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
那是五帝!
顓頊帽又是什麼東西?
陳青奇道:「前輩,顓頊帽是什麼?」
百里骨皇盯著金鱗骨皇頭頂,又看看他胸口的骨箭,緩了緩神,才緩緩道:「傳說顓頊大帝死後,
並未完全消亡,殘留了一絲魂靈。不知為何,變成了一條半邊骷髏半邊人身的怪魚,被稱為魚婦。而他頭頂,便長了一頂帽子,傳說里是天神拿著火,不知這裡是骷髏拿著火,」
「傳說,這頂帽只要集齊五朵神火,便有通天徹地之能。」
眾人緩緩點頭。
鬼府傳說無數,有些確實沒有聽過。
也只有白骨宗這等宗門,專門搜集與骨有關的傳說,才會知道許多隱秘。
不對!
陳青突然搖頭,「不對!前輩,顓頊大帝是黃帝之孫,精衛是炎帝之女,按理說精衛前輩應該認識的,但小骨與精衛前輩見過的,並沒認出。」
「你個土賊,那時顓頊可能還沒出生呢!而且真變成魚婦,或許都已是很久以後。」
呃,似乎也是……
但還是不太令人信服……
終歸是傳說,連百里骨皇也知之不多,只得作罷。
「話說小友,那三箭……是何人之骨?!竟這等可怕!」
陳青習慣藏底牌,但別人幫忙都幫到這裡來了,再藏不合適。
當下恭敬道:「那是后羿大神的肋骨所制。」
「后羿!」
百里骨皇大吃一驚,心有餘悸看了骨箭一眼,又緩緩點頭:「怪不得!怪不得!!」
陳青嘆了口氣。
釵頭鳳說過自己占河之日,他夫婦二人定會到場的,但也沒來。
占河大會震動天下,不可能沒聽到。
當然,或許在什麼隱秘之地,只是機率太小,陳青也不想把人往壞里想。
骨箭可怕,這眾人都能看出來,但遠不如百里骨皇這般誇張,可能是因為同為骨頭,對他相當於某種天敵威壓之類的。
好一會兒,百里骨皇才點頭道:「小骨……他大名叫什麼?」
「金鱗骨皇,」陳青坦蕩道:「還是前輩給的靈感呢……」
「憑此名字,便與我白骨宗有緣了!」百里骨皇沒怪陳青剽竊創意,轉而喜道:「好,好,好!金鱗骨皇!金鱗骨皇!好名字!也沒埋沒骨皇二字!」
看了好一會兒,又笑道:「金鱗骨皇身軀已成金剛不壞,但背後骨鏈卻不是,老朽帶他幾日,能將幾根修煉出來就修煉幾根,而且只要得了門道,其餘日後慢慢修煉就是。」
陳青大喜,急忙躬身道:「如此就謝過百里前輩了!」
金鱗骨皇不會說話,但有靈智,也跟著躬身。
「那便走罷!」
百里骨皇越看越喜,就已帶著金鱗骨皇離去。
陳寬沉吟道:「其實我們還是能幫到你的。」
「哦?」
「占河,精衛雖有言在先,但不可能沒有搗亂之人,只會比普通情況下少許多許多。但絕對有。」
「雖是臨時同盟,但不管是誰,對自己上心,對別人不可能同樣上心。自己的事兒,自己的河,還得自己來管束。」
陳青緩緩點頭。
也對!
有一堆人一聽精衛的條件,就已斬釘截鐵說不干,這堆人怎麼也會有一批要千方百計破壞占河的。
除此以外,比武輸了的人呢?
甚至……修羅呢?
換位思考,修羅要契約大河,陳青作為人族一方考慮,理所當然要破壞。
一念及此,又有些惴惴。
鄧甲笑道:「青寶,不急。老夫隱居千年,但依然有點道行。戰神閣下與白帝閣下,也是天下頂級強手,論背景,除了聖女,誰也不敢說穩勝你。」
也對!
