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發揚光大五臟道觀(5k大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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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武功!

  三頭六臂大魔神!

  丈高的魔神,手掌一翻,心魔劫、聖血劫、驚神劫。

  三次敕封五雷斬邪符、一次敕封五雷斬邪符、六丁六甲符。

  齊齊托舉於掌心。

  照向眼前的閣樓。

  管它裡面是不是張氏、鬼胎,還是藏著別的陰謀詭計,再厲害還能厲害得過昌縣那棵千年邪木的青錢柳?

  轟隆!

  一團丈高身形,撞碎門框與磚牆,帶起爆裂的木屑、磚石瓦片,如一團打破深山百年平靜深潭的風暴,丈高身影如風的衝撞入閣樓內。

  一樓和二樓直接被巨大身影撞出個碩大窟窿。

  捲起如土龍一樣的揚天塵土。

  善能法師驚愕看著晉安。

  這位小道長……

  果然是根骨清奇啊……

  跟以往接觸到的那些道長很與眾不同啊……

  善能法師擔心裏面會有啥驚變,也趕忙追入被丈高魔神撞出的兩層樓高窟窿里。

  善能法師才剛追入閣樓里,還沒來得及看清閣樓內情形,修有釋迦六識通的他,感覺到迎面有一團陰風一閃。

  那團陰風披頭散髮,二目赤紅,是名女子,臉上與身上長裙落滿了鮮血,也不知是人的血還是被她吃進肚子裡的家禽血。

  張氏!

  張氏這瘮人鬼模樣,只怕是已經在陽間遇害了。

  但眼前這個張氏,並不是想撲殺向善能法師,而是想從善能法師身旁逃走,已經瘋了的張氏,在本能之下,她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結果善能法師還未來得及出手,三頭六臂大魔神的其中一隻掌心一個反轉,掌心上托舉著一隻銅鏡。

  那隻銅鏡像是能打落人神魂。

  銅鏡一照到正欲逃出閣樓的張氏。

  直接被打落下來,倒地化作一灘陰氣,消散不見。

  這才是真正的連一個照面都堅持不了,絕非是誇大形容詞。

  這種神通變化。

  正是晉安剛修出不久的驚神劫了。

  與此同時。

  有大道感應落在晉安身上。

  只是這次的大道感應很普通,晉安估摸只有一百陰德。

  看著兩人歷經這麼多辛苦,好不容易終於找到張氏,原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結果,就這麼輕易斬殺了張氏?

  以至於晉安和善能法師都有些始料不及的愣了下。

  晉安看向善能法師。

  主要還是看向善能法師手中的引魂燈。

  善能法師朝晉安點點頭,說剛才那縷陰祟,的確就是張氏,引魂燈上的胎兒怨氣已經消散。

  偷吃小孩和孕婦胎氣的殺人真兇張氏,已經成功斬除。

  「既然張氏已經伏誅,那麼鬼胎在哪裡呢?」

  「鬼胎沒在陰間嗎?」

  「或者是鬼胎已經被成功誕生下來?」

  雖然張氏已經伏誅,但晉安沒有掉以輕心,就見!

  三頭六臂大魔神托舉在掌心上的眼睛,在不斷眨動。

  不斷洞察四周。

  最後,晉安將心魔劫與三次敕封五雷斬邪符,同時托舉至最高,如五雷大帝藉助人間正道之眼,視察天地乾坤。

  六合八荒。

  這還是晉安頭次將兩者結合一起施展。

  募然!

