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不解風情

  實在是沒想到季凌雲竟能說出這種話來,佟若瑤如同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面上紅白交錯,一時竟忘了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都說安王殿下風.流倜儻,最是憐香惜玉,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卻成了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可她人都已經入了安王府,便已經沒有退路了。佟若瑤哭的梨花帶雨,傷心欲絕道:「妾身知道自己比不得王妃與王爺情深意重,但妾身對王爺亦是一片真心,不顧名分只求常伴王爺身側,難道王爺竟如此狠心嗎?」

  佟若瑤這一番話說的真切,然而季凌雲面上卻是平心靜氣,沒有半分動容。直到佟若瑤不由自主止了哭聲,他才冷冷說道:「還是初次見面時本王對你不夠狠心,才仍叫你抱著痴心妄想。本王不妨告訴你,本王心中只有嫣兒一人,也只會有嫣兒一人。

  既然你想方設法也要做本王的妾氏,如今已經遂了心意,就不該再奢望更多。你若安分守己,本王只當養個閒人,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季凌雲目光一沉,厲聲道:「但你若是不知好歹,興風作浪,本王也有的是法子讓你安分。」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佟若瑤怔忡良久,待回過神來卻哭的更厲害了。

  見季凌雲不一會兒便去而復返,白嫣然詫異道:「莫非佟姨娘並無大礙?」

  看方才含錦的模樣,倒不像全然是在做戲。白嫣然還想著佟若瑤能對自己下多狠的手,不料季凌雲這麼快便回來了。

  季凌雲坐下答道:「我瞧著像是吃錯了什麼東西,的確並無大礙,已經讓人去請了孫大夫,也不必我守在一旁。」

  白嫣然心思玲瓏,見季凌雲神色不快,哪裡還會猜不出來。無利不起早,更何況佟若瑤不惜自殘將季凌雲哄過去,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也在旁坐下,調侃道:「佟姨娘對王爺痴心一片,王爺當真沒有半分動容嗎?」

  季凌雲似笑非笑道:「夫人這般問,莫非是吃醋了?如此看來,佟若瑤倒也並非全無用處。不過夫人放心,為夫一向狠心,唯獨對你狠不下心來」

  白嫣然心尖一顫,又問道:「那秦姨娘呢?」

  季凌雲聞言笑意更深,說道:「夫人這醋吃的更是莫名其妙了,本王至今只見過那秦姨娘一面,且還連她是什麼模樣都沒看清楚,又何談其他?」

  白嫣然半真半假道:「王爺沒看清楚,妾身可看的清楚。秦姨娘當真是花容月貌,且聽說舞技不俗,更精通詩詞風月,才情過人,善解人意。莫說王爺,妾身瞧著都喜歡。」

  季凌雲「嘖」了一聲,忍不住將人拉到自己懷裡,戲謔道:「如此說來,該本王吃醋才是。」

  白嫣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斜睨著季凌雲道:「王爺可真會說笑,妾身可沒這本事。秦姨娘是佟老夫人送來的人,妾身不敢覬覦,端看王爺怎麼處置了。」

  季凌雲從這話中聽出些意味來,若有所思道:「方才那佟若瑤身邊的丫頭當面污衊你,你都未放在心上。這會兒卻說起這個秦氏來,莫非當真是對秦氏這般念念不忘?」

  白嫣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打啞謎似的說道:「秦妹妹可是老夫人精挑細選出來的,自然是個惹人疼的可人兒。雖然如今還在病中,但想來也不會病太久,到時候怕是就沒有如今這般的清閒了。」

  季凌雲不甚在意的點頭附和,突然轉了話頭道:「既然如今秦氏和佟若瑤都在病中,便只能王妃親自侍.寢了,看來本王今夜不必睡在書房了。」

  白嫣然沒想到他突然就將心思轉到了這處,面上一紅,揶揄道:「看來昨夜宿在書房,王爺怕是孤枕難眠了?」

  說話間季凌雲已經將人帶到了床上,頭埋在頸側嗅著白嫣然身上的清香,老實答道:「書房的榻太窄,總是不夠盡興,今夜娘子可要……」

  白嫣然側頭,用唇堵住了季凌雲接下來的不堪入耳之言。

  孫大夫被急急接來問診,雖覺得有些古怪,卻也未能診出什麼來。最後只得猜測大約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開了幾副藥便作罷了。

  含錦心有不甘,還想去季凌雲那裡藉故生事。然而直等到華燈初上,也沒等到王爺出來,最後只出來個丫頭說王爺王妃已經歇下了。

  含錦不情不願的回了惜蓉院,發覺院中屋子裡都亮著燭火,唯獨佟若瑤房中卻是漆黑一片,忙進去查看。

  一推門就見門口一地摔碎的瓷片,含錦認出那原是屋子裡頭的擺件,不肖說她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出去!」