陳青起身,對著鄧甲與豬八戒恭敬道:「小子感謝鄧前輩!感謝豬前輩!」
鄧甲扶須一笑,盡顯高人風範。
豬八戒卻立刻回禮:「青寶不必多禮。」
聽說情商低的人,放不下恩,放不下仇,大事小事耿耿於懷。
陳青就是這樣。
這些好,自然記在心裡。
如此看來,自己只要儘可能提高排名,契約之時,後背就可以放心交給眼前幾位。
那一切就看自己爭不爭氣了!
自己手裡的頂級戰力,鍾馗,小千,乾坤童子,金鱗骨皇,富貴,風清揚……
這六者斷檔似的拉開其他鬼寵一截。
但問題是,鍾馗不能出手。這陳寬、白帝、魚容都已再三告誡過。
富貴……也不能出手。
如今修羅隱在暗處,如果陳青手裡的富貴曝光,那修羅絕對不可能留手!
一方面,這是騎在修羅臉上拉屎。
一方面,修羅不可能將完整血之阿修羅神的種子放任在異族!
修羅不只像表面那般魯莽好戰,他們也有頂級謀士。
就算說今日主席台上某某鬼王已被修羅收買,陳青都信!
所以,富貴也絕對不能露臉。
五局三勝……
嘶,正好缺一人啊!
細細算了算,小千,小骨,小虎,小風……這四個應該夠了吧?
對對對,夠了,絕對夠了!
小千不敗金身,混沌不吃攻擊,天生立於不敗之地。只怕超強意念。但目前為止,只有斬過刑天的風清揚,養出了難以想像的殺意,才算穩勝小千。除此以外,約等於無敵。
小骨已成金剛不壞,擁有后羿骨箭,兩大神火,有攻有守,也不可能落敗,而且他既有神火的群體傷害,也有骨箭單體傷害,鬼寵里真正沒短板的其實是他——這一點甚至還勝過鍾馗。
小虎雖然身體不是金剛不壞,但肉身也極其強大,乾坤法則攻擊力拉滿,就算是陰神,幾人能吃他一次攻擊?
小風……嘶,這傢伙,單論攻擊力,軒轅劍才是無敵之劍,真真正正的,無敵之劍!
連刑天的頭都能砍,還有誰能受他一劍?
但問題是,釋放時間太長。而且,與他的攻擊力相比,他的肉身簡直就是紙糊的,雖有寶衣護身,但還不算穩妥,變數最多的就是他了。
到時候如果還要傻乎乎的來一句「XXXX,風某,不答應」,那就完犢子了!
陳青細細算著,心中一動,喚來了小諸葛。
「小豬,你說說……」
陳青沒說完,卻呆住了。
小諸葛渾身赤紅,正發著燒!
要是其他人,陳青也不擔心,但這小東西他的身體健壯程度,不比家鴿強多少!
陳青急了,立刻找來扁鵲:「扁鵲,快快快,快看看豬!」
扁鵲有些慌亂,急忙救治起來。
平日裡遇到斷成兩截的病人,扁鵲都遊刃有餘,不管再難的傷或病,從未見她有一絲慌亂的。
而今天……
小諸葛僅僅是發燒而已!
陳青不懂醫術,但看多了,扁鵲行雲流水的手法已烙印在心。
此刻,她的動作,甚至有些假。
就像一個小孩蹩腳地假裝寫作業。
漸漸地,陳青眼睛眯了起來。
冷冷一笑:「可以啊扁鵲,敢糊弄你主人了?」
「奴家不敢!」扁鵲猛地跪倒在了地上。
向來溫婉、柔和的她,像是被捉姦在床。
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攥著裙子,看著小諸葛,憋得面頰通紅、嘴唇哆嗦。
「說!」
陳青喝了一聲。
扁鵲身體一顫,帶著胸脯猛地一蹦,他看向小諸葛:「這……這熱毒,便是……便是奴家放的……」
陳青呆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喝道:「為何?!」
這一句,真有了殺意!
媽的,玩起自相殘殺了?是太過家大業大,讓這種混帳事兒在塔里發生了?
「小……小先生自己要求的啊!」
扁鵲都快哭了,死死攥著裙子,胸脯一顫一顫的,「小先生,他……他……他自己說得,務必要讓他沉睡十天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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