  晉安怒目叱吒看向頭頂二樓的一張床下:「什麼邪魔孽障,膽敢窺視五雷大帝?」

  掌心上托舉著的三次敕封五雷斬邪符上,神威煌煌,有純陽雷法閃耀,像是有什麼磅礴亘古的神明旨意,穿過昭昭虛空,要從五雷圖內飛出來,雷霆波動得驚人。

  丈高大魔神六臂齊齊轟向頭頂二樓。

  「哇!」

  一聲尖細,難聽的啼哭,像是入春後深夜的野貓尖細叫聲,又像是什麼邪魅嬰兒的啼哭,從二樓床底下傳出。

  當晉安收回雄壯手臂時,在他手裡撕裂下來一條胎兒小手臂。

  但這條胎兒小手臂,在大魔神掌心中,纖細若牙籤,手臂乾枯,萎縮,醜陋難看。

  像是風乾了的乾屍胳膊。

  能出現在陰間的,自然不是什么正常胎兒,只有可能是靈胎,邪胎。

  而陰間裡的一切,都非實物,這條被晉安撕裂下來,離開了本體的乾枯胎兒胳膊,不消片刻便化為黑氣,消散,融入陰間。

  就如塵歸塵,土歸土。

  沙碩沉澱海底。

  默默擴大著廣袤無垠的深邃汪洋世界。

  「好濃的屍氣?」

  「張氏懷的不是陰祟淫祀五通神的鬼胎嗎,鬼胎又哪來的屍氣?」

  晉安一怔。

  此時的他,已經重新變回常人體形,閣樓里已被他視察一遍,閣樓里現在只剩他與善能法師。

  那鬼胎似乎在陽間另有高人相助,最終還是讓那個鬼胎給逃走了。

  只撕裂下來一條胳膊。

  那麼濃厚的屍氣,不止晉安嗅到,就連善能法師也嗅到了,善能法師驚訝的說,莫非張氏肚子裡懷的不是鬼胎,而是屍胎?

  然後善能法師問晉安,他剛才有沒有看清逃走鬼胎,具體長什麼樣子?

  晉安仔細回想了下,然後將心魔劫看到的樣子,大概描述出來。

  其實他也並未具體看清那鬼胎長什麼樣子,因為在最後關頭,似乎有高人在陽間通過什麼秘法,暗助那鬼胎逃走。

  畢竟來說,沒有發動的五雷斬邪符,只能被動反噬一切膽敢窺覬他的諸邪與心術不正者,並不能主動斃敵。鬼胎瞬息即走,讓他連發動五雷斬邪符的時間都沒有。

  善能法師皺眉沉思,但最終他也無法根據晉安描述,具體說出來那鬼胎是怎麼個情況。最後說,他需要回白龍寺,翻閱歷代法僧驅邪古籍,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既然張氏已經伏誅,引魂燈無法追蹤到鬼胎,在又搜索了一遍賈府,查無所獲後,晉安和善能法師打算先回陽間。

  而重回陽間,原路返回,引魂船勢必要再次經過大拐口。

  好在最終一路有驚無險的還陽。

  當退出走陰,重新還陽到陽間,晉安發現桌上的燭台,燈芯還未燃燒掉多少。

  他們在陰間經歷了那麼多天,在陽間,也就稍微一會的功夫。

  鄭氏一見兩人醒來,趕忙焦急追問怎麼樣?

  而當聽知真兇已伏誅,鄭氏痛哭落淚。

  隨後,由何家人送走鄭氏夫妻倆,並允諾,接下來三天,晉安、老道士、善能法師會在嶺前鄉連做三天法事,連念三天超度經,超度嶺前鄉那些無辜慘死的胎兒。

  「老道士,在我們走陰期間,何家這裡沒發生什麼事吧?」

  晉安趁著何家人送鄭氏夫婦出門的空隙,悄悄問老道士。

  老道士搖頭說沒事。

  但晉安跟老道士相處這麼久了,哪能看不出來老道士嘴上說沒事發生,可老道士那賊兮兮的眼神,分明藏著有事。

  晉安讓老道士別藏著掖著,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老道士在晉安的一再逼問下,這才背著何家人,偷偷摸摸的附耳在晉安耳邊,道:「小兄弟,你還記得跟我們一起來嶺前鄉,一路上都遮得嚴嚴實實的第三輛馬車嗎?」

  「老道我發現,那第三輛馬車裡,好像裝著朝廷管制器械的軍弩……」

  「就在剛才小兄弟和善能法師在裡屋走陰時,老道我無意中看到大夫人帶來的那十幾名嫡系護衛,居然在寬大衣袍下,人手藏著一把軍弩。」

  老道士繼續神秘兮兮說道:「我們來時,那些大夫人貼身護衛可是沒有帶軍弩的,而今晚突然人手多出一把軍弩來…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是跟著第三輛馬車運來的!」

  晉安聞言吃驚。

  好在老道士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是個老江湖了,知道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一輩子爛在肚子裡。

