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統計了完整屍體前來匯報:「王爺,完整屍體十三具,白骨架十六,剩餘殘肢無數。」
隨著御林軍的匯報,覃伯侯額頭上滲出冷汗,他顫抖著聲音道:「靖王殿下,臣對天發誓,此事臣確實不知情,這玫瑰園是先父所建,臣一直以為這裡只是普通的花園,從未想過下面會有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
祁月白目光如刀,審視著覃伯侯,他並不輕易相信這番說辭。
但覃伯侯的反應看起來不像是偽裝,這讓他心中也生出一絲疑惑。
「既然如此,本王會將此事上報給皇上,由皇上定奪,至於覃伯侯,你與家中所有家眷,不得離京半步,待事情查清後再做定論。」
覃伯侯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他深知這番話背後的含義。
他若真的無辜,那麼這將是對他家族名譽的極大打擊,若他有所隱瞞,那麼等待他的將是更加嚴厲的懲罰。
「臣遵旨。」覃伯侯聲音低沉,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祁月白轉身,對御林軍下令:「將玫瑰園封鎖,任何人不得靠近,待仵作查驗後,本王會親自帶人徹底搜查。」
御林軍領命,迅速行動起來,將玫瑰園圍得水泄不通。
覃伯侯夫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恐慌。
夜色漸亮,覃府的寧靜被徹底打破,而這一切,都只是開始,覃伯侯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他將面臨前所未有的考驗。
覃伯侯面如死灰,他明白,自己的權勢和地位,可能就要在這一夜之間化為烏有了。
而覃夫人,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她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仿佛已經預見了自己悲慘的未來。
祁月白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卻無半點憐憫。他深知,覃伯侯府的罪惡,絕非一朝一夕之事,今夜他要做的,就是將這些罪惡徹底揭露,還京城一個朗朗乾坤。
天一亮,仵作便被御林軍帶了過來,祁月白道:「本王還要回宮復命,就先告辭了,覃伯侯,事情未有定論前,本王希望伯侯府上,一個也不少。」
「是,臣遵旨。」
說完,祁月白轉身就離開回宮,等祁月白一走,覃夫人死死地抓住覃伯侯的手。
「侯爺,這,這可如何是好?」
覃伯侯反手一巴掌甩到覃夫人臉上:「如何是好,我怎麼知道如何是好,看看你幹的好事。」
這些年,覃夫人養尊處優,何曾被這樣對待,她捂著臉,雙眼猩紅地看向覃伯侯。
「你竟敢打我?」覃夫人聲音顫抖,難以置信地瞪著覃伯侯。
覃伯侯怒氣未消,冷哼一聲:「打你?若不是你手段殘忍,還處理不乾淨,怎麼會被人從府中挖出如此多的屍體。」
數十具屍體,一旦想到與如此多的冤魂同住屋檐,他就氣得渾身發抖。
這些年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夫人的做所作為,但一直未曾出事,便以為她把尾巴收拾乾淨了,誰曾想,她竟埋了這麼一個禍患。
祁月白回宮復命,隨著他的話,夏凌帝越聽眉頭皺得越深,對他下達命令:「想不到在朕眼皮子底下,他們行事竟如此猖狂,靖王,朕命你必須徹查此事,決不姑息。」
「是,兒臣遵旨。」
說完,他便轉身踏出宮門,回府換了身衣服,用了膳食,快到傍晚時分,覃伯侯府傳來消息,仵作已經全部檢查完畢。
祁月白再次抵達,仵作道:「靖王,這裡面全是女屍,加上殘肢共計二十九名,其中有八名女子身懷有孕,月份太小,微臣等無法驗證胎兒大小。」
「這是屍檢記錄,全部都在此,請靖王過目。」
祁月白接過屍檢記錄,快速瀏覽一遍,越看臉色越發難看。
「去把覃伯侯叫來。」
過來的時候,覃伯侯不在,他剛說完,覃伯侯知道祁月白來了,就匆忙跑來。
「覃伯侯,還有何話可說。」
他將屍檢記錄甩到覃伯侯臉上,這裡面,除了年歲太久的無法確認身份,年歲短的,全部是覃伯侯府上的丫鬟自己他的妾室。
其中一名,還是他的庶女,覃雅,死了不到兩年,並且死前遭受過嚴重的侵犯。
覃伯侯顫抖著接住記錄,他的手在發抖,臉色慘白,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血液,他試圖辯解,但聲音微弱,幾乎聽不見:「王爺,臣……臣……我臣真不知……」
「夠了!」祁月白打斷了他的話,目光如刀,「覃伯侯,你府上發生的事情,你竟敢說一無所知?」
覃伯侯跪倒在地,額頭緊貼地面,聲音帶著絕望:「王爺,臣……臣確實不知情,臣願以性命擔保,若是臣府上有人犯下如此罪行,臣定不輕饒。」
祁月白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覃伯侯,你府上的事,本王自會查個水落石出,你若真心想要洗清嫌疑,就立刻去查,找出真正的兇手,本王給你時間,但你記住,時間不多。」
覃伯侯連連點頭,他明白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必須儘快行動,否則不僅自己難逃罪責,整個家族都可能因此覆滅。
他站起身,匆匆離去,心中暗自發誓,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對於覃伯侯如何去查,祁月白不管,他讓人將屍體全部運送去義莊放置,等查明事情真相後,再給她們下葬。
「查。」
隨著御林軍的搜查深入,越來越多的證據浮出水面,覃伯侯府的罪行一件件被揭開。
覃伯侯夫婦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僥倖。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一夜的搜查終於告一段落。
祁月白站在花園中,望著初升的朝陽,心中卻是一片冰冷。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接下來,他還要面對更多的挑戰和鬥爭。
而覃伯侯府,這個曾經顯赫一時的家族,恐怕就要在這一場風暴中徹底覆滅了。
最終,覃伯侯咬牙,將覃夫人推出去,反正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還有她的好兒子。
覃夫人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將她放棄,指著覃伯侯的鼻子大罵。
兩人相互揭短,祁月白搖頭一揮手:「將人全部押入大牢,等候發落。」