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藉機敲打

  佟若瑤也是眼角眉梢的得意之色驟然僵住,舒妃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緒方才咬牙切齒的耳語道:「安王年紀尚輕,又是個天生的浪.盪子,定性不足。安王妃,往後的日子還長,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但是眼下,你好是安生罰跪吧。」

  說罷,帶著佟若瑤得意忘形揚長而去。含錦臨走前輕蔑的瞥了素心一眼,素心被她們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角氣的不輕,卻也不敢再多事。

  待其他人都退下去,房中一時靜謐無聲,只余跪在地上的呼吸聲。半晌,素心愧疚道:「是奴婢魯莽衝動連累了小姐,小姐罰我吧,素心絕對沒有怨言!」

  白嫣然神色如常,側頭看著蘇州問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素心垂頭喪氣的答道:「奴婢錯在不該在皇后娘娘的氣頭上當眾頂撞,更讓舒妃揪住了由頭火上澆油。」

  白嫣然嘆了口氣,轉過頭去道:「朱玲,你來告訴她,她到底錯在了哪裡。」

  朱玲看著素心道:「你可知王妃為何不解釋?」

  素心一愣,這才回過神來,方才舒妃顛倒黑白小姐卻一句辯解妃話都未說,的確不該。她覷了眼白嫣然面上的神色,又問朱玲:「為何?」

  朱玲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何,但我見王妃沒有開口,便也不敢開口僭越,怕壞了王妃的打算。」

  素心似乎明白了一點,咬著唇不再說話。

  白嫣然嘆道:「素心,你是隨著我一起長大的丫頭,陪著我嫁到王妃,更是我的心腹,很多時候你的一言一行便能夠代表我的態度。

  你素來乖巧聽話,但你魯莽行事的脾氣卻一直未能改一改。今日含錦一激你便敢不管不顧當眾頂撞皇后,來日說不得就會闖下更大的禍事來。

  皇后娘娘雖罰的重了些,但你今日的確該罰。也是我平日裡對你太過放縱,是該罰一罰讓你長長教訓,將來凡事學會三思而後行。」

  自從舒妃口中得知季凌雲曾在皇后和舒妃謊稱秦氏侍.寢之後,白嫣然便知道此事必定瞞不住多久。

  季凌雲此舉原是為了將秦氏推出去做擋箭牌,卻未料到它越是這般遮掩,事情暴露之後反而越讓佟氏上了心。

  佟氏與舒妃相識不是一日兩日,熟知舒妃的性子,未必不知道舒妃是在添油加醋。皇后之所以這般震怒,也不全然是因為舒妃的挑唆。

  佟氏了解自己的皇兒,她知道季凌雲至今未讓佟若瑤和秦如畫侍.寢絕非白嫣然能夠一手掌控,更多是因為季凌雲自己不願。

  無論這個不願有多少是因為對白嫣然的情意,又有多少是因為對佟家的忌憚,都絕非佟氏想要看到的後果。

  佟氏是在藉由這個藉口敲打白嫣然,更是在借白嫣然敲打季凌雲。朱永因手腳不乾淨,被趕出了王府,但安王府不能當真斷了於佟家的干係。

  或許是因為帝後多年離心,讓佟氏深覺母家做靠山的重要性。或許是佟老夫人深謀遠慮,吹得一手好耳邊風。

  所以至今,佟氏始終沒有放棄沒有放棄要與佟家乘同一條船的念頭。但季凌雲的想法卻與之截然相反,白嫣然便成了這場母子博弈的犧牲品。

  正是心中清楚,所以白嫣然從未想過狡辯,因為佟氏其實並不在意真相。但素心的貿然頂撞在佟氏看來便是白嫣然的反抗,所以她才勃然大怒。

  白嫣然並未想過與佟氏正面衝突,因為佟氏並非真正的敵人。

  心中思緒萬千,白嫣然回過神夠轉頭看著正在低頭反省的素心,希望她今日能夠得到教訓,日後才能護好自己。

  裡頭的主僕三人緘默不語,外頭的舒妃和佟若瑤卻是相談甚歡。尤其是佟若瑤,這些日子來一直被白嫣然壓著,這會兒總算是出了口氣。

  她摟著舒妃的胳膊奉承道:「還是姐姐厲害,一出手就叫白嫣然吃了大虧。想必不出幾日,她在鳳儀宮被罰跪之事就會傳遍京城,我看她以後還怎麼狐假虎威。」

  舒妃昨日也受了白嫣然的氣,這會兒心中也是暢快,嘴上卻道:「還不都是你這丫頭惹出來的禍事,我原樂沒打算這麼快幾天同他撕破臉,你卻是個耐不住的性子。好在皇后娘娘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就不愁沒人治得了她。」