  這事他跟誰都沒提起過。

  就只對晉安說起過。

  晉安讓老道士這事就爛在肚子裡,以後別跟人說了。

  老道士捻須,讓晉安放心,大夫人是好人,待他們和道觀都很不錯,他老道從來不會看錯人,他不會到處跟人亂說害了大夫人。

  「晉安道長、陳道長,怎麼了?」

  此時何家下人已經送走鄭氏夫婦倆,何家祖宅大門口,大夫人回身剛好看到躲在身後人群里神秘嘀嘀咕咕的兩人,於是眸光疑惑的問道。

  晉安搖頭說沒什麼,然後岔開話題道:「大夫人,你對府城三大藥材商之一的賈家,了解有多深?」

  大夫人是個聰慧女人,要不然也不會井然有序掌管著何府上上下下內事,所以才思敏捷的她,立刻讀懂晉安話中有話。

  接下來,在何家祖宅書房,只留下嫡系幾人,晉安開始把走陰里的經過,對大夫人與何家人大概敘述一遍,但他只講到達府城後的經歷。

  至於水路上的經歷、以及在陰邑江里看到的化鬼肉身佛,他隻字不提。晉安這小小善舉,倒是引來善能法師朝他宣唱一句佛號,目露感激。

  這是場何家嫡系會議,結果李護衛也在場,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晉安一邊敘說,一邊頗感意外的多看幾眼這位一心想著撞邪靈的李護衛。

  當聽到張氏和鬼胎就藏身在賈家,何家幾位老爺子震怒,這事還沒調查清楚,他們就已經一口咬定這事必定就是賈家人在背地裡搗鬼。

  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打壓何家,怕何家在府城藥材生意做大,擠壓了賈家的生意規模。

  晉安抬眼看了一眼何家這幾位老人,並未輕易下自己的決斷,這些世俗生意與背後的盤根錯雜,估計也只有大夫人與何老爺最清楚。

  「大夫人,你對賈家那座獨院、貼滿黃符的閣樓,了解多少?」

  晉安並未在何家與賈家的生意場紛爭上多下心思,而是詳細描述了一遍那座閣樓在賈府的具體方位。

  聽著晉安他們一路上的光怪陸離經歷,聽著陰間與陽間的不一樣世界,李護衛可是羨慕得眼珠子都瞪圓了,別提聽得有多專注,有多麼心馳神往了。

  倒是何家那幾位老人家,年事已高,一開始都被嚇得不輕。尤其是當聽到張氏雖然伏誅,可鬼胎下落不明,疑似還活著時,除了何家老爺子外,另幾位何家高層老人的面色都白了幾分。

  最後又聽到那鬼胎現在在府城,並不在嶺前鄉,這幾位老爺子捂著胸口又長長吐出一口氣。

  一路上他們聽得情緒跌宕起伏,心臟那叫一個難受啊。

  在場的何家人里,只有大夫人是最快鎮定,最快恢復過來的。

  聽完晉安的位置描述,大夫人凝起好看的細眉,思索。

  ……

  ……

  府城。

  此時距晉安驅邪張氏成功,陪同大夫人從嶺前鄉返回,重新回到府城裡已經有三天。

  今日的五臟道觀,一改以往的冷冷清清,在大興土木,熱火朝天的忙碌著。

  有車夫趕著牛車,一輛輛牛車,在不停往五臟道觀里運去一車車青磚、蜃灰。

  還能看到不少泥瓦匠在搭建竹架子,拿磚砌牆,砌大殿……

  原本的五臟道觀,只有一座大殿。

  大殿裡供奉著五臟道教祖師爺與三位聖人。

  除了這一座大殿外,就是私人後院裡的幾間廂房了。

  而如今,財大氣粗的何家,直接幫五臟道觀買下周圍一片房屋地契,在跟官府通過氣後,官府也蓋印同意了五臟道觀擴建。

  擴建後的五臟道觀,道觀的占地面積擴大了四五倍余,除了原本的大殿在原址上不拆除外,還新增了兩處新殿,分別是供奉著六丁六甲十二正神大將軍的六丁六甲武神殿、供奉道教五雷大帝的五雷大帝殿。

  還新增了一個小亭,叫野隱亭,栽種一片絲竹附雅清靜,專門供香火信徒休息納涼用。

  等天氣炎熱起來後,以後來道觀里的香火信徒再也不用坐在道觀門口,納涼避暑了。

  而在道觀私人後院的廂房,更是從原來的四間廂房,擴建到了十間廂房,大夫人說作為道觀,等香火旺盛起來,五臟道觀的名氣在熱鬧繁華的府城裡打響後,今後必定會有更多香客寄宿道觀。

  原來的四間廂房太寒酸了。

  而且今後道觀也肯定要招收門人弟子,總不能讓晉安的徒子徒孫們還寒磣擠在一張床上啃彼此的汗腳丫吧?

