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末尾兩頁有改動,凌晨一點前看的寶子們可以回頭看看)
「你贏了,我便是你的魂。」
「你輸了,你就是我的兵!」
不知不覺中,六耳獼猴已經變了。
外表依然是猴子,但像是得了道的高僧,修士。
若陳青在此,定然能察覺一個明顯的變化:他的自稱,從「俺」,變成了「我」。
有人剛好在附近,熱血沸騰,目光熾熱,盯著六耳:「大聖!!齊天大聖孫悟空!!!」
「妖王!!妖王孫悟空!!」
六耳獼猴目光閃過殺意,一伸手,兩人已經出現在手中,脖子被六耳獼猴掐著,劇烈掙扎。
「我最恨這名字!」
六耳獼猴一字字說著,手裡漸漸收緊。
咔咔聲不斷,眼見就要斷裂。
兩人都是體修,金剛境,但在六耳獼猴手裡,竟沒一絲反抗餘地。
但是……
六耳獼猴的手停住了,他的目光再次一片蕭索。
「我不是畜生。我不嗜殺,我知榮辱,我懂恭儉。」
說罷,隨手扔下那修士。
修士掙扎逃離,一眼都不敢再看。
下一刻,長相幾乎一樣的器靈也衝出了太陽,出現在了空中。
早已瘋狂的他看到隨心鐵桿兵在六耳獼猴手中,更是瘋狂!
沒有一刻猶豫,直接沖向了六耳獼猴!
嘭!
兩人如炮彈,沖入了一座橫亘了千萬年的大山。
嘭!
兩人帶著塵柱,從大山中段衝出。
背後的大山攔腰迸射出衝擊環,將塵土沙石炸至數十里外,隨後在漫天塵土中緩緩解體,倒成一片蔓延數十里的坡。
兩人一路激鬥,所過之處,修士無不變色!
遇山山倒,落河河斷。
一聲長笑傳來:「痛快!來做我的兵器吧!」
回答他的,是三界至硬的拳腳。
……
死太陽第三層。
精衛所在的洞穴塌了。
陳青沖至精衛身旁,讓小千撐起混沌,將所有塌落的巨石拍得粉碎。
地質複雜,只片刻,土壤里的巨石硬土鐵坨相互架住,除了些許塵埃,不再有東西落下。
陳青擔心六耳獼猴,但此刻抽不開身,急忙道:「前輩,您先去我塔里養傷!」
精衛搖頭:「這一輩人的因果,豈能讓你這後輩沾染上。」
陳青一呆,「那這麼大的動靜,引來那狗賊咋辦?」
「無妨!若命數到了,小友不用顧我。」
陳青無奈啊,又是命數又是因果的,盡整些玄玄乎乎的詞彙。
精衛體型龐大,如今洞口已塌陷,而且逢蒙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趕來,自然不能原路返回。
當下由小千護著,金鱗骨皇與乾坤童子一起,往另一方向破開地層,迅速遠離。
精衛時而看向小千,時而看向金鱗骨皇,時而看向乾坤童子,目光已經變了。
定定看著陳青:「小友,你到底是何人?」
莫說三個一起了,這三鬼寵,隨便一個,都讓她心頭一跳!
除了那眾神亂舞的時代,這麼逆天的鬼寵,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啊?
我是何人?
陳青一時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
金鱗?
好像除了這個,沒啥拿得出手的稱號誒。
「呃……他們叫我金鱗。」
「金鱗,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精衛想起了什麼,嘆道:「你哪裡還需要什麼風雲。以小友的手段,小友才是這世界的風雲。」
陳青一怔,啊嘞?
本寶也算一號人物了?
一路前行,有小千的混沌在,開山鋪路只當散步,很快就來到了地表。
生怕逢蒙尋來,立刻又得換地方。
鍾馗正要問,陳青立刻道:「馗寶,玩個遊戲。你閉上眼睛,一會兒我們亂走幾千幾萬里,你再猜多遠。」
一聽有遊戲可以玩,鍾馗大喜:「可以可以可以!這可難不倒本寶!」
陳青鬆了口氣,當務之急就是轉移陣地,其次就是讓精衛恢復,找到六耳獼猴。
乾坤童子駕馭火團,速度極快,隨機找了一個方向猛衝。
火團內,隨春生和姑獲鳥已是泣不成聲。
這小子實在,看到師尊傷成這樣,嚎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將一路過程一一講來,明明是合靈境大佬,但講得就跟個失散兒童一般悽慘。
講到陳青時,更是一口一個前輩,一口一個不世出的絕世高人。
陳青多少有點羞愧……
以精衛的眼睛,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向陳青底細。
最後隨春生才哽咽道:「弟子,弟子……弟子就將鎮魔塔給了前輩,當成是救師尊的報酬,雖然不夠,但陳前輩義薄雲天,還是答應了。」
陳青:「……」
嘶……
emmmmm……
好尷尬好尷尬,天吶!
就是……就是騙小孩糖吃,被他家長逮個正著那種尷尬。
雖說也是公平交易,但是……
啊……
精衛嘆了口氣,緩緩道:「小友守信!精衛代不肖徒兒謝過!」
陳青連道「不敢」。
陳青覺得尷尬,但換作是精衛的角度,隨春生與姑獲鳥這兩耿直妙人湊一對兒,簡直不要太好騙。
若是遇上別人,可能褲衩都沒了,姑獲鳥更是可能被栓了繩,在街頭附魔收錢。
更何況交易也是隨春生提的。
陳青放下了心來……
還好還好,嚇死寶寶了。
急行兩小時,這才停下。
這兩小時裡,鬼晶靈石無限量供應,扁鵲也悉心治療,精衛恢復得很快。
當然,這不單是外傷,傷勢太久,已經傷了元氣,一時半會也好不了。
精衛怕陳青沾染因果,不願去塔里,想加速恢復,只能陳青使用時間法則加速。
當然,精衛很大,這很耗費精力靈力。
一天,兩天,三天……
時間緩緩過著,精衛體內元氣雖未補全,但表面已完好如初。
一頭巨大的金鳥!
與石船上的圖有七分相似!
陳青看著精衛,雜念四起。
可以肯定,石船上的四幅圖,肯定頂了天的重要!
刑天圖,木族圖,《指路經》,還有一幅金鳥圖。
本來陳青懷疑金鳥,就是不黑原的帶路小金鳥,但似乎不是。
七分像精衛。
但,如果畫得是精衛,為什麼只有七分?
陳青疑惑著,精衛已緩緩開口:
「昔日天地動盪,四海不寧,禹帝剛定天下,百廢待舉。」
「但龍族賊心不死,黃河黃龍,長江青龍,黑龍江白龍,還有四海真龍,攪動風雨,泛濫大地,淹死我人族無數。金烏一族十兄弟齊出,曬乾大地,赤地千里。」
「禹帝想定天下,求教元始天尊,天尊道:鐵山現,天下定。」
鐵山?
陳青腦子此刻正信馬由韁,精神為之一振!
鐵山?
不會是金土上那座劍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