饒有興趣的自己擺了棋盤。下意識便伸手拿了一枚黑子,隨即似是隱約想起了什麼,皺眉看著罐子裡的白子。

  正在這時門帘一掀,佟若瑤笑意吟吟的走了進來,見了季凌雲面上便多了幾分緋紅。

  「王爺大病初癒,是該好好補補身子。妾身特地讓人燉了湯,王爺嘗嘗吧。」

  季凌雲神色淡淡,客氣道:「側妃有心了。」

  古方見狀識趣的走了出去,外頭的芝蘭覷了他一眼,不陰不陽的笑道:「古統領果然信守諾言,沒有亂說話。只要你管住自己的嘴,側妃自然不會為難素心姑娘。」

  古方冷冷看著她道:「側妃多心了,我只是聽從皇后娘娘的吩咐罷了。」

  芝蘭眼神陰翳的看著古方的背影,又想起了慘死的姐姐。

  當初得知姐姐被抓,她匆匆聯絡關媽媽前去相救,誰知不但連累關媽媽也被抓,最後見到的竟然是姐姐的屍體。

  如今她已經顧不得其他,只求能夠為姐姐報仇。為達目的,她能夠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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