  佟若瑤冷冷道,含錦此時哪敢離開,摸索著過去點了燈,果真見佟若瑤仍是季凌雲走時的那副模樣,神色間卻越發陰沉。

  含錦跟了佟若瑤多年,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今日受了這般折辱,這會兒怕是還在想不開,只得勸道:「小姐何必如此想不開,安王妃入府也不過半年時日,這會兒正是熱乎,王爺自然是山盟海誓。

  可男人有幾個是當真能一心一意的,且安王妃一直沒能懷上身孕,這便是咱們最好的機會。小姐且忍這一時之辱,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佟若瑤咬牙說道:「對,你說得對。男人都是這樣,嘴上花言巧語,又有幾句能當真。莫說安王是皇后嫡子,太子殿下的胞弟。

  父親不過是個整日遊手好閒的敗家子,也還知道要生個兒子繼承香火。母親那般厲害,還不是沒法子,只能眼睜睜看著父親把一房一房的妾氏抬進門。

  姐姐當初也說了,只要能誕下王爺的長子,什麼身份入的王府不重要,那才是真正能笑到最後的。」

  含錦忙應和道:「是,是。舒妃娘娘本也在宮中不打眼,不也是因為肚子爭氣,生了一對龍鳳呈祥的皇子公主,如今才聖寵不衰。

  況且咱們有舒妃娘娘在,更有皇后娘娘撐腰,小姐何愁沒人做主。咱們如今只需再等等,總能等到時機。」

  次日季凌雲照常去上朝,臨走之前不忘將那本佛經帶上。兩人心照不宣,季凌雲別有深意的摩挲著自己的指尖,直到白嫣然雙頰緋紅才笑著出了門。

  阿五駕著馬車往宮裡去,半個時辰後舒妃的儀仗從宮裡往安王府去。舒妃也並未讓人提前來通報一聲,人進了王府門房才急急來報。

  舒妃雖是後宮嬪妃,但白嫣然是安王正妃,算來品級相當於兩人互相見了禮。但按照輩分舒妃是長輩,白嫣然自然要客氣幾分。

  「不知舒妃娘娘蒞臨,本王妃有失遠迎了。」

  舒妃掩唇笑道:「王妃客氣了,本宮不過是得了皇后娘娘的令,來看看我那不爭氣的妹妹,哪裡還敢驚擾王妃。」

  她故作惆悵的嘆道:「說來也是慚愧,若謠是本宮唯一的胞妹,本宮原是想替她打算個好人家。

  不想她卻對安王殿下一見傾心,鐵了心要隨侍王爺身側,哪怕是做個無名無份的妾氏。

  如今雖是如願以償,但她素日在家中被慣壞了,本宮到底不放心,生怕她年輕魯莽,不懂事衝撞了王妃,總要來看看才放心。」

  白嫣然神色如常道:「舒妃娘娘客氣了,既然是母后做主,自然是極好的姻緣。本王妃是王爺正妃,自然會好生寬待府中姐妹們,娘娘不必憂心。」

  舒妃仍是笑道:「倒也並非全然是本宮的愛護之情,畢竟本宮還有自己的一雙兒女,原是一時半會兒顧不上的。

  還是皇后娘娘放不下心,才特地准了本宮出宮探望。本宮今日前來,即是來看看若謠,也是來看看王妃。咱們都是女人,有些話便也不與王妃客氣了。

  皇后娘娘知道王爺王妃感情甚篤,卻也因此憂心如焚,生怕王爺一時糊塗,做了那護國公。王妃是個明白人,應該知道這其中厲害。」

  她覷著白嫣然的神色,接著道:「本宮和皇后娘娘特地挑了人送過來,實則也是為了王妃著想。王爺膝下空虛日久,難免不少人動這心思。

  若是讓那些小人趁虛而入,那可就後患無窮了。若謠到底是自家人,若將來真能先誕下長子,便過繼到王妃名下,如此也可堵住悠悠眾口,你說呢?」

  白嫣然唇邊始終掛著淺淺笑意,聽到這話一旁的素心險些要咬碎一口銀牙,她卻只是不咸不淡道:「舒妃倒真是替本王妃考慮周全,本王妃在此先謝過了。只是事關重大,本王妃也不能全然自己做主,還是要王爺點頭才行。」

  舒妃不以為然道:「無論這長子是何人所出,那都是王爺的血脈。本宮也見過那秦氏,的確是傾國傾城之姿,便是放在後宮裡也是拔尖的。

  但王妃可別忘了,這秦氏是從佟老夫人手裡出來的人,跟咱們可不是一條心。若是讓秦氏搶先誕下長子,與王妃才更是不利。」

  白嫣然心下冷笑,面上卻故作為難道:「舒妃娘娘這是什麼話?佟老夫人是王爺的外祖母,皇后娘娘的母家,何來一條心不一條心的。這話若叫外人聽了去,可有的閒話要說了。」

  舒妃撇了撇嘴,不想與她兜圈子,正要開口再說什麼,外頭突然傳來含錦的聲音。

  「舒妃娘娘,娘娘,你可要給小姐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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