  晉安一人得道,就連傻羊也跟著雞犬升天了,大夫人連羊舍都考慮進去了,大房子,能庇蔭乘涼,不用再風吹日曬雨淋。

  尤其是晉安也有了專屬的演武堂練功地,終於不再因為入夜練武,擾民到後院廂房裡呼呼大睡的老道士了。

  擴建五臟道觀,這便是回到府城後,大夫人贈送給晉安的厚謝。

  何家不差錢,原本大夫人是打算給晉安擴建個五六座大殿,十餘座偏殿的,沒把老道士給高興壞了,直誇大夫人大善人,是宰相肚裡能撐船,但最後大夫人的大手筆還是被晉安給攔下了。

  大夫人的心意他心領了。

  可五臟道觀總共才三個人,外加一頭羊。

  道觀一次性擴建太大,他們每天光是打掃道觀里的各個殿堂,一天起早貪黑的忙到晚都不夠啊。

  最後在晉安為何府省錢的極力勸阻下,豪橫大夫人這才心有不甘的收手。

  如果不是晉安阻攔大夫人。

  五臟道觀的占地面積,真有可能被大夫人給擴建成府城位列前三道觀。

  此時的晉安,坐在五臟道觀對面的棺材鋪里,一邊和老道士、削劍、林叔啃著手裡的香甜多汁雪梨,一邊看著正在熱火朝天擴建的五臟道觀,心情很是感慨啊……

  他只是因為一時沒有去處,在五臟道觀里當個假道士。

  哪知道他這假道士,一不小心就混得風生水起,混成了五臟道觀真道士,還順帶把香火凋零的五臟道觀,重新香火鼎盛起來。

  並且還把偏居一隅,名聲不顯,窮困潦倒快揭不開鍋的五臟道觀,給擴建成如今在府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道觀。

  他這個五臟道長的半個徒弟,如今在府城混得紅紅火火,風生水起,把五臟道觀更加發揚光大了。

  「玉陽道長如果回來,看到五臟道觀在晉安道長你手裡發揚光大,肯定會大吃一驚,到時候少不得感激一番晉安道長你為五臟道觀所做的一切。」

  「五臟道教的諸位先人,假如看到了如今的五臟道觀在晉安道長你手中壯大復興,香火信徒越來越多,肯定也都會為五臟道出了你這麼位孝心徒孫,大感欣慰。」

  林叔吃著手中雪梨,欣慰看著身穿五色道袍的晉安,頗有種長輩看著晚輩逐漸嶄露頭角,成就大事的欣賞,讚賞。

  店內幾人正在吃的雪梨,自然是晉安帶來的了。

  但這可不是晉安用道術「探囊取物」,劫富濟貧偷來的果子,這是晉安花錢買來的,現在正是雪梨集中上市的季節。

  老用道術偷果子吃。

  俗氣。

  怎麼說他如今也是個擁有三座大殿道觀的道長了,是有社會身份地位的人了。

  面對林叔的話,晉安差點被一口雪梨的給嗆到。

  他努力咳嗽了幾下,然後口裡含著雪梨的模糊應付過去。

  看著眼前在大興土木的五臟道觀,怕是沒有一個月,完工不了。

  而這三天裡,晉安一直在等白龍寺善能法師的回信,關於調查走陰里碰見的那個鬼胎到底屬於什麼情況?到底是鬼胎?還是個什麼更邪門的屍胎?

  只是善能法師自從回到府城後,就音信全無了。

  對方一直沒來五臟道觀找他。

  而他也不方便去白龍寺直接找善能法師。

  晉安估摸著,要嗎是善能法師還未查詢到線索;

  要嗎,善能法師回到府城後,應該是先去調查那些化鬼肉身佛的事了,畢竟這種事,事關佛門清譽大事,善能法師先去調查此事也理所應當。

  就是不知道那些化鬼肉身佛的調查,現在怎麼樣了?

  就在晉安想著事時,忽然,他注意到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在正大興土木擴建的五臟道觀門外一陣徘徊。

  想進又不敢進。

  能到道觀求事的。

  不是心裡有鬼想燒香求個心裡安慰。

  就是必然碰到什麼事了。

  晉安朝老道士使了一個眼色,這時候自然該輪到仙風道骨,長須飄飄,皮肉賣相最好的老道士出馬了。

  不管在哪個行業都是文人相輕,從古至今都是看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