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
陳青一臉黑線，好說歹說，又塞了好幾塊鬼珠，這才將鍾馗哄回鎮魔塔。
這時，陳青才看向了地上的業火。
「業火你先收著，業火骷髏的事兒先別急。」
陳寬說的無條件照辦。
看著依舊矗立的惡來下半身，陳青喜道：「哥，你剛剛說鎮魔塔鬼寵滿有辦法是嗎？」
「嗯，可以將它們移到第四層，但有個缺點，它們再也不能走出塔。」
「可以可以！」
陳青心中歡喜。
鎮魔塔十二天王，都是老將了，不管是誰都有赫赫戰功。
陳青向來自認是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真小人，抹殺它們的事兒真干不出來。
現在有些已經不太跟得上腳步了。
以後肯定得換。
「你幽泉了，知道魂力怎麼用。鎮魔塔上有規則之力，束縛住了塔里的鬼寵，你只要將這規則之力接到第四層的規則之力就好。」
「對它們而言，基本沒啥差別，只是沒辦法再出塔了。」
第四層那麼大，給它們養老夠夠的。
「能出！怎麼不能出去？不過出去幹嘛？」鍾馗突然冒出頭來：「上面幾層可好玩了！」
這一下，陳寬愣住了。
「你到第幾層了？」
鍾馗嘿嘿賊笑：「馗寶不告訴你。」
陳寬皺著眉頭，「為什麼鍾馗還是遊魂？他的魂力至少已經邪靈了。他如果到了惡鬼級，剛剛我們對的那一掌，我估計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可能關鍵在於瘋鬼……」
陳青嘆道，將自己鎮魔塔第一隻鬼是瘋鬼的事兒說了。
「鍾馗是有十二鬼寵集齊後才出現的，所以我在想會不會十二鬼寵都惡鬼級了，他才會晉階。」
「十二鬼寵就瘋鬼我一點不敢動，生怕鍾馗出了問題。」
「哥，你知道瘋鬼的靈引嗎？」
「知道。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陳寬道：「你將他瘋掉的原因找到，滿足他一次就好。」
「一般來說，瘋人院裡，男的都想幹大事，女的都缺愛。」
「只要找到病因，他想做英雄，你就陪他演一回英雄。女的缺愛，你就疼她愛她幾天，就可以了。」
陳青懵了。
「這我上哪找去？」
將瘋鬼召喚出來，除了少了一圈鬍子，幾乎和鍾馗一模一樣。
一樣的精神病服，上面繡著「西明精神衛生中心」的字樣。
以前也沒仔細觀察過，這次細細觀察起來。
翻開他後頸領口時，標籤上寫著：
「風**。西明精神病人，如有見到此人，請聯繫044-」
他姓風，本名被塗掉了，寫上了「清揚」兩字。
字體挺拔飄逸，算是好字。
陳青將電話打過去，意料之中，沒人接聽。
瘋鬼是他第一個鬼寵，但講真，他還沒仔細觀察過他。
這時仔細觀察起來，瘋鬼除了眼睛外，長相其實挺秀氣的。
但一看他的眼睛……
陳青微微一頓，這廝的眼睛？？
有……有兩個瞳孔！
陳青以為看錯了，讓瘋鬼看向一側，就見左眼眼皮底下真藏了第二個瞳孔！
重瞳？
陳寬也看到了：「有意思！」
感覺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陳青帶著半個惡來和眾人回到了家裡。
細細觀察起來，果然，瘋鬼每隻都有兩個瞳孔。
這廝雙眼不太和睦，平時離得太遠，幾乎在雙眼的兩角，帶著第二個瞳孔都藏在了眼皮底下。
竟然到了今天才發現。
乾脆將他衣服都脫了，就在左手肘上看到了紋身。
上面三個字：
「風清揚。」
很明顯，他很喜歡這個名字。
武俠愛好者？
看著家裡這半截惡來，陳青也有些頭大：「這個……？」
「得等你把位置空出來。」
「明白。」
「你去做你的事。這幾天我在家養勢。」
陳青似懂非懂。
將瘋鬼放在第三層金身旁邊，回到現實世界，幾道金光，就已經來到了精神病院。
片刻後，陳青皺起了眉頭。
精神病院……死傷太慘重了！
病房的門經過特殊設計，醫生在外面隨手就能開，而裡面的病人是打不開的。
問題就出在這裡，相當於所有病房都不設防。
於是……每個房間，都有死人。
太多數死狀都極其慘烈。
陳青四處察看，終於發現藥品房裡有人。
變化成一個濃眉大眼一身正氣的傢伙，
一道金光閃了進去。
裡面有五個醫生，兩男三女。
這些人身上浮腫地很厲害，有個醫生腫脹到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看到有人進來，女醫生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叫聲傳染，很快幾個人都慌成一團。
「不用怕，我不是鬼。」
陳青平靜解釋。
片刻後，五人都慢慢平靜了下來。
「你們怎麼成這樣了？」
「我們一直在輸液維持營養……」眼睛都睜不開的醫生苦笑：「請問您……您是御鬼軍嗎？」
「算是吧。」陳青拿出了一箱麵包：「問你們幾個問題，一個問題一個麵包。」
五個人立刻看了過來，直咽口水。
「認識這個病人嗎？」
陳青將手機遞過去，上面正是瘋鬼的照片。
五人一一看過，女醫生突然叫了一聲：「啊！」
「我知道，我知道！他叫……叫風……風書成！對！就是這名字，不過他喜歡自稱風清揚！」
陳青點頭，遞過去了一把麵包。
女醫生更激動了，死死摟住麵包，繼續道：「他一直說他是大俠，整天看《笑傲江湖》，都快走火入魔了！」
「開始時每天打坐練功，每天都說自己參悟了什麼內功，什麼氣功，什麼內外合一的。」
「後來病情更嚴重了，就說自己把華山派的氣宗和劍宗統一了……」
陳青打斷了她：「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受他影響，我也看了《笑傲江湖》……」
「明白了……你繼續。」
「後來病情更嚴重了，開始行俠仗義，其他病人吐口痰被他打得鼻青臉腫，醫生打針他就說醫生是魔教中人，要揍醫生。」
「對了！他還喜歡殺拖鞋！非說拖鞋是魔教養得什麼……五毒蛤蟆，五毒蠍子之類的。」
破案了！
陳青一樂！
第一次見瘋鬼的時候，他不就是在殺一隻拖鞋麼？
他本來還想去找找瘋鬼家人的，但現在這樣看來，似乎已經不用了。
果然！
瘋人院裡關著的，男的都想幹大事。
陳青很滿意，拿出一箱麵包留下。
一道金光消失不見。
回來鎮魔塔三層，瘋鬼似乎直挺挺站著，兩隻眼睛淡然傲視全場。
陳青突然高喊：「風清揚！」
瘋鬼一怔，第一次對外界的聲音有了反應。
陳青假裝驚喜：「真的是你！風清揚！」
瘋鬼怔住了，兩隻眼睛分不清看誰：
「你聽過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