  佟若瑤自知理虧,也不敢頂撞舒妃,便只討巧賣乖。舒妃目光看向她身旁的含錦,緩和聲音道:「含錦,此次多虧了你從中周旋,本宮是該賞賜你,你可有什麼想要的?」

  舒妃這話說的不錯,佟若瑤此次衝動行事,險些賠了夫人又折兵。若非含錦那日想方設法攔著不讓孫明哲進去,說不得就要露餡了。

  如今佟若瑤在王府根基不穩,甚至還未侍.寢,季凌雲定然不會輕易揭過,說不定便會借著此事將佟若瑤打發了。

  佟若瑤雖不蠢笨,卻因自小順風順水養的太過嬌貴,受不得一點四,容易衝動行事。但含錦從下人們口中清楚佟家姨娘之間的明爭暗鬥,自然更沉得住氣。

  含錦聞言忙道:「舒妃娘娘不必如此,奴婢哪裡受的起。奴婢是家生子,自從狠了二小姐一輩子都是二小姐的人,為二小姐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敢受娘娘的賞賜。」

  含錦說的是心裡話,此次之事了說是她力挽狂瀾,也可說是自己沒能看住二小姐闖了禍,是非功過不過都在主子的一念之間罷了。

  舒妃含笑頷首道:「果然是個忠僕,佟家自然不會虧待你。但本宮素來賞罰分明,既然你此次立了功便該賞,不必推辭。」

  不等含錦心中雀躍,就聽舒妃接著道:「近來四公主和六皇子年歲漸長,也越發的頑皮了,身邊侍候的人雖然盡心,但本宮總是放心不下,想找個信得過的人盯著。

  從宮裡找人總不及家中的放心,本宮記得你的母體原是廚娘,一把年紀了還在灶間操持也是辛苦。

  便讓她進宮幫本宮照顧皇子公主,也不必事必躬親,底下有的是宮人做事。只消她多留神看顧,是個享清福的好差事,你說如何?」

  含錦面上的笑意幾乎就要維持不住,卻還要強顏歡笑的謝恩。

  「母親能得舒妃娘娘的賞識,自然是天大的福氣,奴婢多謝舒妃娘娘的恩典,以後定然更加盡心盡力照顧二小姐。」

  舒妃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柔聲道:「以後我不能常在若謠身邊,二小姐就託付給你照看了。你是小姐的心腹丫頭,只有主子得了恩寵,你才能跟著過上好日子,想必其中的道理不必我跟你說。」

  不等含錦再誠惶誠恐的表忠心,舒妃便又輕飄飄的揭過轉而又與佟若瑤說話。含錦面上強撐著笑,指尖卻攥的生疼。

  果然,舒妃是在怪她沒能勸住佟若瑤以身犯險。佟若瑤雖是個受不得激的性子,卻並非蠢笨之人,含錦若再費些心思她未必就不能冷靜下來。

  但含錦沒有這麼做,因為生怕佟若瑤若再受了氣,轉而將火氣撒到自己身上。所以不敢強行勸阻,生怕惹火燒身。

  含錦並非自小跟著佟若瑤的丫頭,若非佟若瑤身邊原本的隨侍丫頭動了心思,想要爬上老爺的床被夫人發賣了,她也不能被選做佟若瑤的陪嫁丫頭。

  雖然她對佟若瑤並無二心,但也並未生出多少護主之心。舒妃正是看出了這點,所以才會將她的母親拘到身邊已做威脅。

  或許這便是為何自己從前不過是廚房裡幫廚的小丫頭,卻能被夫人選中成為二小姐的陪嫁丫頭。因為她是家生子,身家性命都被捏在佟家手中,絕不敢生出二心來。

  含錦的心思並無熱鬧在意,一旁的舒妃和佟若瑤還在說著姐妹間的私房話。

  佟若瑤撒嬌道:「姐姐這麼厲害,定然能幫我對付白嫣然。將來等我做了安王妃,便能給姐姐撐腰了。」

  舒妃笑道:「你這丫頭自小就是嘴甜,但以後凡事多留個心眼,萬不可再這般衝動行事了。如今不過是在王府里,左右也翻不出天去,若是在宮裡,你這樣的可活不久。」

  佟若瑤雖沒有反駁,但瞧那樣子分明是不太服氣。舒妃嘆道:「你別看姐姐如今風光,可這宮裡哪有省油的燈。從前的嵐貴妃便不說了,那如嬪從前不聲不響,如今還不是冒了出來,當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憐貴人那個賤人更是難纏,好在如今皇上的身子不行了,否則若是再讓她誕下個皇子,還真是說不好。」

  佟若瑤聽得只覺麻煩,又湊近了道:「我知道姐姐才貌雙全,冰雪聰明。姐姐邊給我支個招,到底怎麼樣才能籠絡王爺的心,否則不能真叫我就這麼在王府里當個擺設。」

  佟氏瞥著她搖頭道:「你呀。」

  說吧她又正色道:「如今安王正滿心都撲在安王妃身上,你又是皇后娘娘硬塞進府里的,他自然不會給你好臉色。

  要籠絡安王的心不必急在一時,你得先想法子讓他們兩人離心,如此你才有機會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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